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竟然亲手打了自己的儿子,她站在那儿不知所措起来,眼泪就那么直掉了下去。
“你怎么不躲,怎么不躲?母妃不是真的想打你,不是真的想打你……”
“我是您的儿子,我的命都是您给的,您想打直管打,我不会躲,也不愿意躲。”
孟朗伸手抹去母亲脸上的眼泪,低声说道:“其实我只是想告诉您,有些事情我早就已经知晓,但对我而言,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永远都是我的母亲!”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在那儿胡言乱语!”
宁氏却是一把推开了孟朗,从所未有的凶悍:“我知道了,一定是孟夏跟你胡说过些什么对不对?你不要信她的话,她都是骗你的,故意骗你的!你千万不能相信,不准信!”
“您的意思是,阿夏也知道?”
孟朗并不在意宁氏对他的态度,只是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睡榻上睡得正浓的孟夏,心情颇为复杂。
“我想,应该是阿夏的生母季娘娘知道才对吧?”片刻后,孟朗重新转身看向了自己的母妃,轻笑道:“难怪季娘娘刚死不久,您总是让我向阿夏旁敲侧击的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原来是担心季娘娘把那些事告诉了阿夏。怪不得那些年你会对一个形同进了冷宫一般的妃子特殊关照,原来是季娘娘知道了你的秘密……”
“不,准确的来说,是咱们母子的秘密!”孟朗摇了摇头,最后说道:“现在,我还真希望阿夏心中是知道的,这样的话反倒极好!”
“疯了,你真的疯了!我看你就是被孟夏那丫头给迷疯了!”
宁氏大吼着,依然不肯承认任何,而是继续一味的否认道:“没什么秘密,咱们没有任何的秘密,你跟阿夏就是亲兄妹,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们两个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永远不可能!”
“够了!母妃真以为我是在胡说八道诓你的话吗?七月初九是他的忌日不是吗?好几年前我曾亲眼看到过你一个人偷偷地拜祭他,还跟他说了好多关于我的事情,当时你亲口说我是你们的儿子,不是吗?”
孟朗将一切全都摊了开来,面上无喜无怒,冷静得像是在说着别人家的事情:“所以母妃,我的生父根本就不是父皇,而是当年那个功高盖主的异姓王叶云天才对。当年您入宫之前便眼他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却没想到父皇在他准备提前之际一道圣旨直接将你召进了深宫。”
“那个时候您刚刚怀上了我,而我的生父则被父皇突然派去征战,从此一去不复返。后来您在宫中千方百计的生下了我,并且没有让父皇怀疑半分,一直严守着这个秘密十九年之久。所以,我与阿夏根本就没有半点血脉关系,我不但可以爱她,而且还要娶她,这一辈子只会娶她!”
听完孟朗这一通话,宁氏终于不再有半点的反驳。
她没法再强撑下去,如同失了魂似的,一步一步的重新退回到了座位边上,直接瘫坐了下来,半天都没再说话。
原来,她的儿子早就已经知晓了一切,甚至于前因后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这么多年以来,却只字不提丝毫都没显露过半分。
宁氏无法想象,孟朗到底是如何做到,如何在那样小的年纪得知了一切还能跟局外人一般冷静而毫无情绪起伏。
这孩子到底是完全不在意,还是根本主不屑于自己有一个那样的亲生父亲?
宁氏的心如同被刀子扎着,生疼得无法形容,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都不曾忘记云天的死,一直都没有真正放下过报仇的念头。
她希望有一天自己的皇儿能够坐上那把龙椅,希望在孟昭帝死的时候亲眼看着他那痛苦绝望的模样,希望有一天朗儿可以替他的亲生父亲平反昭雪!
可如今她突然间发现,许多事情似乎压根就不像是她所想的那般。
她的皇儿早就已经长大,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早就不再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小孩子……
过了好久,宁氏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如同瞬间苍老了好多,呆呆地看着孟朗说道:“既然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切,为何从没有跟母妃提过半个字?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有什么好提的,提了又能如何?”
孟朗平静而道:“对我来说,您是我的亲生母,不论做过些什么永远都是我最敬重的母亲。至于父皇或者是我的那位亲生父亲,一个有养育之恩,一个则是血脉之情,我谁都不谓爱恨,也不想牵扯进你们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中来。”
说到这,孟朗看着自己的母妃,坦言道:“其实我本对皇位并无特别的念想,直到有一天我明白想要光明正大的跟阿夏在一起的话,便只能够让自己成为站在权力最顶峰的人!其实打小我便喜欢上了阿夏,当我无意中发现您的秘密之际,最大的反应竟然不是震惊反而是狂喜,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才心甘情愿的顺着您的心思一步步向着那最高之位前行!”
“所以母妃,如果您还希望我去争那个位子,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替你最爱的人平反昭雪的话,那就继续好好善待阿夏吧!”
最后,孟朗道出了心底之音,也算是给自己的母妃提个醒,劲其莫做那些无谓的傻事。
说完,他重新坐回到了榻边,轻轻的握着依然熟睡中阿夏的手,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知多少。
有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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