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枫。
谢枫他也无话可说,他当时是真的不知道啊。
因为家里出了谢彦这位男后的关系,谢家人也是水涨船高,每天递帖子来拜访的、邀请赴宴的,是络绎不绝。不过谢家人丝毫不因谢彦的身份而变得高傲之类的,他们甚至比以前还要低调。谢枫以前还领个闲职,现在是彻底两手一甩,安心养老了。不过萧承洲再次提及有男后一人陪伴足矣的誓言,让人再次见识到谢彦在他们皇帝心中的分量,一时半会儿的,谢家人是想低调都难了。
一些人不死心,一直等着谢家人飘起来,结果人家几十年如一日的沉稳。直叫那些等着揪男后族人过错借题发挥的人失望不已。
没过几天,适龄的孩子们都进宫了,如今他们跟其他人一样,唤萧承洲为皇上,唤谢彦为男后,只有那被确定为继位者的人,在以后会改口唤他们一人为父皇,一人为父亲。
宫里面的孩子们,都比较喜欢带着孩子气的男后,谢彦没去军营,在宫里看了几天孩子。萧承洲批完折子来找谢彦,谢彦还被一群孩子围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算有那稳重些的孩子,虽安安静静地站在外围,眼神却也带着渴望加入的神色。
萧承洲没惊扰他们,只在外面等着,让小太监进去给谢彦传了话。过了一会儿,谢彦出来了,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萧承洲看着好笑,把人拉到身边用丝绢给他擦了擦汗,“让下面人c,ao心便是,当心累着你。”
谢彦仰着头,说:“这些孩子刚来一个陌生的地方,难免担惊受怕,我陪几天,待他们适应了,自然不用我再c,ao心。”
谢彦很少管宫里的事,他也不擅长,他只偶尔问一下,都是萧承洲派人在理。
谢彦看萧承洲手里拿着的,不是那条他小时候送给他的丝绢,问:“我送你的那条呢?”
萧承洲从怀里摸出来给他看,“带着的,只是多年过去,它越来越旧了,我怕用坏了,便只装着。”
谢彦歪了歪头,“要不,我再送你一条?”
萧承洲笑了,“你给我绣吗?”
谢彦勉为其难道:“我看你实在想要,自己绣一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只怕比他姐当初的针法还烂,绣出来可能是一团乱,压根看不出是啥东西。要真的不行,裁一条出来啥都不绣也能勉强使使……
“不必如此。”萧承洲手摸上谢彦的脸,“最珍贵的已经陪在我身边了。”
谢彦与他亲昵惯了,看左右的宫人都低着头,就凑上去在萧承洲唇上舔了舔,嘴巴砸吧两下,惊奇道:“你也没吃蜜啊,说话怎么这么甜!”
“兴许是你舔错地方了。”萧承洲笑着点点自己的另一侧唇角,“说不定蜜在这边。”
谢彦不舔了,笑骂:“不正经。”
落日余晖洒下,萧承洲牵着谢彦的手慢慢走着,他抬头看了看,回忆道:“当年,我第一次见你,好像也是这样的场景,只是那时不是夏日,是难得放晴的隆冬。”
谢彦虽然已经听萧承洲说过小时候的事,知道那一日发生过什么,但他依旧全无印象,他安慰地拍拍萧承洲的手臂,“如今也算苦尽甘来,过去那些不开心的就不去想了。”然后他遗憾地叹气,“就是可惜了,你说我娘的情敌怎么那么厉害呢,千里迢迢从南岭跑来京都,就为了给我种蛊。我小时候要不种蛊,就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变笨,可惜了小时候那么聪明的我啊!”
萧承洲当年也不知道谢彦那一场大病究竟怎么了,还是谢彦听过后写信问她娘,她娘才说,当年他爹去南岭平乱,看上他爹的姑娘可不止一个两个。那个给他种蛊的女人,当年也是部族里有机会继承圣女之位的人选之一。后来输给他娘,可惜他娘夺得圣女之位后,看上他爹,又不要这圣女之位了,那个女人两次都输给他娘,又不被谢枫看在眼里,新仇旧恨,可不就走了极端,伤害他这无辜的小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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