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锁舌传来的固定声,姚真才往外走几步,从裤子中掏出耳机,c-h-a头塞入耳机孔,右耳戴一只耳机。
冉斯口吻有点惊讶:【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姚真舔舔唇,将模式切换到语音,走远几步,在就近的阳台上,迟疑说:【今天南琴来找我了,走的时候和二哥发生了一些冲突,冲着……冲着他扔了个摆件,我及时抓住了,但还是有部分力道没卸掉】
说完这句,姚真又站着静了静,再开口说:【二哥现在在医院打点滴,我陪他在,不过我不清楚他怎么回事。问他也不愿意说】
【南琴力道不大,摆件其实也不重,如果二哥身体本身没问题,不应该的】
这也是姚真想不通的。
【我看他捂着腰中间,不知道是胃还是……还是其他的什么】
其实姚真基本上排除了胃,砸的地方显然不是胃。
可如果不是胃疼,总觉得更说不通。
最近几天也没看着向长宁扭着腰呐——
语音和冉斯发来那条隔得有点久,他发出去,冉斯没及时回。
应该要等一会。
姚真将右手揣在裤兜里,随便放了首歌听,眉目严肃站在原地等着冉斯的回复。
等待中,冉斯的回复没来,但见着一个人从电梯门气冲冲出来。
晚上医院楼道灯昏暗,姚真眯眼,总觉得来的那个他面熟。
但是一时又想不起。
是个瘦瘦高高的男生,看起来很干净,圆脸,显小。
穿衣风格休闲,看起来像是大学生。
他身后电梯内又转出来一个男人,眉目英挺,肩背挺阔,走路不徐不疾。
圆脸的男生从他面前走过去,近看姚真觉得更眼熟了。
他站在的阳台没有灯,擦肩而过的男生没有注意到身处黑暗中的姚真。
后面的男人走到阳台边上的排椅,安然从容坐下。
姚真皱着眉,感觉差一点就想起来了。差那么一点,真的很眼熟!
就是想不起来。
然后,姚真看着北宜年直匆匆一把推开了向长宁诊室的门,怔忪片刻,骤然听到一声大叫:“向长宁,我□□大爷,你迟早把自己作死。”
声音也是干净的少年感。
姚真:……
他想起来了。
向长宁的好友:北宜年。
不过他现在想的不是冲进去的北宜年,而是他一直徘徊在脑中的疑惑。
姚真看冉斯还没回复,决意不要脸皮,又问了冉斯一句:
【大哥,那个……那个二哥的朋友,北宜年是不是喜欢二哥啊?就,那种喜欢?】
如果北宜年性向没有问题,说不通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落在向长宁家里。
还有那种东西,还不知道是不是礼物……
姚真觉得想起来耳根都有点热。
而坐在边上,听全了的姚真说话的老陈,此刻:……
锯嘴葫芦老陈,无形中感受到了人生极大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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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宜年冲进诊室。
室内灯光只留了一排,是姚真为了向长宁能睡好特意关的,显得有些昏暗。
向长宁被他大声一喊,眉头一收,浅眠的人登时醒过来。
醒来的同时,腰上也一阵一阵的疼。
向长宁看了一眼,室内没有姚真,但是他把衣服搭在了自己的手上。
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向长宁向来讨厌被叫醒,语气冷冰冰且十分不善:“哭丧呢,小声点,还没死。”
北宜年:……
他迟早要被向长宁怼出心肌梗塞!
“你这还不叫……”
向长宁同时提高音量:“把门关了。不要吵着别人。”
“……”
这一楼层都是门诊,黑灯瞎火的,有别人才是见了鬼!!!
北宜年气的直喘,还是遵守自己微弱的道德心,将门拉拢,免得说到一半姚真那个小崽子跑过来打断。
门关上,北宜年顺手反锁,气呼呼:“我要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向长宁:“只要不是肢体侵犯,你随意说。”
“我他妈怎么肢体侵犯你了??”
“我看你锁门挺熟练的,有点害怕。”
“……”
四目相对,向长宁一脸漠然,这他妈是害怕的反应?!
北宜年再次骂道:“我他妈|c,ao|你大爷!向长宁!!”
向医生甚为镇定:“这句你骂过了。”
北宜年快步走到向长宁身前,先就着紧要的问:“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犯病,是不是他撞的,早跟你说不要留在家里你不听。”
向长宁舔了舔唇,摇头,眉头皱着,不舒服说:“和他没关系,意外。”
向长宁睁圆眼:“就意外两个字你就把我打发了???”
“不严重,其实没撞着什么。”向长宁看北宜年脸色不善,又多加了两句,“但是你知道我现在还有sd,所以我把不准是应激还是真的痛。”
向长宁好好说话还是能让北宜年镇定的。
就是气的恼火。
喘着、气着,看着向长宁疼痛的样子又不好骂。
北宜年无比唾弃自己,这么晚了,真不知道跑过来给自己找什么罪受!
向长宁声音温和几分,轻声说:“搬个椅子坐过来吧,药水也快完了。”
北宜年没好脸色,还是照着向长宁的话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向长宁身边,口吻生硬:“姚真呢?”
“我睡着之前还在,你来了我没看见,出去了吧。”
北宜年翻白眼,无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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