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宁怔怔把姚真看着。
姚真笃定道:“我明天回家把车开了,顺便打电话问问她目前情况,冉斯跟着一路说不定又是一顿吵,还是我跟着吧,免得任丽闹起来,或者他们乱说什么!”
“我……”向长宁踟蹰。
姚真看他犹豫,过来把向长宁抱着,声音在耳边沉着:
“跟我一起走呀,我还没看够你呢。”
……
这种耳边的念叨,简直一击必杀。
恋爱中的向医生很好说话:“……好”
姚真熬了几天的夜,两个人晚上盖一床被子,姚真心潮澎湃的热血被任丽的事情一压,向长宁又是一脸神色郑重的样子,两个人最后算是纯盖被子聊起天。
这聊天也没聊多久,姚真要去抱向长宁,蹭着蹭着就困了。
向长宁回复北宜年的消息不过安静几分钟不搭话,就听见了姚真绵长的呼吸,看时间,才晚上十点多……他室友说最近姚真一点才回寝室,这人最近是怎么个疯狂熬夜法?
向长宁伸手摸了一把姚真的脸,轻叹口气,独自贪恋着抱了姚真一会,把睡姿摆正也睡过去。
第二天姚真回了一趟家,把自己积灰的车开出来洗了一次,加满油去学校接上向长宁,驱车至省会。
难得的,向长宁坐在副驾。
姚真惊讶之余也没多问,向长宁神色淡然,只把安全带系好。
a市离省会近,满打满算小半小时,说是省会和地级市,距离还真让人只是觉得在市里走了一段而已。
快要进入省会市时,向长宁看着窗外,姚真耳边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漠然:“其实当时出车祸,我爸是在车上死了的,我妈在icu变成植物人但也挺了一段时间,这是你知道的。
“她不行的时候我在医院楼下,当时还不能走,等护士接到通知我跟着上去了,任丽也到了,但是医生说她没说话,抢救无效,就这样任丽能和她说话吗?”
姚真来不及回答,向长宁深吸口气自说自话:“应该不能,我也是学医的,想岔了。”
姚真放低速度,无意识舔了舔唇,轻声劝道:“见过了就知道了,别想了,她会说的。”
“……也对”
声音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姚真一路开到省医院楼下,这里他帮任丽打点的时候来过一次,当时还在b市,实习请假,买的来回动车票很快,今天再来带着向长宁,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就不像在b市市医院那么亲切了。
问过具体诊室,向长宁把姚真按在了走廊上坐着,神色淡淡的:“我去就好,你就在这儿吧”
口吻虽轻,却透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强势。
姚真望了一眼廊道,点头:“有需要叫我。”
“她都是要动手术的人,难道还会对我怎么样,都两讫了,无非是一些话。”
又或者是一些向长宁不知道的事。
这句说完,向长宁眼眉压低,转身往任丽病房走,肩背笔挺间带着说不出的执拗。
姚真想说什么,最终仍归于沉默。
坐在转角,微信一直在进来,是研究生的群,点开看全部都是喝彩鼓掌的表情包。姚真往上翻,发现导师发言了,就几张图,是一直在谈那个项目有部分拿给他们实验室进行前期的设计了。这就是高子凡说的那个项目。
姚真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就能签下来,手比脑子快,先刷了一遍赞叹的表情包。
然后脑子里开始算项目启动时间,越算越觉得,不妙。
高子凡那个乌鸦嘴大概要一语成谶,他是要忙成狗了。
姚真坐在原地叹口气,看来少不得要熬夜了——
他的论文他总是还想改改,不为别的,到时候在b市设计院招聘肯定还是要看毕业设计的,单就最新的科研成果加成的噱头,且白老师和罗语也应该是要参与招聘打分的,这个分说不定会往上打打。
虽说姚真自己不差,但是他同一届不同校的他还很是知道几个牛人。
而这几个牛人今年都没有去省设计院的内招,他怕到时候在b市撞见,技不如人内招不过,可就真的糟糕了。
说了要留在b市,现在不努力,到时候真搞成异地了,他会疯的。
他想每天晚上和向长宁说晚安,也想抱着向长宁睡啊!
姚真对着走廊长叹口气,揉自己的眉心,一时只觉得心累。
这个微信回复完,不出姚真所料,导师给打了个电话来。
导师电话打完,姚母的电话无缝衔接进来。
姚真有点吃不消。
姚母问:“五一回来吗?我和你爸计划出去旅游,一起吗?”
姚真悄声:“不行,今天我陪我朋友在省会。”
“省会?你在省上干吗?”
“他姨妈得了癌症……”
“……”
听不见姚母出声,姚真闭嘴。
片刻后,姚母深吸口气,只道:“那你先忙,忙完了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
“好”
挂了电话,姚真又等了十多分钟。
等出来了神色飘忽的向长宁。
姚真有些紧张:“怎么了?”
向长宁抬眼,细看下他眼眶都是翻红的,姚真更摸不着头脑。
向长宁开口声音沙哑:“原来她一直知道。”
“嗯?”
这话没头没尾的,姚真一时不知道从哪里问,下意识抓了个点:“她是谁?”
“我妈,原来任丽不是那样知道的,她是通过她知道的。”
对视中,姚真真心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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