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彻底激怒了乌临。她站在那里,蹲下身,两手拽住他的衣领,而后用力地将他的衬衣从前胸撕开。
两三枚线头崩断的纽扣,落在地上,发出轻微声响。
林加屏息凝神,由着她动作粗暴地剥去他的衬衣,卷成一团扔到一边。
衬衣脱掉后,他的上身袒.露出来,也将刚刚鞭打留下的道道印痕,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他肤色偏白,伤痕难免更加明显。
她此刻才发现,因为她刚刚下手时太过随意,辫梢甚至于在他的脸颊下方留下了痕迹。
乌临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脸颊上的红痕,道:“你明天大约没法出门了。”
林加也笑:“我不需要出门,反正有你养着我。”
乌临不太喜欢他这种戏谑的口气。
她盯着他身上的红痕,只迟疑了半秒,便站起身,去找了一段棕色的绳索来,把林加的手束紧在身前。
而后,她拿来一个黑色镂空的小球,递到林加口边。
林加勾起唇角,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便张了口,默默地将小球含在口里。她把小球连着的皮带在他脑后扣紧,而后拍了拍他的肩。
“站起来。”
膝盖酸软麻木,他用被绑在一起的手撑着地面,试了两次,才站起身。
她拉着绳头,把他带到金属架子下头,把多余的绳索抛上架子上端的滑轮,而后拉着绳子,慢慢将他吊起来。
直到他只能用脚趾尖勉强碰到地面,她才停了手,把绳子另一端系在地面的铁环上。
林加尽量想维持身体的平衡,但当她的鞭子狠厉地甩在他背心的时候,他的脚尖再也碰不到地面了。
他凌空摇晃了一下。
没了衬衣的保护,鞭子与皮肤亲密接触,带来更加刺激的痛感。
但林加死命地咬着口里的小球,没有发出声音。
刚才乌临打他的时候,鞭子不过是随意挥舞,但现在,他被高高吊起的姿势,方便她把鞭子落在任何她想打的地方。
开始的时候她只是一味地狠抽他的背心,直到他的背心落满伤痕,乃至于隐约有些细密的血珠,浮现在皮肤之上。
林加始终没有再出声,只是呼吸趋于沉重。被小球钳制的口腔失去自主能力,渐渐有晶莹液体,从嘴角和小球的镂空处滑落出来。
可是他出声,她不敢下狠手。他不出声,她又觉得受到藐视。而打了不知道多少下后,林加的背心显然已不适合再打下去。
乌临无处下手,停了一会儿,走到他的侧面,尝试着把鞭子抽向他腋下柔软的皮肤。
鞭稍吻上林加皮肤的瞬间,她听见他发出一声沉闷的呼声。
终于出声了。
乌临笑了笑,扔掉了鞭子。
林加见她丢了鞭子,便用脚尖勉强抵着地面,勉强稳定住身体。
她走到他面前去,微微仰起头,端详他的脸。
林加的头发全部被汗水浸透,温顺地贴在脸侧。惨白的灯光,将他额上细密的汗珠照的纤毫毕现。
汗水和口水,有一些直接滴落在地上,有一些则沿着他略有些尖的下巴,一路滑到脖颈的喉结上,而后又流到胸口。
他的样子实在狼狈,乌临一下没忍住,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她看着他的时候,林加亦在看着她。
他已有些恍惚,却仍将那一刻她眼底的鄙夷,看得清楚分明。
林加只觉得一瞬间,心痛到麻木。
前一刻还虚弱但温柔的眸光,下一刻,已完全暗淡下去。
万念俱灰。
林加选择闭上了眼。
乌临看着林加神色的变化,心知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她不该对着他露出鄙视神情。
他以受虐为乐,她却以虐人为乐。都是变态,她并无立场嘲笑他。
可是此情此景,乌临又绝不可能低下头向林加道歉。
她想了一会儿,最终只是道:“我放你下来。”
林加犹自闭着眼,没有说话。
她把绑在铁环上的绳子解开,小心地抓着绳头,让绳索沿着滑轮慢慢滚动。
她看着林加站定了身体,才完全松开手,走过来。
林加已睁开了眼,瞧了她一眼,就立刻避开。
没等她说什么,他就又跪下身去。
乌临绕到他身后,替他解开脑后的皮带扣,然后把小球从他口里抽走。
他过了一会儿才能合上嘴。她在这个空当,已经替他解开绳索。
林加只是垂着眼,盯着地面。
乌临有些不忍,耐着性子,问道:“你这里有没有外伤药?”
林加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她一个字:“有。”
乌临道:“你能自己洗澡吗?”
像是被打傻了一样,林加的反应似乎变得迟钝许多。
乌临话说完了,他隔了很久,才又用一个字来回答:“能。”
乌临道:“那你先去洗澡。出来我给你上点药。”
林加这时候,才抬起眼了看了看她。
他的眼底,看不出任何表情:“没必要。”
乌临看不惯他一副死人般的赌气模样,皱起眉来:“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
林加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是。”
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对不起。”
乌临看着他站起身,往门外走。他的脚步有踉跄,但好歹还是一步步地走出去了。
她开始收拾地上散落的道具,把东西放回原处。
只那个沾满他唾液的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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