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今天的任务就是除草,总算是让她松了口气,这可比拎着水桶走来走去容易多了。不过今年确实是招灾年,这草也太厚点了,光长野草不长苗儿,怪不得大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她正和一池子的野草较劲呢,就听有人不是好动静的叫她!干了一会儿活儿,太阳就升起来了,本来就吃不太饱,阳光一晒人就晕乎乎的,她半天也没反应过劲儿来。
直到王英兰跑过来拍她,她才从除草机模式转变回来,有些懵的问道:“怎么了?”
“你没见过水稻么?”王英兰特别加重语气的问道。
“见过啊!”问这太多余了吧,她好歹也是大学生好不,就算书本不教,农家乐也去过好几回好伐。虽然她现在来种地了,但也不要侮辱她智商好么,体力劳动并不影响她发达的脑细胞。
“你见过?见过为什么要把稻苗拔掉!只让你除草,没让你糟蹋庄稼!”
啊??!!
“这不就是草么?”田恬想理直气壮,可是又想到以前听人说水仙像大蒜,稻苗像青草的事。
“水稻不是一穗一穗的么?风吹麦浪穗飘香,稻子成熟穗低头?”
说到最后,看着王英兰亮晶晶的眼睛,她自己都没啥底气了…越说越心虚了…
☆、第16章
田恬薅的这片稻子,杂草都留下了,苗都薅没了…幸亏她干活贼磨蹭,没损失多少,不然就现在粮食这么金贵,非批她个薅社会主义稻苗不可。
稻苗有韧性泥又软,田恬一薅就是连根拔起,大部分稻苗栽回去还能活,可丢人的事做出去了,却没办法挽回了,更没法堵住议论人的嘴。
田恬这一上午都觉得后背*辣的,人们嘲笑的眼神比太阳还毒,好在她脸皮够厚,还有现代人特有的自嘲。如果像其他那些特别要强,脸皮又薄的女同志,早就泪奔了…还有,她得澄清一下,这个真的不是故意卖蠢,那个稻苗长的蔫头搭脑的,怎么看都不像日后是能长出粮食的样子啊!
这时候人还是挺厚道的,没说追着撵着挖苦你,田恬自嘲两句后,反倒是他们不好意思再提这件事了。不过通过这件事情,大家也都觉得这个姑娘挺不错,人挺大方不计较,和他们之前以为的资本家娇骄小姐完全不同。至于干活儿嘛,不会干不要紧,学学就会了,谁也不是天生的把式。
午饭是有专门的人挑到田间地头的,之前说的那个同志回家生孩子去了,不知道是谁安排的,今天是高原帮忙送饭。
高原以为,田恬这样的娇小姐,这一上午的农活就能把她折磨够呛,看到他准会提之前答应她换工的事。
田恬是累p了不假,看到高原这个熟人也很热络的打招呼,可是不管高原怎么给她机会,她都没有提帮忙换工的事情。
现在的田恬,还是少了以前的刁蛮任性,在她的心里,人家帮忙是人情,不帮忙是本份。没谁有义务必须要帮助谁,有时候兴许人家真的不方便,不要过多的纠缠,彼此要多留几分脸面。
午饭还是玉米面干粮,咸菜加凉茶,发到男同志那边的时候,胡军接干粮的时候,疼的‘哎呦’一声。
大家一看,才发现他两个手掌里打满了血泡,一个个都水灵灵的的,跟一串串小葡萄似的,让人看着就疼。
“这是拉车拽麻绳硬勒出来的!胡队你咋没带劳保手套?!赶紧去卫生所看看吧!”
胡军没解释,摆摆手说没事,拿起干粮就咬着吃起来。
“没事没事,大家快吃!就是几个血泡不值得一惊一乍,苦不苦,想想先辈两万五。那时候,先辈们因为没有好的医疗条件,脚烂的一茬接一茬,可为了咱们新民主的解放,依旧完成了漫长的征途!我这几个小泡,就跟蚊子叮两下差不多,还去什么卫生所!”
现在人普遍都皮实,也标榜这种毫不在乎的大无畏精神,让他多注意后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说真的,如果胡小队不是因为手套借给了她才弄成这样的,田恬也由衷的敬佩他是条好汉。现在他倒是无所谓了,田恬都内疚死了,用着人家的手套没干多少活,反倒害人家受伤了。
吃完饭能休息一会儿,大家也都找地方歇着去了,田恬看大家不注意,就偷偷跟着胡军后面去了。
田恬过去的时候,胡军正呲牙咧嘴的撕血泡呢,那一脸痛不欲生,跟刚才纯爷们的样子截然相反,感觉他都生无可恋了。
“队长你不说就跟蚊子叮下么,怎么自己跑这来叫的这么惨。”
胡军见到是田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牛皮吹大了还被女同志撞破,这让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情何以堪啊!
田恬知道自己不是干活的那块料,当初从家走的时候,就带了几种常用的伤药。说是常用,其实只有一瓶跌打药油和一包去痛片,现在的去痛片等同于万金油。可以治疗全身疼,神经疼,伤疼,干活累的疼。牙疼可以把药片烧黑了塞患处,出血了可以碾碎了敷伤口,感冒发烧也可以吃,咳嗽气喘也可以吃!别看药片不大,但效果绝不夸大,在抗生素不流行的今天,小药片就可以顶起半边天。
早上上工的时候,田恬怕自己有个好歹,顺手就把它揣出来了,打算挺不住的时刻磕两粒儿。
“这药给你拿去碾碎了敷伤口!天气很热,这么大片的伤口不上药很容易感染!还有手套还你。”
本来胡军还不想要田恬的药,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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