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林晚才敢哭了出来,泪水如同泉涌一般,止都止不住,很快濡湿了整个脸庞,滚落下来,湿了枕巾。
即使刚刚在他面前再痛,再委屈,她都死忍住了没哭。
因为她知道眼泪是在关心,爱护你的人面前才能展露,如果在对你毫无感情可言的人面前,反而会被越发的看不起了。
林晚,再忍一忍,你就可以逃离这一切!
一切都会好起来,而这些人与事都会远离你。
浴室内,窝了满肚子气的顾修爵任水流冲在自己的身上,水是冷的,还是没有减轻半点他心里的燥.火。
该死的女人,竟然这么反感他,他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放心好了,有多么不待见他,就越要把她强压在身边。
顾修爵洗完澡出去时,见外面没了半点动静,心头微微一紧。
难不成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会逃走了吧!
等他没几步冲到床前时,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他缓慢挨了过去,见她小脸上还挂着泪水,连那长长的睫毛上都是湿嗒嗒的。
更为醒目的是露在外面白皙的肌肤,由于他刚刚动怒之下,失去了理智,还留下了不少青青紫紫。
看到这样的她,顾修爵刚刚那股怒火,不知怎么的瞬间消去了大半。
沉沉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注视着她的睡颜:你为什么就不能乖顺一点,听话一点,也学一学别的女人是如何讨好男人的。
顾修爵随手拿起一套浴袍穿在了身上,拨打了客房服务电话:“送一盒涂抹淤青的膏药过来!”
过来送药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她见顾修爵出来开门时。
不免有些看呆了,眼前的男人好帅,好有气质。
毕竟对于这种送药之事,她也有些司空见惯了,每每船上有些人玩的疯起来,连夜叫医生过来看的都有。
顾修爵见来人对着他犯花痴。迟迟不拿药出来,沉着声音直奔主题:“药呢?”
女服务员娇羞地伸出手来,试图递药时,来个触及手的肢体动作。
顾修爵干脆转身向内而去,指了一下入门口的桌上,“你放下,立马出去!”
女服务员直接小脸囧了,想着难道是自己姿色不够,看不上她。
顾修爵赶走她后,望着床上依旧睡得很沉的林晚。
别人都知道想尽办法讨好他,她却还要把他往外推,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再次挨着床沿坐下后,他轻掀开了一点被单。
刚刚略一扫有几处,眼下更是有些触目惊心,本是白皙无暇的肌肤上有多处青紫,破坏了整个肌肤的美感。
顾修爵轻叹出一口气,对于这样明明很疼,却不喊出来的她,有些束手无策,心里一时既气闷又有点心疼。
手持着药膏,旋开瓶盖,指腹蘸了一下,触及到她的肌肤上,细细地涂抹开来。
刚触及她的肌肤上,涂了一处,她的身子微微动了几下,像是要转醒的样子。
顾修爵一时紧张的连忙起身,试图往里走避开,耳后断断续续不断的痛苦呻.吟声,就溢了出来。
“不要……不要……”
顾修爵的脚步顿住了,调转过头,见她双目依旧闭合着,只是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层细汗,双唇不安地哆嗦着。
那副无助的样子一时看起来,那般孤独无依,连带他的心都不可察觉地跟着一触。
很明显她在做着噩梦,也许梦境还是他造成的后果。
顾修爵抿紧了薄唇,漠然地立在床前,就这般看着,到后来眉宇间渐渐染上了一抹阴郁。
扯了扯唇角,兀自冷笑了几声: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讨厌自己,害怕自己,连做梦都深受毒害!
顾修爵的周身笼罩了如同一大片浓雾一般的寂寥,那双深邃的眸子亦渐渐变得晦暗起来。
将药盒放入床头柜前,他踱步至内里,换了一套便装,没有再看床上的林晚一眼,闪身出了这儿。
林晚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倍受噩梦困扰,从一个噩梦延续到另一个噩梦。
等她睁开双眼时,发现整个房间的光线都变暗了下来。
她明明承受不住他的一次次折.磨,又累又痛之下,到后来就睡了过去。
没有想到这一觉就是好几个小时,天都暗了。
捂紧了被单,费力地爬了起来,有些担惊受怕地环视了一圈房间内。
除了隐约可听见的海浪声,别无其他,像是没有其他人在。
林晚顿觉松了口气。想着还是在他回来之前,赶紧洗漱一下,穿戴?整为好。
双腿倒现在还乏力,尤其是下.身某处的疼痛,提醒着某个男人的暴行。
下床之时,她小心翼翼地够着起身,手无意间碰到了那个药膏,“咕噜”一下翻滚在地。
林晚有些好奇微蹲下身子,捡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何物。
只是她却没有感受到半点他的良心,嘴角讽刺的挑起:这算什么,甩了一巴掌,再来一颗糖。
她是他的玩物吗?心情好时,偶尔表露一点虚假的温柔,心情一不好时,就像一个凶残的野兽一般折.磨人。
林晚虽然很鄙视他的所作所为,不过也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是需要缓解一下,要不然余下的2天还怎么和他对抗。
随后,拿起药膏去了洗手间,她需要冲个澡,让自己整个人舒服一点。
游轮上的另一处,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激昂的音乐振奋着人心。
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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