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金戈的父亲那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上面祖辈还在,且还手握实权,下面这一辈,金戈精明强干,在各方面口碑都是极好的。虽然金戈的哥哥钢川说是不争气,可是事业做的极大,在钱方面那也是绝对的支持,所以这一次金戈的父亲冲击权利巅峰是非常有希望的。
今天我来看到父亲跟金戈在一起,又听他们说是在一起商量事情,马上我就明白是为了这次换届的事。
叶家跟佟家关系好,是私交也是一种结盟。
更大的扩大政治上的资源。
许横听了我的话,啧啧了几声,“果然是官老爷忙的都是大事情,人命关天,在他们也不过区区小事。”
对此,我也很无奈。
于我,母亲的命是最大的事情,可是对于父亲,对于金戈他们这些人来说,现下这个时机,人命的确是没有他们手中的权利重要。
也正是这种清晰的认识,让我明白,我跟这些人的不同。
就算是平时他们对我再怎么照顾,看起来多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本质上还是不同的。我抓紧了妈妈的手,前所未有的孤独。
曾经我觉得母亲对父亲所作的一切都是无理取闹,可到了如今,我才明白,这种根本融不进去的感觉,确实能把人逼疯。
想想我妈妈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周围的人都是父亲他们这样事事机关算尽的人,身在其中,无法参与,甚至不能理解。
孤独,那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感。
“妈妈,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如果没有了母亲,我想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再有一个跟我能站在同一纬度生活的人了,那时候我恐怕也要被全世界抛弃。
许横就坐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守护着母亲。
她不断的打电话联系人,想要查清楚肇事司机的身份,结果却是没有答案的。
许横气的直骂。“这还是京城吗?堂堂首都,出了车祸居然就能让司机逃逸,找都找不回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心头冷然。
不过却也有些安心,有我父亲还有金戈在,掘地三尺,这个肇事司机都跑不了。抓住他不过是时间问题。
现在更重要的是,我妈妈能够康复。
我按住心头的焦急,开始跟母亲说一些记忆深刻的趣事,医生说多说些曾经的事情,也许能唤起她的求生意识。
许横看我这样,就算是在暴躁也都压下去。
跟我一起说起了曾经的事情。
“我记得有一次我爸又喝醉了,回来就拿着棒子打我。说我是个赔钱货,跟我那跑了的妈妈一样不是个好东西。我吓的直哭,可是那时候我年纪小,根本跑不出他的控制,还是林阿姨你跑来救我。那一次他还打了你,把你的头都打破了,血顺着脸流,把林枷吓的直哭。”
说起往事,许横又忍不住哭。
我们的童年尤其是许横的,有太多的伤痕,说起来几乎没有幸福的事情,都是这样惨痛的,想起来就忍不住哭的事情。
我还记得当时,我满着满头是血的母亲抱着一身伤痕的许横跑回我们住的小房子。然后我们三个合理抵住门,怕许横那个醉酒的父亲追了来。
我第一次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以为妈妈活不成了,扯着嗓子大哭。
那时候我妈真的是坚强,自己包扎了伤口,还要安抚我这个被吓坏了的,还有许横这个满身是伤的。那是我们最艰难的岁月,因为母亲,我们有了最深重的安全感。
我嗓子里像是塞了硬块,不上不下的梗着,难受的眼泪都出来。
许横已经哭的痛不欲生,我不想让病房的气氛是这样的,我希望妈妈能想起美好的事情,她这一生苦的很。
想了一阵,我强颜欢笑的说:“妈妈,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拿‘三好学生’的奖状吗?我记得你那天特别的高兴,带着我下馆子吃了一顿驴肉火烧,那是我记忆里最好吃的东西,等你想过来,我们再去吃一次好不好?”
从小,在学习上。我妈对我一直严格。
读书、考试,回家之后练字,就算是我们日子过的再苦,也从不放松怠慢过。我上初中第一次拿‘三好学生’的奖状回家,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我妈妈的笑容,她的快乐是那么的明显。甚至带我下了一顿馆子。
那时候能下馆子吃饭对于我们母女来说,无疑是极其奢侈的事情。
卤好的驴肉伴着老汤汁热乎乎加入酥脆的火烧里面,咬上一口,脆响。
那是我记忆里最温情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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