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在地上打着滚地玩,拿脑袋撞石头,哐哐地撞。都不晓得他脑子里头是怎么想的,愁人。本来那脑子就不如别人,你说还撞它做甚么!”唉声叹气。
也不知道是为了讨好齐田说的,还是真的。
椿都被他逗得笑起来。
冯大郎嘿嘿笑,退到一边去陪着等。
齐田在车上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对椿和阿桃说“以后我要是和我阿娘先前一般,哪里想得岔了,你们可得要把我劝回来。”
椿讶异“哪里能!”她心里小娘子再英明神武不过。
齐田望着外头的铺子,长和舒了口气“人都有错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呢?要真有那样的时候,就靠着你们了。不能叫我铸成大错。”许多事一发生,就无可回转,哪怕日后弥补一二,也不能改变过去。
阿桃不明白“奴婢们哪里有小娘子智慧呢?连小娘子都错了,奴婢……”还要说,椿拉她反问齐田“那时候小娘子不会被我们气着吧?”
齐田好笑,想想从怀里掏出两枚大钱来,一人给一个“以钱为誓盟。”
椿正色收了钱,拉着阿桃跪伏下“奴婢们领命。”像是齐田要让她们去出生入死似的。
齐田叫她们两个起来,又觉得好笑。三个人相互看着,竟笑了一气。
不多会,阿桃下车来和椿一道去给齐田买茶喝时,脸上还红扑扑的。拿了钱出来看了又看,怕跟别的钱搞混了,特别放到腰上的荷包隔层里头,对椿说“等回去我做个荷包,把它缝里去心灵疯暴。也给你做一个吧。”
椿点头,又连忙说“我可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她现在老在外头跑,穿的又是男人的衣裳,英气是有,太花了不搭。
阿桃嗔“与你就与你,还挑起来。行行行。就做个素面的。”又说“我看四娘这边是没有打算提四个亲身的下仆来。”齐田一直用的是两个人,但照制,小娘子院子里头是四个近身小仆,一个近身嫫嫫,下头八个使女。
渐渐原该是四个人齐头并进的局面,变成了其它两个亲身的下仆开始与院子里另八个使女一道,听阿桃、椿和嫫嫫的使唤。
“四娘这样,便有她自己的道理。”椿说“不过我到是时常带着阿夏。有时不在,四娘有吩咐,阿夏也可以办点事。你不如也带一两个,也有个替手。我看着四娘也有这个意思,先头还问我,觉着院子里头哪个不错的,只是没说白。既然主家有这个意思,我们就要会意。我想着,四娘只要两个近身的,也是因为一时要去上学,一时又有些杂事,哪里有那些精力辖制那许多人呢。现在但凡有事,只管叫我们,我们分担着下头几分,再教两个出来,便将院子里头理得太太平平,以后四娘觉得人手不足,或再有补便是。”
阿桃点头,不过又免不得感叹“要是四娘以后都顺心顺意就好了。不要像夫人那样坎坷。”这次不是她阿娘灌输下仆要跟主家一条心的道理,是她打心眼里觉得,主家这样信重自己,这样的重担就交到自己头上,自己跟主家是在一道的。
两个人拿了茶回来,又回车上陪坐了一会儿,便看到冯家的铺子里头有人一群人出来。
为首的是个年长的中年人,后头是珍娘和一个青年男子,还有两个小萝卜头跟在珍娘身边,其中一个就是之前赶走乞丐的,年纪大些。
一说才知道,年长的中年人叫冯道远是珍娘的养父,青年是兄长,叫冯意来。两个小郎君打扮的年纪大些的那个竟是阿姐,叫阿痴,小的才是儿子,叫阿并。
见到周家来的是个小娘子,冯家的人都十分意外,冯大郎只说周家来人,都当是田氏来了。
迎到后头厅里头坐下。齐田便说了家里的事。
“家母昨日才知道原来阿姐还在世。又以为不能再找得回来,一时气怒,竟不能起塌了。”对冯家只有感激“不过我来得急,也没能备下厚礼。好在以后日子还长呢,两家常来常往,相互帮衬是难免的。”
嫫嫫在一边听着,觉得回去原话告诉了田氏,田氏也是能安心齐田出面理事的。说来冯家能有什么帮衬周家的呢,但话说得好听。
边在心里琢磨这个,边偷偷打量珍娘。就算是没有其它的佐证,这人一看也知道跟田氏有亲。心里又为主家高兴又酸楚。
两家今天便算是见了面。
冯远道为人磊落,一听田氏不好,立刻就叫珍娘跟齐田回去看看。不过也对珍娘说“等一会儿你阿兄去接你。你们回来的时候,帮阿痴阿丑带点东街的点心。这两个孩子也是,明明自已家里就有,偏要吃外头的。”这就是说今天看完人,珍娘还得再回来的。是吩咐珍娘,也是说给齐田听。
嫫嫫不乐意,主家好容易找见了女儿,怎么就要回来呢?
齐田却应声“家里也有做得好点的厨子,晚上阿姐带几样回来,看阿痴和阿并爱不爱吃。”
冯远道见她这么说,才真的放心。
珍娘长得很像田氏,不过眼神果敢清明得多。见了齐田竟有一种自然的亲近,两姐妹去的路上坐一个车说话。
嫫嫫在外头心里跟猫爪子爪似的。固然冯家养大了大娘不容易,可到底是田氏的女儿呀。她原以为既然相认,自然就该马上接到回家里去的。对冯家奉上谢礼就是。
不过想到珍娘,心里也是喜欢。一个家里头怎么样,只看着孩子教出来是怎么样的就知道。珍娘这样好,冯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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