叶微冷笑,步步靠近余年,说:“我真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余年不得不承认,叶微步步紧逼带给了她很大的压迫,可她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慌乱,连步子都没有挪动一下,只是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叶微在嫉妒与愤恨下渐渐丧失了理智的眼神。
她咬着牙说:“余年,都是你的错。没有你,我家……我家不会……”她高高扬起手,对着余年的脸庞就要扇下,但猝不及防的,有人冲上来拽住了她的手腕。
叶微偏过头,瞪着来人。蓝珍几乎是被她的眼神吓到了,慌乱地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步子一时没落好,差点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还是余年出手扶了一把。
余年很快就松开了手,转而看向叶微:“麻烦你把刚才说的话说全了,我怎么对你家了?”
叶微还来不及反应,蓝珍低呼了一声,一把拽过叶微,问道:“你疯了?和她说什么?”
叶微不由分说地打开她的手,整了整衣服,说:“别碰我。”
她看也没看余年,把手里的便当扔进垃圾桶,转身往停在路边的保姆车走去。
余年淡淡地对蓝珍说:“管好你家的艺人,就在便利店门口这样闹,不知道被多少人当热闹看了。”
蓝珍瞥了眼从玻璃门往外望的几个客人,直觉不好,可一想到叶微全副武装的样子,倒是余年清汤挂面的,谁丢脸还说不准呢。
蓝珍“哼”了声,警告余年:“别经常到我们叶微面前晃,余年,你不配。”
余年被这句话激起了对叶微和蓝珍所剩不多的怒气,她抬起下巴,轻轻一笑,目光泠然,连一贯清淡的声音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压迫。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觉得好欺负?”
她说完,懒得给蓝珍多余的目光,绕过她往小区里走去。
走到一半,余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叶微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区,还在罗森买了便当?
还有,她口中所说的对不住是指什么。
余年蹙了蹙眉,站在路灯下,头回觉得自己的过往陌生得不似自己的。
第二日,余年又华丽丽地发现自己被挂了热搜。
余年心里忍不住吐槽了句,气闷地点开“余生手撕微草”的微博。
是昨天的事情被人拍了,底下配了八张图和一张动图。余年一张张点开看了,叶微把自己裹得严实,看不大清楚面部的表情。余年因为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哪怕后来动了怒,也没露出丝毫的刻毒,所以即使被拍了下来,也没什么可以被做文章的余地。
倒是那张动图,从叶微步步紧逼余年开始,到她扬起手被蓝珍截下来为止,看着让人极其意味深长。
余年有些意外,这些天见过太多的媒体捧微草,连营销号都是被买好的,今天竟然会放出一条针对微草的新闻,而且至今都未被撤下去,很值得人细思。
她看完了图片,点开了文章。
是一家八卦杂志的狗仔拍的,对于拍下这么大的料,狗仔也觉得很无辜。他表示“一直都听说微草是个很孝顺的女孩,才刚刚出道挣钱,就给妈妈在绿苑买了一套房子,我昨夜跟了微草的保姆车一路,本来也只是为了拍她母慈女孝的一面,没想到竟然得了这个大料!”
余年看罢也微微囧了一下,这个狗仔走得是写实风格,在文章里也只是很普通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看到的画面,没有进行更多添油加醋的猜想。只是在最末反复强调了,“我看到的是这些,拍摄到的也是这些,无论粉丝们肯不肯承认,对于自己偶像的人品还是抱点怀疑的态度比较好。还有,在此转告微草一句,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有进行任何地捏造(不然大可以把别人拦你的画面截掉),所以不接受律师函。”
“真是个有个性的狗仔。”余年多瞟了眼他们杂志的刊名,觉得有些眼熟,还没反应过来,就接到了顾商晖的电话。
余年看了眼屏幕上方显示的时间,早晨九点多,他不是应该休息了吗?于是接了:“喂?你怎么还没睡?累着了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寂静了几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但不是顾商晖的:“余生,是我,江坷。”
余年拿开了手机,仔细地看了看备注,的确是顾商晖的号码:“大大,你怎么拿了顾商晖的电话?”
江坷的声音有几分嘶哑,他说:“顾商晖和我在一起,不过他现在还躺在床上睡着,我没有你的号码,所以拿了他的手机在卫生间里给你打电话。”
我菜,这信息量好大……余年握着手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大大……你,你再说一次。”
江坷沉默了一下,回她四个字:“我是直的。”
“哦……”
江坷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靠在门上,对她说:“你现在立刻去飞机场,我让人帮你送票去,绿苑不能再多呆了。”
余年明白了江坷的意思,狗仔在报导这件事的同时,并没有给微草隐瞒地址的意图,直接大
方地写了绿苑,b市的高档小区之一。
余年忽然想起她为什么会对这个杂志刊名感到眼熟了,因为当年星辉在做她的专辑时,杂志还特地辟出了一个板块,指责星辉如嘉程般越来越不把音乐当回事了。
这个杂志与嘉程有很深的过节,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以怼嘉程为生。
果不其然,当她收拾完行李跳上网约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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