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走吧,我送你去没有危险的地方。”他的手劲略大了些,“你放心,一切有我去处理,你乖乖等我便是。”
他将盛苹苹送回了城郊敬阑家的那栋宅子,又将护魂乾坤伞留下,叮嘱她不要乱跑,安心在这里呆着后,便离开了。
沈惊鸿一走,盛苹苹成了孤家寡“鬼”。
她撑着伞把宅子游荡了几遍,遇到一个仆妇、帮工等便冲出去对着别人做鬼脸,跟在人后面看能不能上身,结果——
没人能看见她,也白做了鬼脸。
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团空气。
她生气了,再也不想做这样无聊的事情。
此刻,她撑着伞爬上了这栋宅子后面的一棵大树上,找了个极佳的观景台,俯爬在上面看着宅子里的众生相。
在东边林子里,一个仆妇正和一个帮工偷情,仆妇喘着粗气道,“死鬼,你轻点。”
帮工便说,“怎么样,和你家那老东西比起来如何?”
淫/声/浪/语喋喋不休……
盛苹苹皱眉:咦,辣眼睛!
她不再看东边。
西边,一群帮工正扛着大筐大筐的萝卜从田里回来,满脸麻木。
北边,一架牛车正缓缓朝宅子驶来,很快便到了宅子正门。
盛苹苹定眼一看,原来是敬阑带着雨兮回来了。
敬阑先扶下雨兮,朝旁边一个帮工说道:“别将牛车牵走,一会儿还要送雨兮小姐回府。”一边对着屋里喊,“阿父,你在吗?”
不多会儿,敬阑爹从屋子里出来。
敬阑迎上前去,“阿父,大将军已允了我的差事,还要为我和雨兮的婚事做证婚人呢。”
他几个大步走上台阶,扶住父亲道:“适才我和雨兮已经去了她家,她爹知道我在东柏堂得了差事,又有大将军主婚,自然不再反对我们的婚事了。雨兮过来拿之前放在我们这里的披风。”
“好好,只要雨兮父亲不反对,你们的婚事便按照之前定的时间如期举行了。”
雨兮的脸有些发红,低头柔柔道:“一切由父亲做主便是。”
仆妇把披风取了出来交给雨兮,雨兮自然不好再留,朝敬阑等人告别。
盛苹苹见雨兮要走,又觉得这里不好玩,便升起跟她一道去看看的心思,忙从大树上飘下来,坐到了牛车上。
牛车晃晃荡荡的,大约走了一炷香时间,雨兮突然朝驾车的男子喊道:“停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前头车夫回头,“雨兮小姐,你家还没到。”
雨兮不耐烦出声,“叫你停下就停下,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车夫只好将牛车停在道路边上,让雨兮下车,盛苹苹自然跟在她身后。
雨兮顺着蜿蜒逼仄的小道朝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宅子走,不时还回头张望,让盛苹苹觉得她形迹颇为可疑。
不久,她走到了宅子门口,提起门上的铁环砸了三下门,片刻后,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张望了四周后将雨兮拉进屋,“找夫人?”
盛苹苹心中生疑,愈发跟紧。
进了正门的大厅,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出现在盛苹苹面前。
雨兮跪下,“多谢夫人指点,雨兮听了您的话去找敬阑哥,跟他一起去了东柏堂,果然如您所料,大将军不仅允了敬阑哥的差事也为我们的婚事做主了。雨兮不用再嫁给别人做侍妾,真的很高兴,只不知夫人为何要帮我?”
“我只是见你一片痴心,不忍心才帮你罢了,并无旁的原因。”
那个婀娜的背影慢慢回转身子来,待见到她脸庞的瞬间,盛苹苹一愣,她……是谁啊,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那个很眼熟的女子又跟雨兮说了两句话,叫她不要放在心上,又叮嘱了雨兮不要跟旁人说起她帮她的事情,这才挥手说自己乏了。
雨兮很有眼力见的告辞。
盛苹苹却留了下来,想要弄明白这个女人的动机。
大门关上,那个适才为雨兮开门的男人进屋来,赞赏道:“不错,太原公对你最近的表现很满意。”
女子冷漠出声,“他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了,虽然我不明白他堂堂一个太原公,为何对东柏堂一个小小的厨房主事职位这么上心。玉仪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玉仪。
元玉仪!
盛苹苹“啪”一声拍在脑门上,暗自懊恼自己这奇怪的脸盲症。这很眼熟的女子不就是之前在高澄身边见过的元玉仪吗!
盛苹苹瘪嘴暗自庆幸,幸好每个世界里遇到的主要人物都长得跟老沈相似啊,不然就她这个脸盲症,估计会整错炮灰也不一定。
男人打断元玉仪的话,冷声道:“太原公做事自然有他的谋划考量,你只管听从吩咐便是,余的不用知道。”
元玉仪从椅子上站起身,行至男人跟前愤恨道,“是,我可以什么都不问为他做事。可你们都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他,我只想问一句,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的孩子?”
男人朝屋子外面走,说话声音远远的传回来,“两年都忍了也不急在这一时。等太原公什么时候取代了大将军再说吧,你放心,孩子一切都好……”
门口再无声音传来。
元玉仪突然跌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下滑,歇斯底里大吼道:“你回来,回来啊——我要见他,我想他……”
慢慢的,她从歇斯底里中安静下来,捂住脸庞低声抽泣,“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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