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哥死得太冤了,要不是外面那女人,他怎么会落得这般境地。”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眼镜男愤愤不平地说道。
“阿钊在监狱是怎么被人打死的?”声音中泛着阵阵冷意。
“有人一拳打在了他太阳穴上,导致颅骨破碎脑出血身亡。据我们在里面的小弟透漏,钊哥全身上下没一处完好,肋骨断了八根,门牙都被打落了。”
黑龙摆摆手,有些不耐地说道:“你先走吧,阿钊的事我会处理。还有,最近警察跟得紧,别再过来了,有事发短信。”
“眼镜男从阳台上走回客厅,斜睨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林晓娜,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嫂子,一会忍着点别哭。”
待眼镜男离开民房,黑龙慢慢踱步走到林晓娜身前,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看得林晓娜胆战心惊。
“龙哥,怎,怎么了?”林晓娜结结巴巴地问道。
“怎么了?也没怎么,就是你的前任金主,也就是我的亲弟弟,他在监狱被人活活打死了。”黑龙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林晓娜顿觉心惊肉笑,钊哥死了,那个钊哥竟然死了?站起身子强迫镇定地问:“谁干的呢?有没有安排人去报仇?”
“报仇?我最该找的人是你,林晓娜,不是么?”男人将烟头扔在地上,低头用脚踩灭,动作缓慢,却充满杀气。
“龙哥,你,你什么意思啊,监狱的事跟我扯不上关系的。”
黑龙上前一步,离她更近,气势逼人,“跟你扯不上关系?”
话音刚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林晓娜一巴掌,这一巴掌够狠,致使她扑向了茶几,乒乒乓乓碰到了满桌的酒瓶。
“你他妈真当我看上你了?不过就是玩玩罢了,跟我弟弟出出气。如果不是你,我弟能进监狱?我们会被警方盯上?”
林晓娜的额头被磕出了血,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有几滴不小心进到她眼睛里,导致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再这样看我,小心你的眼珠子。”男人火冒三丈,一脚踢向林晓娜的肚子,又操起一旁的板凳砸下去,下手快狠准,没有半点犹豫。
“啊,痛,不要!龙哥,我错了,求你。”
“求我什么,求我上你吗?我他妈还嫌你脏。”
“求求你,龙哥,我错了,放我一条生路。”
黑龙邪魅一笑,一把揪起地上女人的长发,生生将她拖到床上。他泰然自若地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两口吐出白色烟圈,然后兴趣盎然地俯视她。林晓娜忍住疼痛往床角挪动着,魂不附体被吓得魂不附体,眼神都没了平日的生动有神。
黑龙拿着那支正在燃烧的香烟上了床,温情脉脉地吻上她的脸颊,然后,烟头快很准地按压在她的脖颈处。接下来的时间,室内的惨叫声连续不断地响起,衣服随后被撕成碎片。林晓娜一直在骂,开始的时候骂得很凶,然后越骂越小声,后来变成了求饶,再后来就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呼喊。
她的哭喊是冬日里令人绝望的凄凉,高高地回荡在黑色的天空之上。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她蹲在潮湿的散发着腐烂味道的房子里抱着自己的膝盖,抱得很紧很紧,因为除了这双膝盖,她再无其他东西可抱。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可疼痛的身体分明在告诉她这不是一场噩梦,这是现实。
她的嘴唇破了,正在往外渗血,还有她的额头,她的下体,都在流着鲜艳的液体。血液腥甜的味道充斥着小小的屋子。她闭着眼睛,告诉自己什么都不想去想,可是眼泪一直流啊流的,积蓄已久的压抑压在她的心口上,难过像抽搐一样一阵一阵地漫过全身。
她蹲在那里,甚至在想,如果一刀杀了她,也许会让她好过点儿。他为什么不一刀杀了她,而是一下一下凌迟她的心呢?她掏出手机,试图打电话求助,悲哀地发现无人可找。她挣扎着起身,随便找衣服套上,踉踉跄跄地走出门,离开了这间屋子。漆黑如墨的冬夜里,心如死灰的她在苟延残喘。
晨光熹微,谢硕开车驶出地下停车场。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太阳刚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来,它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车窗开了一条缝,润润的湿湿的泥土气味,不住地扑在他的脸上,钻进他的鼻子。
快要驶离小区大门时,他习惯性地看了看四周,有业主们带着小孩站在门口等校车,有小摊贩们吆喝着卖水果,小区的保安正走上前驱逐。他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淡淡扫过,突然一眼看到路边坐在地上的女孩。尽管女孩披散这头发,遮住了小半张脸,他仍然一眼认出了她。
谢硕靠边停车,降下车窗,看得更清楚了,果然是林晓娜。他蹙眉打量了坐在地上发抖的女孩,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下了车。
“林晓娜,你怎么在这里?”他蹲下身子看着她,眉头蹙得更紧了。
不得不说,她的样子实在是太糟糕,乱蓬蓬的头发,皱巴巴的衣服,扣子还扣错了,脖颈处青紫一片,惨不忍睹,额头上结了血痂,嘴唇上破了皮,还在往外渗血。他才注意到,她光着脚,没穿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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