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撕下来给他们,阿刺和冯捕头突然出现。
“我道是谁在门外喧哗,原来是二位。”冯捕头面无表情,说得客套,但并不客气。
捕快赶紧上前在冯捕头身旁附耳嘀咕,阿刺则镇定地站在一旁,静静地上下打量他们。大约是他们折返归来得太突然,反而让人起疑,不敢相信。
冯捕头目光如炬,瞪着许怀泽和连翘。当他听到天下第一仵作的称号时,目光微闪,微起波澜。
“阿刺兄弟,你看……”冯捕头询问阿刺的意见。毕竟,连翘是画尘离带来的,许怀泽也是画尘离做证救出来的,现在他们又跑回来说要帮忙,冯捕头当然要问他们的意见。
阿刺走到许怀泽面前,看着连翘,语重心长:“既然回来了,就不能再这样随便离开。二位可有想清楚?”
“阿刺师兄,我跟我师兄不是那种卑鄙小人,你放心吧。”连翘点头,改口喊他阿刺师兄,其实就是默认了她已加入不良人。
阿刺微微一笑,对许怀泽说:“许兄请进。”
许怀泽也对他作揖。“有劳阿刺兄。”
连翘见他们客气地互称对方为“兄”,瘪瘪嘴,自己先闪身进去。刚走两步,忽然间不想这么跟画尘离碰面,便问阿刺:“烂脸男尸现在放在哪里?”
“在殓尸房。”冯捕头说:“不在衙门里。”
“我们直接去殓尸房吧。”
冯捕头忽然对连翘有了好感,这丫头片子穿得华贵艳丽,看上去娇羞软弱,却没想到还有雷厉风行的一面。他冲着那些捕快招招手,示意他们带着连翘他们去殓尸房。
许怀泽拉住连翘,“师妹,乖乖留在衙门,我与阿刺去殓尸房就好。”他怕连翘不听话,指着她这身衣裳,说:“别弄脏了。”
连翘急了。“大不了我脱了换身衣裳去就是了。”
“这里都是男人,哪有女儿家的衣裳。再说,北疆天寒地冻,稍不注意尸毒反噬,会犯病的。”许怀泽皱眉,神色凝重,严肃得令连翘不敢反驳。
阿刺听见了,低头吩咐身边的黑衣人几句。不一会,黑衣人又拿来一个汤婆子,让连翘抱着。
“只要保暖得当,小心调养,尸毒便能压制。许兄,我们快去快回,主子还在等我们的回复。”
冯捕头安排了几个捕快带着阿刺和许怀泽去了殓尸房,独留连翘和冯捕头站在走廊下。连翘见自己不可避免地要见画尘离,抱着汤婆子拧着眉头想了许久,才磨磨蹭蹭地跟着冯捕头去了苏旭安的房里。
苏旭安已醒,正在与画尘离说话。看得出来,苏旭安已经失态地痛哭了一场,腥红血丝布满双眼,整个人萎靡不振,一提到苏倩倩就浑身颤抖,难以抑制的痛苦,令他说话的声音都异常的凄凉。
阿不站在苏旭安身旁,怕他会再次冲动地拿刀砍人。连翘进来时,阿不惊诧地看着她,快速地扫了一眼这后,再望向画尘离。而画尘离,只是斯文地端着茶杯,小小啜了一口,对连翘的出现,无动于衷。
苏旭安没有注意到连翘进来,他目光涣散,双手紧握成拳头,骨节泛白,发出瘆人的咯咯响。他满脸仇恨,声嘶力竭。“我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女儿!是涂家!是涂鸿运!”
“涂鸿运?他是谁?”连翘一进来就听到这话,不禁好奇。
“是我家小姐的姑爷。”冯捕头轻声说道:“我家小姐就是要嫁给他。”
“苏县令何出此言?”画尘离放下茶杯,身体前倾,一脸迷惑。
苏旭安已经气得不能自己,张嘴想说话,脸上肌肉拼命抽搐,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叙说,但根本发不出声音,神经混乱得指挥着大脑抽动着脸上的肌肉群,做出各种怪异地表情,无声,又恐惧。
“糟糕!”连翘低声叫着,扔下手中的汤婆子,从怀里拿出金针,刷刷两下,在苏旭安的脸上和头上各扎五针,然后,再塞了一颗药丸下去,约半柱香后,苏旭安才平静下来,不再痉挛。
冯捕头第一次见连翘施针救人,心中感慨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阿不见她做事干净利索,出手如闪电,先前对她过河拆桥的厌恶感渐渐地淡了些许,看她的时候,目光也温和许多。
“苏县令年轻时应该发过癫痫,后来医治得当许久未犯,方才太过激动,引发旧疾,幸亏发现得早,否则就难救了。”等到苏旭安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发羊角癫,口吐白沫咬断舌头之时,以他这个年纪,神仙也难救。
连翘见苏旭安渐渐清醒过来,取针时在他胸口点了几处穴位,又喂下一颗药丸,才说:“苏县令,只有保住命养好身体,才能替您女儿报仇。如果这个时候您倒下了,不正遂了凶手的心意?”
苏旭安点点头,挣起身体坐了起来,长舒一口气,略微调整好气息,苏旭安尽可能让心情平复,然后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们。
原来,三个月前是苏夫人的死忌,苏倩倩先行回来打理旧宅,准备等苏旭安一起去祭拜。谁知天公不作美,苏倩倩回来路上竟然遭遇暴雨湿透全身,匆忙躲雨时与家仆失散,遇到了涂鸿运这个qín_shòu,被他污了清白。苏倩倩几次想寻短见都被救下,后来涂来提亲说愿意娶苏倩倩为正妻,苏旭安明知道涂鸿运已有三房小妾,也只能答应。
苏旭安为人正直,素来瞧不起涂家,可女儿未嫁就被玷污,除了嫁给涂鸿运哪里还能有别的出路。可怜他身为父母官竟不能为自己的女儿申冤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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