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上前一把搂住纪青蝉的肩膀,纪青蝉听到后面本来想对他动手的人都发出暧昧不清甚至恶心的笑声,想都没想就一把推开小鹏,眼神透着狠意:
“他在哪里?”
小鹏看着纪青蝉顿了两秒,然后耸肩笑了下:
“成,我带你去。”
说着再次强硬地拽住纪青蝉的手臂,把他往楼梯口拉。
小鹏在墓室不仅做打手,还帮忙管理酒库,大部分的酒都在一楼,只有量数大的和稀有的会放在员工宿舍后面的小仓库了,量数大的酒基本一周搬一次,稀有的有时候一个月都不会有人来提,所以这个仓库几乎只有小鹏进出。
员工宿舍就在墓室边上,现在已经是正月十六的凌晨,纪青蝉跟着他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小仓库走去,没有人讲话,只有小鹏夹在手上的烟的火星。
纪青蝉的神经已经拉到最紧,他睁大眼睛看着小鹏开锁,推开小仓库的门,打开里面的灯。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酒味,纪青蝉已经等不及,他飞快冲进去,冲到最里面的房间,才看到被绑在墙角,奋力挣扎的人。
陆深的样子很糟糕,脸色灰白,头发蓬乱,眼里满满的红血色,身上的衣服很脏,嘴角还破着,凝固着黑红色的血液,看到来人时错愕地张了张嘴,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样,愣愣地盯着纪青蝉。
纪青蝉已经好久没喝水了,按理说身体里已经没有水分供给,但他感觉到自己的泪腺一阵抽搐,眼里很快溢出液体。
纪青蝉紧紧咬着牙走过去,拿出自己的刀把绑着陆深手腕和脚踝的绳子用力隔断,死死压制着自己的呼吸,才敢看向陆深的脸。
陆深眼里的震惊慢慢转变成欣喜,动了动嘴角却不知道说什么,两人沉默地对视着,纪青蝉眼神从冷硬转为无措,盯着陆深狼狈的样子,抓了抓手,跪在地上缓缓抱住了他。
纪青蝉抱陆深抱地很用力,他喉咙依然哑着,艰难地从嘴里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陆深感觉到纪青蝉灼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脖间,本来一天没吃没喝的自己非常无力,但此刻像是突然被重新灌入力量,他抬起僵硬酸疼的手回报纪青蝉,声音低磁地安慰:
“我没事。”
小鹏站在门口盯着两个人紧紧相拥,眼睛眯了眯,他知道纪青蝉总会招来,但没想到这么快,他没打算把陆深怎么样,就是不服他,心想这个小白脸凭什么。他在默街帮朋友卸货的时候看到了陆深,一副养尊处优贵公子的样子很扎眼,他看不惯,和朋友两个人尾随陆深尾随了两分钟,本来只想着揍一顿,却没想到陆深反抗地厉害,打架也不弱,他朋友手里没轻重,在陆深不注意的时候直接一棍子把人打晕,小鹏看着晕倒在地的陆深,决定先把他绑回来。
“我们先走。”
纪青蝉的语气在对陆深时温柔地不行,他拉着陆深站起来,小心扶着陆深,走过小鹏的时候眼神突然y-in沉,死死盯着他,语气失望里透着坚定:
“你以后换个名字吧。”
说完,纪青蝉再也没有回头,扶着陆深走出了小仓库,站在原地的小鹏眼里盈满悲愤和震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小鹏这个名字,是纪青蝉给他取的。
陆深在车上枕着纪青蝉的肩膀,目光深邃地盯着他,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干裂开来,纪青蝉把水递到他面前,问还要再喝点吗,陆深摇了摇头,偏过头微微亲了亲纪青蝉的侧脸:
“好想你。”
纪青蝉和陆深对视,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思念和担忧,嗯了一声。
到医院的时候陆棱和胡薇都到了,两人一看到自己儿子那么狼狈憔悴就都受不了,胡薇差点就抱住陆深哭,还是陆棱理智,先让医生带着陆深去检查身体,眼睛也是酸酸的,但好在没流下眼泪来。
纪青蝉整个人像突然被扎爆的吹到极致的气球,呆呆的坐在等候区,看着陆深进去检查,脸色比陆深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他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水没喝几口,饭也没怎么吃。
等陆深检查了两个多小时,全身上下都检查完出来后,纪青蝉看到他朝自己走,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纪青蝉醒过来的时候先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他动了动眼皮,用力地张开眼,从灰暗到清晰明朗,面前白白的一片,鼻尖是一股淡淡的医用酒j-i,ng味。
纪青蝉感觉自己喉咙还是干涩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微微转头,就看到了坐在病床边一脸愁容的吕乃捷,纪青蝉一愣,睁大了双眼,脑子像快要爆炸一样空白。
很快就有人发现他醒了,吕乃捷朝纪青蝉激动地笑,然后出去喊人,纪青蝉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慢慢变凉,自己像坠入悬崖攀到一根树干,却倏然发现这树干已经烂了根,很快就要断裂。
纪青蝉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很快,纪博进来了,给躺着尚未发出什么声音的自己检查,然后微笑着看向自己:
“青蝉,好点了没有?”
纪青蝉眨了眨眼,纪博立刻让吕乃捷去倒水过来,他拍了拍纪青蝉的肩膀,点点头:
“好了就好,马上妈妈给你端水过来,喝了水就能讲话了,我打电话给陆总,告诉他们家这个消息,哦对了,陆深那孩子去食堂打饭了,回来一定开心坏了。”
说着纪博便掏出手机,笑眯眯地走出病房,纪青蝉听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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