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殡仪馆时,她想起网上看过的一句话:我们都是蝴蝶,飞不过那片沧海。
回程路上,林然打开车上的广播。伴随着悦耳动听的音乐,传来一个播音员的声音,很特别,有一种深沉和岁月的沙哑,听起来却感觉安逸和宁静。
“传说中女人是男人遗失的肋骨,男人和女人打从一生下来,就只有一半的生命,我们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爱人,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另一半,但这个非常难,因为真爱可遇而不可求。”
最后,还有一句,“如果遇到了,你比很多人都幸福,不要轻易说分手……”
上飞机回国之前,她整理自己的行李,无意中在《苏菲的世界》这本书中发现了一张书签,像冥冥之中有人想让她看见一样,书签不知何时滑落下来,落到她脚边。她慢慢弯下腰,捏起那张书签。
书签的空白处有一行字:我愿用一生将你收藏,妥善安放,免你苦,免你惊,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落款:最爱你的人,谢硕。
心痛得无法呼吸,她遇见得太早,明白得太迟,等她意识到那种被人呵护的幸福时,呵护她的那个人已长眠地下。
参加追悼会之前,聂晟扬去了监狱,林启平见到他,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仿佛一早就知道他今天要来。五十出头的年纪,两鬓白发重生。
“林叔叔,好久不见。”
“有话就直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聂晟扬也不拐弯抹角,“关于林香的身世,她和我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上次我已经告诉过林香了。”
“林叔,我想听您说真话。”
林启平脸色不变,“那就是真话。”
“林叔,周阿姨几天前过世了。”
林启平忽地站起身,“你说什么,谁?周淑琴吗?怎么可能!”
“您别激动,听我给您说下情况。”说完,聂晟扬一五一十跟林启平描述了他所知道的细节。林启平一边听着,一边唉声叹气,捶胸顿足,“这都是命啊,都是命。”
“既然您知道这都是命,就该相信命运的安排,我想知道的只是她的身世而已。如今,我已经有了未婚妻,如不出意外,我们会结婚。以后会把林香当妹妹,会像兄长一样照顾他们,您不用介怀。”
林启平听到周淑琴去世的消息时,内心翻起惊涛骇浪,心脏难受得像要爆炸一般。没有心情再与聂晟扬周旋,没有心情再隐瞒些什么。一切的一切,都交给命运。
“她的父亲是我,她的母亲是方清,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聂先生,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林启平说完这句话后,不等聂晟扬说话,很快起身离开,步伐缓慢,背影微驼。
聂晟扬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分明看到他微红的眼圈,以及来不及掉落的眼泪。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终究还是不能在一起。
很久以前,他们中间隔着一个方清,很久以后,他们中间隔着一个谢硕。他知道谢硕在她心中的位置,那个位置的重要性,恐怕她自己都恍然未知。
倦了,累了,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命定,聚也好散也罢,一切只能随缘,他把自己交给了命运,今后是孤独一生,还是重新开始,听凭命运的安排。
第一百四十五章 :习惯因人而异
周末,聂晟扬回了别墅休息,钟越一大早上门,将他从床上拉起。聂晟扬起床气上来,趁黑着脸,也不说话,刷牙、洗脸、下楼、吃早点,完全把钟越当空气。他平时最烦没睡醒的时候,有人不知好歹的吵醒他。
“黑龙那伙人被我们一网打尽了。”
聂晟扬挑眉问道:“所以?你一大早是来邀功的?”
“哪有,只是好心好意来给你说声,免得你挂怀。”
“谢谢你的好心好意,人又不是追杀我,我挂怀什么。”
钟越道:“你这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背后做老好人。”
“没你想象中那么善良,仅仅是因为她姓林,所以我才插手。”
钟越对他与林香的事略有耳闻,感情的事情旁人最没资格发言了,他长吁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要不要叫上阿俊,章翼他们一块出去喝酒?”
“大早上的喝酒?你脑子没病吧!”聂晟扬揶揄道。
“那我们去打台球?不过阿俊那小子,最近拒绝我几次了,每回都说要在家陪老婆。唉,这结了婚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啊!”
“我们去图书城,陪我买几本书。”
看看窗外灰蒙的天空,钟越叹气,“去吧,谁让我是单身狗呢!”
还有几周就是新年,街上行人车辆明显增多,他们一人开一辆车,开一路堵一路。途中还不幸地遇上修路,挖掘机在窗外卷起浓密的灰尘,漫天盖地,面前的车子排得如同长龙,只能缓缓往前移动。车挤成了一疙瘩,司机们烦躁不安,喇叭声响成一片。聂晟扬等得不耐烦,呼吸不自觉重了些。
他想起过去的某一天,他与林香也是这样,外出遇到堵车。当时,林香照着手机给他念了一首打油诗。“上班路上,千里车流,万里人潮。望大街内外,车行如龟,司机烦躁,一步不动,总是红灯憋出尿。交通如此多焦,引无数大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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