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身时我顿住,想了想调转头往电梯方向走。但五分钟后我又回到了楼上,站定在古羲的房门前迟疑了下去按门铃。等了片刻也没见门开,突的鬼迷心窍地凑近门板想去听里面动静,哪料耳朵还没贴到门上,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我的动作都落在门内那人眼里。
而他头发还滴着水,身上搭着毛巾光着脚站那,脸色很难看。
显然是打扰到他洗澡了,我尽量垂着头不去看他那还没擦干的身体,小声说出目的:“刚下去问过总台,说对面那间房一共两张房卡,有一张在你这。”
“另外那张呢?”古羲语气不善地问。
“还插在房间的墙上。”
一声沉笑,他道:“等着。”
视角内的那双脚转身而走,我看着地毯上的一滩水迹,心想这地毯得多脏啊,他还赤着脚在走。然后下一秒,门喀的一声......自动关上了。
发懵地抬头,盯着门板数秒,悲催地想古羲不会让我等上一两个小时吧。依他那臭脾气,还真可能会,我要不要考虑别的途径?
兀自这么想着时门倒是很快又开了,古羲已经套了件白色长浴袍在身,头发可能随意擦了下,显得有些乱。他手上捏了张磁卡,脸色阴沉地递过来。
不太敢直视他,接过了卡就转身去刷房门,明显感觉到身后凉飕飕的目光紧盯着,听到嘀的一声门被打开时心头一松,低道了句:“晚安。”就一脚迈进门内。
可前脚刚进,后脚还没迈入,就觉背上一股推力把我往内一推,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抡到了墙上并被按住,门也随之关上。
由于之前房卡没有抽掉,所以室内的灯一直没有关闭,浅淡分明的廊灯将古羲的脸映得格外的沉冷。我不太明白自己又哪惹毛他了,让他要动这么大的怒。假如是为了刚才打扰了他,那我可以道歉:“刚才抱歉,不知道你在洗澡。”
“常愿,”他凉声开口,“别跟我装,房卡不带出门,你原本是没想回来吧。”
我沉默了下来,确实是有那心思。
走出这扇门前脑中晃过的念是: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出了酒店一个人漫走在街道,虽然孤单了点,但很轻松,可以暂时将烦恼搁置,也可以恣意的选择一家想吃的店走进去。
只是恣意不超过半小时,古羲就找过来了。
仰起视角,看着那双深深冷冷的眼睛,在这之前我总舍不得多看,怕会陷进去了就无法自拔。而此刻,既然细小的暗流涌到了眼前,我也不想逃避,盯着他一字一句问:“古羲,你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那双星光流转冷绝了的黑眸,明明灭灭间,铺天盖地而来。
气息近在咫尺,迫人的眼看进我眼眸深处,只听他口中说:“都这样了,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呢?”我摇了下头,你不说,我永远看不透,而且也不想再猜了。
下一瞬,唇就被覆住,气息淹没,但很快他又移开了问:“这样呢?”
后背贴在墙上,凉意渗透进皮肤抵达心头,我说:“我们不适合。”
古羲笑了,只是眉眼淡去了许多生动,不由分说地把唇又覆了上来,而这次不再像刚才蜻蜓点水那般,吻得更深入,没有犹疑地用牙撬开我的唇,但在他舌进来的一瞬我落下了牙。他吃疼缩回舌并退开一些,面色冷峻地盯着我,过得数秒,半边嘴角上扬,笑得冷硬而道:“欲擒故纵的游戏是不适合这时候玩。”
说完唇舌再次侵袭而来,比之刚才更霸道凶猛,甚至他用一手控住了我的下巴不让我挣脱也不让我再故技重施去咬他。直到他风卷残云般将我唇舌都翻搅一遍,乃至气息紊乱时才满意地再次退开。
我再也忍不住低吼:“古羲,你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来撩拨我。”
“撩拨?”他眉眼一挑,哼出一声冷笑,“看来是我还没表达清楚。”说罢就又欲侵身而来。此刻的我之余他就像狮子爪下的兔子,强取豪夺全由他决定,可是就在他唇即将覆上来的同时,莫名一股酸意从心中冒出,惹得眼睛都发酸。
他顿住,用额头抵着我,将我盯了好一瞬凉薄而问:“有这么委屈吗?”
不问还好,一问那股酸意越发汹涌,在那黑眸锁定下我垂了眸不去看他。终于控住我下巴的手放松了力道,低沉的嗓音再次开口,语声虽有缓和却仍迫人:“说我在撩拨你,我还想说你无时无刻不在撩拨我,既然撩拨的我动心了还想逃?你觉得我会放人吗?”
“我哪有撩拨你?”
“哼!是谁不安生的待在我身边,让我亲自到咖啡店去抓?又是谁明明满脸写着另有隐情,还敢瞒着我偷偷跑回老家引我追来的?还有谁在顾山去而复返寻我来着?刚刚你明知走不掉也故意不带房卡,不就是为了引我去找?常小愿,你那点伎俩在我眼里都不过是小把戏,喜欢玩,陪你玩玩也无所谓。”
原本听他说被我撩拨的动心虽脑还心有所动,可听他这一番话后,我怒极反笑:“你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表里不一?之前与你不过是雇佣关系,凭什么我要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你身边?不过自寻住处,你就以何知许要挟我不得不回去;关于青铜刻画我连自己都想不透到底是梦有所想还是幻觉,要怎么与你说,又凭什么与你说?顾山之行本是我与母亲的私事,你又凭什么悄悄跟踪而去?”至于最后一点,我连开口争辩的念都没,居然这些在他眼里都是我故意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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