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ven的眼睛。轻声说:“那只能再见了,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好不好?能赏光吗?”
ven的回答还是有些答非所问,“我叫ven。”
他在这个时候倒是强调了自己的名字。
金戈很顺从的点头,“ven,那我们说好了,有空一起吃饭?”
ven微微点了点头。
这就是答应了。
金戈这才站起来,对着我道别,“那我先回去了,你带着他,开车小心点。咱们有空再约。”
我有些不敢看金戈的眼睛,心里很明白有些事情藏不住,可是内心里还是自欺欺人的想要藏的更久一点。
胡乱的‘嗯’了声。
金戈走后,我带着ven上车。为了保证安全,今天叶高驰特意给我找了辆军用的越野车,看起来很威风,开起来很有些压力。
我抓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的ven,不知不觉得,全身就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ven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安静,可是我却觉得这样的安静令人窒息。
我开口问他说:“你刚才答应跟金戈去吃饭?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的人,ven绝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ven原本是低头看着相机的,不知道他小小的人儿怎么就喜欢这样机械的东西,小指头蛋儿一下下的按的飞快。
听到我的话,他‘嗯’了声,显然是承认喜欢金戈的。
我启动车子,驶离机场。
开在机场高速上的时候,ven突然开口问我,“朋友是什么?”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应该十万个问什么的年纪,而ven他平时安静的时候居多,听他问问题,我马上就提起精神来准备好好回答。
朋友是什么?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朋友就是可以互相分享心情,没有负担的那一种关系。”他还太小,说的太多,他不懂,我只能挑简单的说,可是说的过于简单的话,在ven这里,又很难过关。
我这样解释,船长一样的吗?”
beal船长。是ven这段时间去南极时所坐的大型油轮的船长,听说ven很喜欢他。
我点头说:“对。”
ven对这个话题有些兴奋,他问我,“beal船长知道好多动物,金戈知道吗?”
猛然听到ven准确无误的说出‘金戈’的名字,我心里有些发烫。我的ven虽然两岁多的时候还不肯开口说话。很多米国医生都说他可能是自闭症患儿,可我内心里是知道的,他才不是什么自闭症,他只是比一般的孩子更敏感。
关于金戈懂不懂动物这一点我不敢保证,不过金戈还是有优势的,我对ven说:“金戈是警察。他会开枪,而且枪法很不错的。”
这不是我胡编,在枪这方面,我相信金戈绝对是专业选手。
ven看着窗外有些漫不经心的说,“哦,好吧。”
我忍不住笑起来,看起来金戈跟ven的这顿饭,是没跑的了。
车子往八达岭野生动物园开,到了门口买了票,正往里开的时候,ven又突然问,“那赏光是什么意思?”
赏光啊?
这个真有点难解释。
我只能说:“就是欢迎你去的意思。把你比作小太阳了。”
这一回ven没有给我回应。
我知道我的答案他是不满意了,想在解释一下,又不知该怎么说。
八达岭的这个野生动物园是可以直接开车进去看动物的,最著名的是有个老虎园。我把车速放慢,希望能让ven看的更仔细一点。
ven举着他的相机,那是叶高驰送他的四岁礼物,他喜欢的不得了,到哪里都挂在胸口。
我不太喜欢,那相机的镜头,的脑袋还大,怎么看都觉得要压坏ven的小脖子。跟叶高驰说,叶高驰比我还委屈,“你当着我不想给他买小一点的?这小子进店里根本就不看那些卡片机,瞅准了就要这个,弄的我倒是有些像傻冒。”
这个话,我是信的。
我跟叶高驰,经常被ven弄的有一种‘我们才是最傻的’的窘迫感。
想想叶高驰被小小的leaven逼迫的在相机店里无奈苦笑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起来。
叶高驰那么高高大大的。人又冷气场又足,对上小小的ven倒是经常露出少年才能出现的懊恼表情。
“你在笑什么?”
ven突然问我。
我抬头正对上后视镜里ven看过来的清凌凌的眼睛。
,眼睛里静水流长的,那种透彻,似乎在瞬间就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在他的眼睛下,似乎这世上一切的肮脏都无所遁形。
我时常被他的眼睛看的慌张。
说谎是我对着ven根本做不出来的举动。
如实的说:“在想叶高驰。”
提起叶高驰,ven撇撇嘴,有些别扭的样子问,“他怎么样?”
“挺好的。”我说,又补充,“就是想你。”
叶高驰想ven早产,我出国后,他却留在国内一直住在保温箱里,那时候彭家发了疯的找人,所以叶高驰只能将ven先寄养在别人家里,这样才能躲过彭家人的找寻。
做了足够多的证据,让彭家人以为当初的那个孩子,已经早产而亡。
等ven的身体好一点,国内的风声也不这么紧了的时候,他才被接到米国,那时候ven已经快要两岁。
两年的时光,我的身体垮了,精神也崩溃了。
只是日日夜夜的哭、失眠。整个人的免疫系统那个时候都被摧毁。
ven被接到米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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