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乌临选择的男友,他必须尊重。
作者有话要说: 注定被踢开的零零。我的小心肝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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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真话
乌临推着石零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淡淡道:“是早上刚回的?”
石零低声地应了一句:“是,小姐。”
“外头冷,就算是透气,也别坐太久。”乌临不知道自己为何鬼使神差地说了这样一句。
石零明显地僵了一下。
他很想回过头看她一眼,却不敢动。
“是。”石零最后仍然只说了这一个字。
石零的房间在一楼,乌临推着轮椅,在门前停住,伸手推开了门。
“我自己可以摇轮椅的,小姐。”石零见她还想过来推,立刻出声阻止。
乌临笑了笑,道:“那你自己进来吧,我要关门。”
石零将手放在轮椅两侧的手摇轮子上,慢慢进了屋。握在轮椅上的两只手,因为用力而突出的指节,微微发白。
石零的房间不大,家具也少,窄小的单人床上,铺着深蓝色的床单。
一副拐杖,静静地倚靠在墙角。
乌临关上了门,径自坐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坚持复健的话,再有十几天可能就能丢掉拐杖。”
“是。”
石零在不清楚她有无言外之意以前,完全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的卑微惊却,看在乌临眼里,无端令她心生酸楚。
“石零。”
她叫他的名字。石零抬着眼,与她对视。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石零望着她,嘴唇哆嗦了一下,才发出低低的声音:“什么事?”
乌临迟疑了一下,才道:“我要去l国的梧桐学院念书,大概在下个月月底就走。”
她说了这一句,便沉默下去。
石零亦只是沉默。屋子里一时间静得只有呼吸声。
最后,是石零轻声地开了口:“小姐,我的成绩一向很好,l国语言能力考试每个月都有,我会尽快通过考试,申请到梧桐学院的入学资格的。”
乌临望着他,有些不忍,却又有些无奈。
“我不打算带你去。”她说。
石零望着她,很久,才低声地道:“小姐,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没有保护好你,还令你为难。我也明白我没有同你讨价还价的资本,我只是……”
乌临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石零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惨然地笑了笑。
“我知道是我越界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一定不会再提。我只是想恳求你不要……不要赶我走。”
他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有多么绝望,令他自己都鄙夷自己。
但他已黔驴技穷,别无选择。
乌临沉默了一会儿,站起了身。
她一贯讨厌旁人逼迫她。更讨厌旁人在她已作出决定后犹自纠缠不清。
但石零的问题,似乎并不能完全依赖理性解决。
石零的举动本已足够令她愤怒,她最终却心软得想就此妥协。
乌临又烦躁又心痛,想了想,说:“你现在头脑不清楚,我出去办事,回来再跟你说。”
她的口气平和,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淡。
石零心里的绝望已完全蔓延到眼底,他抬眼看着乌临,张了张口,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乌临只与他对视了一瞬,便立刻避开了眼。
她也不扶起他,径自便拉开门,想要出去。
“小姐。”
他在她身后,轻轻地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孤独无助,像是受伤濒死的小兽,竭尽全力想要获取一丝丝生存的希望。
乌临停了一瞬。
他在她身后,惨然地笑:“林先生的眼睛,比我更像他,是吗?”
乌临怔住,侧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与她对视,目光里,满满的都是自我厌弃的神色。
乌临第一反应,便是想,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她的石零,不该是这样软弱的人。
是她亲手毁掉他。
是她。
乌临不敢再多留一秒钟,夺路而逃般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听见身后沉闷的声响,却没有回头,只埋头往外走。
乌临在院子里,碰见采买回来的崔淑。
“小姐,又出门吗?”崔淑问了一句。
乌临含混地应了一声,道:“你去石零房里看看他。他情绪不太好。”
崔淑愣了一下,没太明白她的意思,正想再问,乌临已往车库的方向走去了。
崔淑匆匆地进了门,放下手里买回的东西,便去石零的房间。
房门虚掩,崔淑在门口,轻声地道:“石先生,你在里面吗?”
无人回应。
崔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开了门。
她看见石零安静地跪坐在地上,神色宁静,像一具静默的雕像。
只有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水,和撑在地面上青筋毕露的手,暴露了他此刻的脆弱无助。
崔淑骇了一跳,初时以为是他摔在地上了,转念想起刚刚乌临说的话,心里渐渐明白过来。
她只能走过去,搀着石零的手臂,劝慰般地道:“石先生,地上凉,我扶你坐。”
石零听见声音,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停了一会儿,才道:“崔姨,是你。”
当然不会是乌临。
石零自嘲地笑了笑,笑容落在崔淑眼里,激得她几乎要红了眼眶。
石零像具木偶,并没有抵抗崔淑的动作,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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