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餐厅在财院和师大之间的一条学生街,短短八百米街道热闹非凡,商铺林立,商场、游戏厅、电影院、小旅馆、各种特色小吃……大学生人郭子豪在财院读书四年,一直在福林餐厅打工,跟着蔡老板混薪水,什么学杂费、生活费、泡妞喝酒的零花钱,一张张钞票都是出自蔡老板一双油腻腻的大手。
吴斌定在福林餐厅聚会,明显是想故地重游,有衣锦还乡去显摆臭美的意思。
郭子豪对蓝妮吹嘘说:“我在福林餐厅洗了半年的碗筷,送外卖一年,后来在楼上的酒吧看场子,很拉风,喝酒无数瓶,打架无数次,爱上我的女生无数个。”
蓝妮呵呵笑说:“我才不信,看你第一次跟我上床,还扭扭捏捏,一瞧就是个没长fēng_liú穗的青苞谷。”伸手摸了一把他,又说:“搞的那晚还是我主动勾搭你,大占你便宜了。”
郭子豪叹说:“唉!那是我当年单恋一枝花,守身如玉,来泡我的妞几乎都批发o了吴斌。”
蓝妮问:“就是上次在商场见到的那个前女友?很漂亮,是校花?”
郭子豪点头说:“不提她了,扫兴。等到了餐厅,我做道拿手菜给你尝尝,混了几年,炒菜蒸包子的功夫略有小成。”
除了对外的包子铺和快餐店,吴斌将福林餐厅包场了,车到门口,蔡老板乐呵呵站在门外迎接,挺着大肚子拥抱了郭子豪和吴斌,笑说:“两个臭小子,几年了都不来看我,原来是生意做大,记不得阿叔了。”
吴斌拍打着蔡老板的油肚说:“这不来了嘛,带了一群妞,今晚闪瞎你的水泡眼。”
车行女郎花枝招展一个个扭腰提臀从几部车上纷纷下来,蔡老板眼珠子掉了下来,瞠目结舌,喃喃说道:“娘的,你们是干啥的?这么多女朋友?”他使劲瞅着手挽郭子豪的蓝妮的美腿,吞了口水:“子豪,你小子有出息,带的妞一个比一个靓,这个长腿馋死阿叔了。”
蓝妮抬起腿逗他,笑说:“老板要不来摸一摸?酒水免单。”
“再见!”蔡老板一溜烟跑了。
郭子豪和吴斌哈哈大笑,领着众女郎上了二楼。这地方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楼上设有吃饭、喝酒、k歌的地方,足可以玩个一条龙尽情耍。车行女郎共有二十多人,围坐了两大张圆桌,叽叽喳喳笑闹不停歇。未上菜先喝酒,一件件啤酒抬上桌撬开猛喝,舒菲和蓝妮算是女主,被大家众星捧月围了敬酒,转眼就喝了脸热脖子红,俏目迷离,举手投降。
沈云泽的处男身份早被吴斌泄露了,也成为女郎的目标,纷纷拉着他灌酒,喝交杯,玩“高山流水”图谋不轨,沈云泽告饶也不行,裤带几乎被女人扯断了。
吴斌指着沈云泽,嚷了一嗓子:“隔壁有小旅馆,干净卫生价格公道,还送套,今晚谁搞定他,加两成薪水。”
众女郎轰然响应,围了沈云泽七手八脚献媚,瞧着这阵势,菜还没上桌,只怕他就被女人先剥光吃了。只见沈云泽大叫一声,低头钻到桌子下,抱头鼠窜,却被两个女郎拉着腿拖出来,左右用胸脯挤压着,撅嘴亲了个够,这才放开他,很快换人,另外的女郎又送上来香吻,转眼间,他呆然站着,脸上尽是口红印子,鼻孔下缓缓流下两道热血。
大伙捂着肚子笑疯了,笑声掀翻屋顶,震出耳屎来。
郭子豪开怀大笑,心情舒畅,毕业后好久没像这样撒欢了,此刻此景足于让他有生难忘。
他带着蓝妮去厨房露了一手,烘热油锅,倒入新鲜鸡胗鸡肝爆炒,加了几段葱白,少许冬笋,一点花椒油,抬手一个颠锅,火焰蹿起来,火头暴涨一米多高,锅里散发出奇异的香味,倒入餐盘,洒上翠绿葱花,热腾腾的,蓝妮提筷子夹了一块吃了,咂嘴哒舌,感觉香脆美味极了,忙问这是什么菜?
郭子豪笑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美人肝’,男人吃了壮阳,女人吃了发情,一辈子忘不了我,怕不怕?”
蓝妮嬉笑说:“菜好吃,菜名也好听,就是你的嘴巴太坏,经典的一道菜被你说下流了。”当着厨房众人的面,她搂着郭子豪叭嗒亲了一口,咬着他的耳朵说:“子豪,我爱你,一辈子。”
蔡老板带头鼓掌,大家嬉笑噼里啪啦拍手起哄,响起一片口哨声,吴斌怪笑说:“这招牛叉,泡妞所向披靡啊。”想当年,也是在这个厨房,校花就是这样被郭子豪打动芳心搞定的。
郭子豪得意之心油然而起,搂着蓝妮回吻一下,见她娇美羞喜无方,有些心动了,但听到吴斌这句话,突然想到谢媛,心下蓦然一痛,种种过往记忆涌上脑海,往事仿佛历历在目,像被谁照胸囗猛击一拳般,顿时让他难受到极点。
时光有若奔腾长河,不能逆流。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郭子豪不想大家扫兴,强压心痛微笑回到餐桌上,跟大家共进晚餐,热热闹闹地为舒菲过了个生日聚会。当晚,他喝多了,酩酊大醉,k歌没结束便已不醒人事。迷糊中,似乎谢媛回到了身旁,在小旅馆的双人床上和他一夜欢爱,最终却拂手而去不见踪影,让他孑然独眠。
半夜,口渴醒了,郭子豪迷迷糊糊爬起床,月光皎白透过窗子照进来,发现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打开灯一看,哑然失笑,原来真的身处小旅馆,以前常带谢媛来这地方偷食,如今房间装修过,设施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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