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的话,容筝一个没绷住,破涕为笑,抬起手轻捶了他一下,答道:“除了你,还有谁敢招惹我?”
顾行舟立马从善如流地认错道:“都是我不好,让阿筝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净胡说八道。”容筝犹自嘴硬道。
“好好好,阿筝没有担心我,也没有想我,是我自作多情了,可怜我啊,刚进京连家都没回,就翻墙过来看你了。”顾行舟故作低落地说道。
容筝一听,便瞪大了双眼:“你说你是刚刚才进京?”
“是啊。”顾行舟答道。
“那你……现在饿不饿?累不累?用过早膳了没有?”容筝有些心疼地问道。
顾行舟接口道:“又累又饿,也没有用早膳,想着阿筝见了我或许会高兴,却没想到还把你惹哭了,看来啊,我还是不应该来的。”
容筝见他好似是真的情绪低落了,便扭过头去,轻声说道:“谁说我不想你了……”
顾行舟本身就是在佯作难过,听见容筝这一句,眼神倏地便亮了,却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语带疑惑地问道:“阿筝你刚刚说什么?”
容筝没办法,只得稍微加大了声音,说道:“谁说我没有想你了。”
这次顾行舟听得更真切,唇上不由得带了些笑意,却依旧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问道:“阿筝你是说你没有想我是吗?我知晓了,若你不想见到我,我这就走就是了。”
说罢便佯装要离开。
容筝一看便急了,伸手便拉住顾行舟的袖口。
脑中还未来得及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跌入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怀抱,鼻端嗅到一股皂角的清香,此时,顾行舟带着笑意的声音变在耳边响起:“阿筝说思念我,我可听得真切。”
容筝听得恼羞成怒,正要挣开他,却被他越拥越紧。
“其实阿筝可知道,我在湖州时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阿筝呢。”
“用饭的时候想,想着阿筝有没有好好用饭,有没有挑食,是不是吃饱了。”
“歇息的时候也想,想着阿筝有没有按时歇息,我的阿筝总是喜欢在晚上看书,看得忘了时间。”
“接到皇上圣旨的时候也在想,想着这回不能按时回去了,阿筝会不会怪我,我的阿筝有时候可是小心眼的很。”
“当我想你的时候,也在想,想着阿筝会不会也像我想她这样想我,若是没有,我该多失落。”
“幸好,阿筝也想我,能听到你亲口说出这句话,我真的很高兴,真的很高兴。”顾行舟一句一句说着,容筝也慢慢安静下来,不再伸手推他。
二人就这样静静拥着,好一副岁月静好,时光安宁的画面。
过了好一会儿,顾行舟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容筝。
容筝定定地看了看他略带憔悴的脸色,心里很大度地原谅了他,踮起脚,伸手为他整了整领口,问道:“怎么你都回来了,我姐姐同玉姝姐怎么还没回来?”
看着她的动作,顾行舟心里就像浸了蜜一般甜,随口答道:“她们还在后面呢,马车走得慢,我想早一点儿见到你,便快马加鞭回来了,想必她们此时也快进城门了吧。”
容筝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听到他说他是快马加鞭回来的,不由得心疼道:“你急什么,我就在这儿,又还会跑了不成?”
“你不会跑,是我心急。”顾行舟颇为认真地答道。
“……”容筝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听到容筝提起玉姝和容笙,顾行舟正了正神色,略一思索便说道:“我同你说一件事。”
容筝听到顾行舟突然变得正经了的口气,不禁疑惑道:“什么事?你说罢。”
“你定然想不到,玉姝姐居然还有一位兄长。”顾行舟说道。
“什么?!兄长?”容筝顿时惊得长大了口,半天合不拢。
顾行舟看着好笑,接着说道:“没错,是她嫡亲的兄长,名叫玉苏。”
“玉苏?这名字,我似乎并未听说过。”容筝对着顾行舟认真地说道:“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都未曾听说过。”
顾行舟点点头,答道:“恩,上一世我一直跟在你身边,也并未听过,但是此人的身份应是没有问题的,我们都知道,玉家在四国当中是个特殊的存在,底蕴之深厚,怕不是我们能知道的,若是他家的子孙们不想让人听说,怕是皇上的亲卫出动,也查不出来。”
听了这番话,容筝同意地说道:“没错,玉家不同于一般人家,你刚刚说的在理,可就算是这样,你又怎么能确定他真的是玉姝姐的嫡亲兄长呢?”
“阿筝,你是知道玉姝姐的性子的,若不是亲兄长,她岂会心甘情愿地称其为大哥?况且。我见过此人一面,那周身的气质,与玉姝姐颇为相像,甚至更胜一筹,才貌俱是拔尖。”顾行舟答道,语气中不由得带了些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欣赏之意。
容筝听罢后,方才信了几分,刚要开口说话,又听到顾行舟说了一句话,刹时便僵在当场。
“况且,据我观察,容笙姐怕是对玉大哥,起了倾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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