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梅慌忙夺下瓷瓶,小心地放到一旁,“这瓶子是老夫人去年赐给你的,砸不得啊!”
穆念儿浑身一震,这才从怒火中回过神来,当即后怕得一身冷汗,还好小梅制止了她,若今儿真的将这瓷瓶给砸了,一旦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一定以为自己对她心怀不满,这才故意砸了她送的东西,那可就麻烦大了。
略带赞赏的看了小梅一眼,慢慢将怒气平复后,拉起她的手,道:“还好你机灵,要不可就铸成大错了。”
“奴婢原本就该为主子分忧,担不得主子夸赞。”小梅不敢居功,一脸的受宠若惊。
“知道你是个忠心的。”穆念儿难得对她真心的笑了笑,然后让她扶着走到椅子便,重新坐了下来,“上回的事儿你做的很好,所以我又有件事儿要交给你去办,放心,只要办好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小梅已经认命了,左右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再多做一件又有何妨?只有听主子的话,才能为自己奔个好前程,当下点头道:“主子尽管吩咐。”
穆念儿很满意她的知情识趣,右手遮着嘴,靠在她耳边开始小声的吩咐起来。
芸香阁。
夜已深,柳絮早就睡了,但阮紫萱的房内却灯火通明,此刻,她跟丝弦正低声说着什么。
“原本还想靠你弄来的东西风光一回,没想到竟然先便宜了兰心研那个贱人,真真儿是太可恼了!”阮紫萱双手用力的撕扯着手里的锦帕,眼神满是不甘和愤恨。
丝弦低眉敛目道:“主子不用担心,她也不过是风光一时罢了,只要主子用了那个东西,保准一举得男,只要诞下长子,待少爷去了,到时候府里的一切还不都是主子你的?”
阮紫萱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佯怒道:“胡说什么?爷福大命大,哪里会轻易的去了?况且就算我诞下长子,以后这一切还不都是他的,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争这些作甚?”
丝弦按下心内冷笑,假模假样的轻轻扇了自己一耳光,献媚道:“是奴婢失言了,该罚。”
阮紫萱挥了挥手里的锦帕,不在意道:“好了好了,以后别再乱说话了,也幸亏是我听到,换做旁人,仔细你的皮!”
“奴婢谢主子提点,以后定当竭尽全力替主子办事,以报主子之恩。”
“你说她今儿晚上会不会……”
“哪有那么容易,就算真的有了,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还是两说呢。”
“怎么说那也是爷的子嗣,还是莫要动手的好,谋害无辜的孩儿这也太损阴德了。”阮紫萱虽然有些阴险,个性又冲动易怒,但终究没那么恶毒,让她对孩子下手,她狠不下这个心。
“奴婢也知道主子心善,不过旁人会不会这么想,奴婢就不敢保证了。”
“旁人怎么样与我无关,只要我自己对得起良心就是。”
“奴婢明白了。”丝弦低下头,掩去嘴角不屑的冷笑,又想出头,又不愿做恶人担风险,还想隐在幕后占便宜,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亏她还好意思说什么良心。
坐在逸翠阁西厢房内室的司徒灏,嘴角抽搐的看着兰心研卖力的演着一个人的春宫戏,这姑娘明明盘坐在床榻上吃葡萄,怎么就能发出跟做那事儿一般的声音?难道这是皇室暗卫独有的技能?
果然还是他的如儿比较好,这样的女人他真心消受不起。
忍了大半个时辰,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够了,可以了。”
兰心研优雅的吐掉嘴里的葡萄籽,冲着他眨了眨眼睛,道:“这就够了?原来爷你只能支持这么久啊?”
司徒灏顿时有种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男人最忌讳什么?就是忌讳被女人鄙视自己的战斗力,虽然这个女人跟他没有关系,但男人那强烈的自尊心还是受伤了。
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将翻腾的怒气压了下来,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二话不说便拂袖离去。
当然了,他暂时不会离开这里,只是去了邻屋呆着,明早还得从这里走出去,这出戏才算是演完。
眼看时辰也不早了,兰心研也不再演了,走到桌前灌了几杯茶水后,吹灭灯上床休息。
第二日,一夜没睡,面色有些疲惫的司徒灏走出东厢房,而看在有心人的眼里,便是昨夜纵欲过度,特意一大早便起来与司徒灏制造偶遇的穆念儿更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贱妾给爷请安。”压下心底的嫉妒和恨意,她上前给司徒灏福身行礼。
司徒灏装出虚弱的样子,咳嗽了两声后,抬手道:“念儿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
“爷难得来这院子,贱妾原本昨夜就想跟爷说说话,但怕扰了爷跟妹妹休息,所以今儿特意起了个大早,贱妾也不奢望能陪爷用早膳,只想亲自送送爷。”
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情深意长,却又哀怨十足,加上穆念儿本就长了张颇惹人怜爱的面孔,再配合那双似泛着水气的翦水秋瞳,足以让男人心生怜惜。
只可惜司徒灏不是普通男人,对于自己没兴趣的女人完全是坐怀不乱,若是林如悦这样的话,指不定早就化身为狼扑上去抱着开始安慰了。
“念儿有心了,这样吧,明日爷会再来,到时候你跟心妍一同随爷用晚膳。”
这意思是明天还要来找兰心研?穆念儿气得差点没咬碎牙根,强自压下心底的不平和嫉妒,装出乖巧的模样,点头道:“那贱妾和妹妹明日便恭候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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