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没有说不的权利,从楼上被人用轮椅推下来的时候,我几乎要怀疑这些人如果不是好的,要秘密处置了我,那么我又能怎么办?
不是我又被害妄想症,而是周围的一切都让我觉得陌生又恐惧。
我求助的看看跟在我身边的保姆阿姨,这里所有人里,我认识的最久的人就是她,很想问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要见什么人。
但结果并没有任何的效果,阿姨紧紧抿着唇一脸的凝重,连给我一个眼神都是不敢的。
张张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身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难看,那种半低着头认命了的表情令人绝望。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只希望能快点见到彭震。
这种时候,大概看到他才能让我安心一点。
大的房车,我身边坐满了人。几乎都紧紧盯着我,那种监视囚犯一样的眼神实在令人反感,我几乎忍不住要暴起,我一个断了腿的病患。哪里值得他们这样紧盯不放,难道我还能插上翅膀跑了不成。
车子穿过层层关卡,需要检查证件。
我看着窗外的建筑渐渐换成红墙青瓦,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接近权利的中心。
看起来古香古色的老宅子,能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住这样的房子,根本就不是有钱就能做的到的。做了几百年的政治权利中心。这地方的每一处都被权利渗透着,谁又能彻底逃脱。
被推入院内,还没有进屋,就听到大声的吵嚷声。
声如雷霆,显然是彭震。
虽然听声音就知道他是暴怒了的,不过这会儿对于我来说这样的身体仿佛天籁,不由的身体都前倾。希望能够快点见到他。
我才露了个头,就看彭震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抬脚先是踹翻了跟在我身边的两个保镖型的人,然后二话不说的把我抱进了怀里。
耳朵贴上他的胸口,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我这一路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怕了没有?”彭震低头问我。眼中带着探究以及心疼。
我看他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有你就不怕。”
这是实话,却也是考虑过该说的话。
我被带到这里来,无论幕后的人是谁,我能依靠的只有彭震。所以这个时候,我一定要表现的更乖顺一点,这样彭震才不会丢下我。
之所以戴上面具.......
一则是因为恐惧,
二则是想要生活继续。
彭震笑的心满意足,可却也有人笑我,“真不要脸。”
我抬头看到季婕。
她嘲笑我面具上荒诞的表情,却不会发现我面具下那双惶恐不安的眼睛。
彭震在季婕的一声嗤笑后冷下脸,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好脾气,抬眼对上季婕就暴喝:“让你滚,都听不见!?”
季婕对彭震当然也是怕的,被彭震瞪了一眼,急忙看向一旁,“爷爷?你看他!”
彭震才不管是谁,“你不走,我走!”
说完他抱着我就要走,根本就没有停留的意思。
苍老的声音缓缓而来,“小婕啊,今天你先回家去吧,过几天再来做客。爷爷给你准备好吃点点心。”
这个话......
季婕委屈极了,要是平时面对彭震的冷言冷语,她倒是还好,可今天她是亲眼看着彭震对我的态度的,两相对比,心中不满更深。
可是再怎么不满意,她也只能听话,毕竟老爷子发了话。
等季婕踢踢踏踏的走之后,老爷子才继续发话,“阿震。坐回来。”
我在彭震怀里,其实对房间里具体的形势还有别人看的都不是很清楚,只仰着头看他,我能看出他隐忍的脾气,怕他跟人闹起来,手指抠抠他脖子,他低头看我,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对着他傻笑。
彭震根本不顾场合,低头就亲我。
我就是视野在小,也知道这屋子里坐着长辈呢,他这么不管不顾的亲,我差点吓死,眼睛瞪的特别大。
彭震看我样子。哈哈笑出声。
此人的恶趣味真的令人无奈又羞恼,我心里想,这下可好,我根本就不同巴望着这里的人对我有什么好印象了,毕竟男人对女人的尊重是从很多方面看出来的,像彭震这样看到我就抱就亲的,实在算不得很尊重就是了。
心里一下子就烦躁起来。
虽然我自己早已经明白自身定位,可那都是背后的阴暗面,我连我妈都不敢让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可见对这样见不得的身份有多么排斥,我当然也不希望别人看低我。
没给我多少时间烦心,彭震抱着我转过身来。
我刚才没看到,这会儿才算是看清了屋里的情况。
檀木色的长案、形体流畅的官帽椅,古朴雅气的房间,看起来并不见半丝的奢华,但我却也知道,这房间里,哪怕就是墙上的小小摆件都是价值不菲的。
赖自己是中文系毕业的缘故,对古董尤其是字画,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从前觉得那些东西都只存在在画册里,或者是拍卖行天价的拍卖新闻里,没想到今天倒是让我开了眼,看到了真实的,放在家里当摆设的真迹。
比之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更吸引眼球的,是长案前面坐着的两个人,长者胡子都已经白了,穿着暗紫色的中式上衫,前襟的盘口用的是白色的绣边,看起来颇有几分仙气。老人家看起来年岁不小了,不过精神头儿却很不错。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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