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第二句。
——好吧,起码他不看她了。元娘自我安慰。
在元娘提问时,盛森渊便已经望了过来,等两人说完便道,“怎么了?”他问元娘。
“没什么事。”元娘说完,又忍不住问他,“我现在真的那么容易引人好奇吗?”
这已经是第三个盯着她面纱看的人了,下一步大概就是要扯掉她的面纱。
然后再吓到?
真是无聊!
盛森渊看向陈今桂。
“这人是高远兄你带来的。”
“抱歉,不过他并不是我的下人。”陈今桂的意思很简单,他不管。
“那就是我误会了,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高远兄的人。”盛森渊对那蒙面男人说,“那么我便只问你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您在说什么?”蒙面男人一脸无辜,“我不过是随高远兄一块过来吃顿饭而已。”
盛森渊挑不出错,无话可讲。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在下盛森渊。”
“在下文思。”蒙面男人拱了拱手。
“不知文公子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呢?”盛森渊盯着他问道。
“我脸上也有伤,暂时不能见人,不好意思。”
“……”
“对了,元娘你脸上的伤严不严重?三目,难道你找不到能医治她这伤的大夫吗?若是治不好,就太可惜了!”陈今桂忽然插嘴,“我倒是有几个认识的朋友,或许可以帮你。”
“若你可以找到大夫,那就麻烦你了。”
盛森渊没有推辞,如果此人真能帮到元娘,他不介意借个秋风。
他只希望元娘无事,如果盛森渊真的能够有办法使元娘脸上的伤得到好转,甚至能够痊愈的话,无论陈今桂需要什么——除了某人以外,他都可以双手奉上。
“高远兄现在就能找到大夫吗?”盛森渊问。
陈今桂看了一眼文思,道:“我想办法去联系。”
“多谢你。”
“先不用谢我,我得先看看元娘脸上的伤到底有多严重。”陈今桂道。
他做了一个向上提的手势,“你得揭开她的面纱让我看看。”
“这……”盛森渊顿时迟疑。
“我总得给那大夫说说病情吧?他得有把握治,才会答应我来。”陈今桂又笑了,“要不这样,你把元娘暂时交给我。”
盛森渊听都不听这个建议,转头询问元娘:“可以吗?”
“没问题。”元娘答应,自己将脸上的面纱揭开。
文思立刻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仔细端详。
倒是亲口提出要看的陈今桂,看了一眼就迅速转开脸不敢再看。
盛森渊道:“这是?”
“他也擅长看病,你让他瞧瞧。”陈今桂盯着窗外,随口解释。
盛森渊无话可讲,至少文思的眼神果然像是在研究而非惊诧,这种目光不会让元娘觉得不舒服,也并不冒犯失礼,他便没再说什么。他一直握着元娘的手,直到她微微用力,立刻将面纱拿来帮她重新戴上。
文思看向陈今桂,对他点点头。
“三目你可真厉害。”陈今桂转回脸时正好看到他正色帮元娘戴面纱那一幕,“佩服。”
“怎么样?”盛森渊不搭理他,只盯着文思。
他已经看出来,在对面二人中,做主的其实是这个。
“我想我也可以帮忙,不过这伤实在太严重了。”文思答道。
就算是文思,他的回答也并不能使人满意。
但盛森渊知道谁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能把伤治好,何况面前两人都不是大夫,不过是认识的人而已,他们肯帮忙便足够了。虽然盛森渊还是觉得文思很可疑,脸上的神情却依然风平浪静,他朝文思道了声谢。
“其实,你这个丫头脸也坏了,还留在身边做什么?我这朋友缺个服侍的人,能不能……”
陈今桂话一出口,便挨了盛森渊的冷眼:“这话不必再说了,高远。”
连他身旁的文思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冷冷瞪他一眼,转而对盛森渊道:“这不是我的意思。”
盛森渊笑笑,没再言语。
接下来四人各自移开视线,或是盯着地板,或是看着窗外,没人再开口。
直到花舟的伙计将做好的鱼端上来,四人吃完,便自离散。
陈今桂和那文思先行离开了花舟。
元娘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兴致,盛森渊问她要不要回府,她连忙答应。
等到花舟再次靠岸,二人上马,回到城内。
接下来几天,盛森渊再没提起出门的事,他曾单独出门一趟,元娘便在家里学刺绣,倒也不闲无聊。等到盛森渊的假期结束,二月恢复上课,初四这日,又起了一场小风波。
☆、哥哥
二月初四,晴。
盛森渊到学堂读书,元娘跟着杨柳学习刺绣,这次,她已经能够将两块布缝合在一起,虽然针脚粗糙,但她总算单独缝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口袋。正当她学习如何收线时,兰芳来了,自陈是盛夫人命她来,请元娘到佛塔院去。
单独请她去?这可是头一回。
元娘跟在兰芳身旁,好奇地问她夫人找自己干什么。
“是一桩好事,等元姑娘您到了那就知晓了。”兰芳笑盈盈说道。
元娘一头雾水,但再问,兰芳就一点都不肯说了。
到得佛塔院,许多侍女都在院子里站着,见到元娘,都纷纷朝她看来,指指点点。
兰芳不悦:“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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