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调皮。”娄沉话虽这么说,却没阻止他的动作,等他松口后才将手上的口水擦去。
娄沉此举更是让众多男子忍不住的脸红心跳。这女子脾气也这般好,对弟弟竟是如此耐心,这种女子还不下手,更待何时!
十六岁的沈暖在娄沉身侧,也就自然而然的被众人当做了弟弟。
沈暖看着面前那个有些局促害羞的捏着衣角提着灯笼站在他们面前的男子,出奇的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男子将手中的灯笼缓缓的提起,递到娄沉面前。
就在他即将憋不住要爆发的时候,却听到娄沉说道:“我们不需要灯笼。”说罢便拉着沈暖去了别的摊子。留下那名被当做推销灯笼的男子在原地捏着灯柄红了眼眶。
沈暖歪着头看着娄沉面无表情的脸,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最后笑的没了力气被娄沉背在背上。
他从小到大极少出宫,这些东西他不了解也算是正常,而她定然是知道的,明明知道还把一个对她递灯笼的男子当做推销卖灯笼的,这样的娄沉,简直是“坏”到他心坎里去了。
沈暖用脸蹭着娄沉的脖颈看着街上年轻的女子,半响儿后才疑惑的咕哝道:“为什么那些男子一直盯着你递灯笼,我长得也不差呀,为什么就没有女的过来邀请我去赏灯笼呢?”
娄沉闻言便趁机说道:“现在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了吧,以后没我陪着,自己莫要出来吓人。”免得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别的女人用花言巧语的骗走。
说着娄沉便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路上盯着沈暖直看的人。被她冰冷骇人的目光扫过,那女子急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一路上摄于娄沉身上那骇人的气势,一些女子只能干看着那个小美人被人背走而不敢上去搭话。
而她这话一出一侧的耳朵便被背上之人叼在嘴里,他哼哼唧唧的说道:“我不管,我长得再难看你也只能喜欢我!”
娄沉勾了抹笑,应了句好,语气有些轻柔的说道:“只喜欢你一个。”
沈暖立马红了脸,头埋在她的背上,就悬在她身侧的两只小脚欢乐的晃荡着,表示他现在心情很好。
他是个醋劲极大的,喜欢了娄沉多年,怎么能允许有别的男子来肖想她,就是多看两眼都不行。
因此一路上沈暖便在娄沉背上一直鼓着脸瞪着凡是想靠近她的男子。而娄沉仿若不知一般,随他心意。
一直以来沈暖对娄沉爱的都是小心翼翼却又任性无比。他端着对她的爱小心翼翼,却持着对她的醋任性无比。然而无论是小心翼翼还是任性无比,娄沉都包容呵护纵容着,让他对自己随心所欲。
……
等两人挤到灯笼楼的时候,那里早已站满了人。沈暖趴在她背上,看着琳琅满目的灯笼说道:“人家说灯笼跟河灯一样能许愿,那年你带我来第一次的时候,我便对着灯楼上转到我面前的每一个灯笼许了一个愿。”
娄沉还未问他许了什么,他便害羞似得把脸埋在她肩窝的头发里,轻声哼说着:“如今,都实现了。”
她笑了,侧头贴着他的脑袋说道:“为何不对着我许愿?”只要是他许的,她定然会帮他实现。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试探性的说道:“那要不,亲、亲我一下。”
她便对着那凑过来的脸轻吻了一口。
沈暖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嘴角越咧越大。等两个人就这个游戏玩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揪着手指头,眼睛有些闪烁起来,小声说道:“我希望,能给娄沉生个小暖宝。”
“这个愿望,你也只能对着我说才有用。”娄沉笑望着他,在烟花在空中绽开的时候,将他放下来,对着仰起头痴痴的看着她的人轻吻了一下,说道:“而我每年的愿望都是,沈暖能快乐无忧……今年亦然。”
沈暖慢慢红了眼眶吸溜两下鼻子伸手抱住她,脸在她胸前的衣襟上蹭了两下,平静情绪后才跟她一起看天上五颜六色堪比繁星的烟花。
……
日子在忙碌中过的飞快,转眼便是三月婚期来临。沈静在他们婚期之前的一个月入的京,依旧孤家寡人的她看着娄沉浑身散发的洋洋得意之气气的直咬牙,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人是故意在她面前显摆她把她侄子拱到手了。
更让沈静心口憋闷的是,偏偏是自家那白菜挥着白菜帮子上赶着去让猪拱。
帝后大婚那日,场面极大,一切都按着礼部的章程有条不紊的进行,最后以帝后两人携手站在勤政殿阶前接受众臣的跪拜结束。
沈暖一身红衣,有些朦胧的视线顺着紧握着自己手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路看向那张最熟悉的脸,哽咽着喊了两个字,瞬间便让娄沉静如深潭的眼中泛起圈圈涟漪,荡起浓浓柔意,最后缓缓笑了出来,忍不住的轻嗯了一声,低语道:“我在呢。”
他肖想了这人十几年,到今日他也记不得自己小时候明明很怕的人,到后来怎么却又那么的喜欢,直到站在万人之上接受跪拜之时,他最终没忍住的唤了她一句,“妻主。”随后眼泪便落了下来,滴在两人相握的手背上,烫的娄沉心尖发疼。
这一声妻主包含了沈暖多年来对她浓浓的爱慕之情。
娄沉捏了捏他的手背,他才背着众人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擦干,傻乎乎的攥着她的食指仰着头冲她露出两抹甜甜的酒涡,柔和的阳光在他身上撒下一层光晕,光晕中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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