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有他这样一个哥哥的事实,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告诉她,他不是哥哥,他想以另一种身份照顾她,她很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处理,只能笨拙地拉乔泽挡箭。
他看得出她在敷衍他,也或许只是不愿相信,非要找她再谈一次,要一个答案。
电话那头的徐迦沿很执拗,人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狂躁,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低低问她:“渺渺,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的问题让她没法招架,只是不大自在地牵了牵唇:“没有啊……”
“渺渺,那么多年,你虽然也不太愿意找我,但偶尔一起吃个饭,散散步,聊聊天,还是有的,你是不是打算连我这个哥哥也不要了?”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么多年来,他们见面机会确实不算多,但很多时候,她难受时,或是遇事时,总能收到他的短信,尤其她补习复读那一年,很多时候她被学业和路小成压得迷茫时,走出校门,总能看到站在树荫下的他,站在放学的学生中,挺拔俊朗,静静看他。
他从来不会劝她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他过来,也仅仅是带她去吃一顿饭,陪她聊聊天,仅此而已。
“哥……”她叫了他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有些难受,她不想和他这样陌生,那是她在路小成出事那一年里,唯一陪她挺过来的人。
“渺渺,你救了芊芊,我只是想约你吃个饭,表示一下感激,也不行了吗?”
他的语气听着有些怅惘,路渺没法拒绝这样的徐迦沿,她迟疑地点了点头:“好。”
挂了电话,人握着手机,坐在原处没动。
乔泽早已将车子停了下来,人沉默着,扭头看了她一眼,突地伸手,拿过了她手机。
“……”路渺诧异看他。
“你很在意徐迦沿?”他问,很冷静。
路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迟疑了下,还是点点头:“他是我哥啊。”
乔泽:“只是哥哥吗?”
路渺头低了下来:“他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根本没可能坐在这里。”
乔泽:“然后呢?”
然后……
路渺一下子也被问懵了,她从没去思考过,她除了把徐迦沿当哥哥,还把他当什么。
她的迷茫让他突然耐性顿失,他手臂突地伸向她,拉着她一下跌靠在了他胸前。
她惊得手忙脚乱想起身,他却掐住了她手臂不让她动,眼睛定定看她。
路渺没来由地心慌,他眼神太深沉,也太过平静。
“路渺,你到底是真呆还是假呆?”他问,还是那句话。
路渺怔了怔。
“你这里,就真的没有一点点感觉?”
他的手掌,覆在了她的左胸心脏上,滚烫的温度让她本能想回避,他掐着她手臂不让。
她越发地心慌,甚至害怕他下一句,他告诉她,他喜欢她。
她害怕这种喜欢,很多年前也有人这么说着喜欢她,却绑着她,逼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弟弟,为了吸一口白粉,像条狗一样任人辱骂糟蹋,只为换她的屈服。
她刚出生时,陈琪也是说喜欢她才抱回家的,结果还不就那样了。
她觉得哪有什么真的喜欢,要么为了满足自己一时喜好,看一阵厌了,就弃若敝履了。
要么想满足自己的征服欲,征服不了就暴露本性了。
乔泽在她心里一直神祇一样的存在,他冷静,沉稳,看似严厉,实则温暖,她不想他像那些人那样,最后变得面目可憎。
而且,他本来就是不喜欢她的,就在不久前,他还是嫌弃她的。
嫌弃她反应不够快,嫌弃她心理素质低,嫌弃她警惕性低,嫌弃她不够职业化,嫌弃她把个人情感带入工作中,嫌弃……
总之,她在他那里就是没有一点可取的。
她那样一个在他看来没丝毫可取性的人,他怎么可能就看上她了呢。
“路渺!”他克制地掐了掐她手臂,耐心等她的答案。
她不大自在地冲他扯了扯唇:“你怎么了?不是才让我签了,工作期间不许带入个人情感我的吗?”
她的话提醒了他,她和他的身份。
他深吸了口气。
“抱歉。”
他放开了她,重新启动了车子:“先去趟公安局。”
他们到公安局时已经审完人,全都招了,是黎远翔指使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不明。
黎远翔,1206的屋主。
警方过去时人已经跑了,下落不明。
“m9手枪,炸药……”乔泽拨弄着收缴的枪支弹药,“普通绑匪,哪来这些配置?”
“就安城这地儿,地痞流氓能找到一把手枪已经横到天上去了。”乔泽搁下手中枪支,看向刑侦队长,“一开始我们过去时,屋里只有三个人,后来来了两人,从屋里劫匪发现不对劲到后两名劫匪出现,前后不到十分钟。这就三种可能,一,他们听到了枪声,过来查看情况。二,屋里劫匪通知了他们,过来支援。三,他们刚好过来接班,赶上了。如果是前两种,那说明,黎远翔在附近有老巢。”
“他是个毒贩子。”他说。
刘副挑眉看他,他不负责这个案子,但因为乔泽身份特殊,不好在太多人面前暴露,一般案子情况都由他这边直接和他聊。
“前一阵,路宝在我们公寓楼下叼回了一根女用按摩棒,是未拆封的快递包装,里面藏有几克的海洛因,我让路宝带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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