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花娘替马跃悠做衣裳得了好料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有几家妇女就有些眼热,这不撺掇着从镇上做工不知情的小花爹打人。
小花爹平日也老实,怎么敢胡乱的打骂老婆,这就借着酒劲儿才动的手。
马跃悠回来,跌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就不知道怎么日子过得好好地就生了一肚子气呢,又听着有人敲自家门。
“阿婶,我娘做了豆芽,让我给萧大哥送些过来!”来人是恶心了马跃悠一路的张荣华,那双镰刀似的眼睛越过马跃悠往院里寻。
“进来吧,你萧大哥在正屋里,你先去坐坐,我给你倒水!”马跃悠这人孤僻惯了,偶尔这么入世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
张荣华偏过头,扭着小蛮腰往正屋而去。
马跃悠坐在厨房里喘口气,须臾,听着自家正屋里传来一声咆哮,接着一个打扮算上乘的姑娘就被直愣愣的扔了出来。
马跃悠很是惊讶的看着院中央爬都爬不起来的姑娘。
“马跃悠,你到哪里去了!”萧炎怒气冲冲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相公啊,我在厨房里缓口气,消化消化隔壁小花爹骂人的脏话——荣华姑娘,你这又是演的哪出戏,趁我男人没发火之前,赶紧的,消失在我家院子!”
张荣华听到马跃悠小意解释的话,这才哭出声音来,细细的,像是猫叫一样,马跃悠示意小银玉赶紧将人扶走,自己进了正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有些话也得说道说道了。
张荣华见马跃悠进了屋,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贱妇是故意的,她知道萧大哥会对这样对自己,所以故意纵容着她进屋的!
“马跃悠,你这个贱人,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萧大哥会——”张荣华的骂声消失在萧家的院子时候,马跃悠正战战兢兢的看着一脸暴怒的萧炎。
“马跃悠,你知不知道我也有累的时候?”
萧炎幽幽一叹,看着面无表情的马跃悠,沉声道:“我也有想要一个体贴人的时候,我们都不小了,我今年二十四,就算现在你怀孕,生下崽子,等他二十岁的时候,他老子都四十五了,那时候我还在不在这个世上都很难保证,我们家,自祖父那一辈开始就没有活过四十的,争战过世的更年轻!”
萧炎一边说,一边将马跃悠困在自己怀里。
然后呢?
她全国各地的乱跑拼命赚钱储备粮食,当她愿意呃!
“你想要个怎么样的体贴人?”
这是人话么,他只想好好跟她说话。
“说出来,我帮你找!”马跃悠似笑非笑的仰头看着阴郁的萧炎,“反正这个婚也不是我愿意结的,现在和离你我也可以少些烦恼!”
“马跃悠,你不要欺人太甚!”萧炎大怒,“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说话!”
“我与你说的是真心话,自始至终,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拖累你,我也不喜欢尔虞我诈争斗不休的日子,我以为我做的很明显了,只是你可能没看见!”
看着乌云压顶的萧炎,马跃悠猛然捂住他的嘴。
未免说出更无法挽回的话,平静了一会儿,这才软和道:“现在先不要说话,我今天一天心情不太好,现在回家又碰着小花家的事情,所以情绪难免失控,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等我,等我缓一缓,明日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一放开手,萧炎甩袖离开直到深夜都没回来。
望着灰暗的天花板,马跃悠一直发呆到天明。
清晨,天亮时分才睡着的马跃悠头痛欲裂的起来看着桌子上的一纸和离书,笑了一会儿,又低声哭了起来,直到小银玉喊她吃早饭。
无事人似的吃了早饭,马跃悠叫来张宝玉,吩咐将十万斤粮食连夜护送到益州交给马跃明,又嘱咐了一些事情,这才扶着脑袋上炕继续睡,她想她自己肯定是感冒了。
让小银玉留守,马跃悠坐着牛车进镇一路进了盛京,花钱在最繁华的官员区买了一栋三进的大院子,从人牙子手里买了丫鬟仆妇,猫在院子里一个冬天未出。
“小姐,有个自称陆修远的人找你!”
这个人从去年冬天一直到今年二月,已经递了五次拜帖,但每一次小姐都以为家里都是女眷给拒绝了,这一次是第六次,而护国寺的桃花开得正是浓艳的时候,她张婆子也希望小姐能够出门走走。
“张嬷嬷,替我回绝了!”马跃悠穿着上等的锦衣华服,斜依在窗前,看着屋外碧蓝的天空,遥想着,下一步她要到哪里去。
“是!”张婆子无奈道。
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因为得罪了人沦为阶下囚,小姐自买了她,她便知道小姐看似简单,其实一举一动都带着世家的风范,就不知什么原因落了单,可凭她日进斗金的生意,也不怕被人欺负了去,她只有忠心或可能在府里养老。
“陆兄弟,这人连你的面子都不买账,不知道是故作清高还是欲迎还拒?”一个摇着折扇的白衣公子哥,手搭在同样白衣但气质迥异的书生肩头,讽刺一笑。
张婆子听一声陆公子便认出这人是张炯的三公子张林,善会欺男霸女,这陆家公子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回头再看,瞄到他腰间的玉佩,面色丕变,快步进了马跃悠的屋里。
“小姐,我看那个陆公子像是洛阳陆家的人,你什么时候惹到这家的,这陆家从前朝起就是士族大家,几代人积累的富贵,虽然当朝没人入世却是大晋少有的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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