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吗?并且白楚还发现了一个,长得极像朱槙的人。”
薛闻玉嘴角一抿,在这一瞬间,他心里闪过很多的念头。
的确,他是让白楚查过。并且当时他就对白楚下了命令,马上处死那人。可是姐姐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除了他和白楚之外,再无第二人知道。
“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薛闻玉缓缓一笑,“我若是真的有所发现,怎么会不告诉你呢。”
“你不必伪装。”元瑾说,“我现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并且我现在就要去山西找他,亲自确认他有没有死。这次没什么危险,所以你也不必在意我的安危。”
“可是姐姐……这是不可能的!”薛闻玉立刻道,他扔下筷子,抓住了她的手,“你要是去了,你就不会再回来了。”他像只幼兽一般,带着哀求的眼神。“所以你不能走!”
元瑾轻轻一叹,她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柔声说:“闻玉,你觉得我这几天,过得如何?”
薛闻玉顿时就沉默了。
“我的确爱靖王,但我如此伤神却并不全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我在深深的愧疚。”元瑾说,“我亏欠他的,我一定要还给他,你明白吗?若是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便一辈子都心结难解。你若是想着我好,就让我去找他。”
她一说到这个,薛闻玉也不能反驳。
其实他这几天也因此而动摇,他想要元瑾过得好,他坐到这个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让她高兴的。但是他又怕极了她会离开他,从此与朱槙双宿双飞,再也不回来。
他深深地吸气,仍然说:“不行,姐姐,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放你走的。你只需知道这点,旁的就什么都不必说了。好了,我们继续吃饭行么?”
“闻玉,其实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永远在你身边的。你封了我为长公主,不是吗?那我便永远都是你的姐姐,只要你在这里一天,我便肯定会回到京城,回到你身边。”元瑾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告诉他。“你怕我去找他,并非怕我同他在一起,而是怕我不会再回来,是吗?”
薛闻玉将筷子握得越来越紧,但仍然不说话。
元瑾就继续柔声说:“你是我弟弟,这天底下,没有比这个更牢固的关系。既然在明知道你受伤博取我同情之时,我无法放开你,那么你日后出任何事,我都不会放任你。在你软禁我的这段时间里,你当真以为,我没有反抗你的办法?只是我不会对你做那些事情罢了。闻玉,你若是继续如此,只会让我们二人越来越远,最后都落到不好的境地,你知道的!”
薛闻玉终于被她这句话所触动了。
“不……不是的……”他的眼中透出一些悲凉,“姐姐,你走了,就会永远和朱槙在一起了,你就根本不会理我了!”说到最后他站起来,几乎是嘶吼着说了出来。
“薛闻玉!”元瑾也生气了,她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几天你我弄得彼此都遍体鳞伤,有意思吗?你我本该是至亲之人,是我最看重的弟弟,但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想变成下一个朱询吗!”
薛闻玉终于承受不住心中的绝望,缓缓地,半跪在了元瑾的脚下。他抓住了她散落在地上的裙裾,但是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正如元瑾所说,很多事其实她都能做,可是她一直没有做。
其实姐姐对他从来都是宽容的。但是他却用各种手段来要挟她,他和那些伤害她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想做下一个朱询,他不能和她反目成仇,他也受不了半分姐姐的疏远……一点都受不了!
“闻玉。”元瑾终于最后说,“既然我知道你让白楚调查的事,那么很多事我也知道了。你现在,是斗不过我的,姐姐跟你谈,只是因为我们是姐弟,我们不应该用别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我永远不会那么对你,而你,也永远不会这么对我。你明白吗?”
薛闻玉沉默一会儿,突然将头靠向了她的怀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元瑾本来想将他抬起来,但是她听到薛闻玉压低到极致,沙哑得快要听不出来的声音说:“姐姐,我答应你。最后一次了……”
她的身体僵住,不再动了,不是因为薛闻玉的话,而是感觉到一团温热的濡湿,浸没了她的衣裳。
他哭了。
他大概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哭吧。
她轻轻地摸着他的发,这个新任的帝王,如今在她怀里,仍然如孩童一样的无助。
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了,肩膀颤动,将她抱得更紧,传来了压抑的哭声。
这对于他来说,应该很难吧。
但是不放开她,他就无法放开过去。闻玉也真的需要,找到他自己的意义,他是帝王,他应该拥有天下。
“你一定要回来……”他沙哑着声音说,“我会派人跟着你,你一定要回来。”
元瑾笑了笑,知道他终究还是妥协了,她轻声对他说:“好。”
闻玉终究不是朱询,她不会再看错人。
他不会以伤害她为方式,来获取他想要的东西。他永远不会伤害她,元瑾能深深地意识到这点。
他终于能放开。
而她,也终于要去解开她的心结了。
闻玉答应之后,立刻就开始为她准备此事,先是准备了一千精兵,随行伺候的宫女嬷嬷不下百人,又特地备下宽大华丽,要四匹马才能拉动的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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