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提顾相,看道长就知道顾相当年是何等人物了,想得倒好,怕是我让你去,人家还不愿意让你跟着呢。”从他一开始没说出云宁邀请或同意他去,九老爷就知道这只是他的个人打算,还没跟人家说呢。
谢斯年支支吾吾:“我要去,他们肯定乐意,有我在,他们开心着呢。”
九夫人深思熟虑了一番才开口:“我看可以,既然老爷说了这一二年先不给他相看婚事,那就让他出去开开眼界,扬州离着近,也不怕出什么事。”
九老爷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夫人,没想到溺爱孩子的人一下变了性情,别是被孩子伤了心了。
九夫人了然地笑,叫谢斯年先回去,她来帮他说服老爷,而后,小声问九老爷:“你觉得云宁道长做我们的儿媳妇怎么样?”
“她和斯年!”九老爷震惊,“好是好,可云宁道长不是跟清元道长一样...”
九夫人忙打断他:“哪里呀,我早就跟堂嫂打听清楚了,清元道长的来信,还有陈居士的意思,都说云宁道长早晚有一天要还俗、要嫁人的,堂嫂家里没有合适的青年,她还道可惜呢,哼,她怎么就没想到我们家斯年呢!”
“这...道长应该看不上斯年吧。”毕竟他家儿子这两次犯浑都被道长知道得一清二楚。
九夫人信誓旦旦:“这可不一定,云宁道长那么静,说不定就喜欢这么闹腾的呢,你是不知道,他们相处好着呢,你没听斯年说吗,陈居士也看好他,我觉着吧,多让他们接触,兴许就成了,你儿子你不知道吗,多能讨女孩喜欢啊。”
九老爷捋了捋胡须,若是他儿子能娶上个才能兼备的女子,等他们百年之后,也可以放心了。
“那...就让他去吧。”
于是,出发的那一日,霍子衡再次看到谢斯年后,再次郁闷得脸部僵硬。
一路上,第一次出远门的谢斯年兴奋得喋喋不休,要不是为了偶尔能跟马车里的云宁说上两句话,霍子衡一定策马狂奔,远离谢斯年。
到了扬州城内,云宁的人马直接与二人分别,回她那处园子去。
谢斯年则跟着霍子衡一起借住在唐知府处,他在扬州也有亲戚,但为了更自由,不被族亲管教,他还是选择了住唐知府这里。
第二天,谢斯年就和唐诗柳一同到云宁这里来,他们二人虽然才认识,但相交甚欢,意气相投,还有很多的共同话题,单是聊些护肤、服饰之类的就能说好久,俨然一副好闺蜜的样子。
三人聚在花园里,弹琴作画。
谢斯年可惜道:“唉,要是我能住这里就好了,省得每天还得跑过来。”
云宁摇头:“你整日跑来干什么,你又不是准备跟着我学医,要是想日后管理医学院,你可以到医馆看看掌柜是怎么管理的,我倒是建议你跟在唐知府身后看看,学习一二,你每日还要抽时间出来读书,可不能因为在外面就荒废了学业。”
唐诗柳偷笑:“只怕他就是想着玩才来扬州的。”
正说着,云真来禀报,又是余轩和来了,云宁只好出去见他。
到了前厅,见面后,云宁就问:“余大人怎么还没回京城呢?”监察御史可是京官,怎么会在扬州待那么久。
余轩和回道:“皇上有意巡视江南,扬州这边要建一座行宫,我这次来,就是做监工的,没几日就要回京城了,要是妹妹还没回来,还真就见不到了。”
“有什么事,书信往来也是一样的,见不见面,还真没什么关系。”
“自然是很不同的,见了面,就是不说话也比只能在书信中长篇大论来的好。”余轩和邀请道,“明天是重阳节,我们又正巧遇上了,我想邀妹妹一同去登高赏秋,或是逛逛庙会,到观中为老师点几盏灯。”
余轩和不说,云宁还真没想起来,这就到重阳了,她离开云州可有大半年了。
按说,清扬离世,她该静居在上清宫,不饮宴、不交际,守孝满27个月后方可外出,可偏偏清扬的临终遗言就是要她代替自己云游,不要久居在上清宫内。
云宁明白,不管是二爷爷、父亲,还是陈伯,他们都希望自己能有属于自己的家庭,有个好归宿,也让顾家能传承下去,她本就在道观中成长,通晓道法,若再在道观中远离红尘修行几年,恐怕就更不愿意踏足外界了。
余轩和见她定住,没有回复,以为她不愿意,劝道;“以前重阳,老师会带着我们两人一起登山望远,所以这一次,我想和你一起缅怀老师,日后我们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现在能让我看到你高兴地过一天,起码我也能安心。”
云宁才反应过来,应下他的邀请:“也好,以前的重阳都是开心地过的,明日也该照旧开心地玩耍,我这还有两位朋友,回头我问一问,兴许明日会一起。”
“只要妹妹高兴,怎么都好,行程我都想好了,上午到郊外放风筝,下午就去逛庙会,中午我已定了白云楼的赏秋宴。另外...”余轩和递给她一个大盒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饰,明日是你的生辰,以往老师都会为你这样准备的,现在该由我来做了,我还专门给你挑了较为素净的颜色。”
接过盒子,云宁很是触动,父亲在世时,每年生辰必定为她准备一套靓丽的新衣,配上崭新的装饰,再带着她到外面游玩,这么多年了,她一直穿着道袍,早就忘了那些曾经爱不释手的衣饰,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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