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方雅宁和她身边的女人好似很喜欢许如,全程拉着她聊天。许如一改往日的浮躁,眼角眉梢带着温柔笑意,乍一看,跟妈妈谢泉还挺像。
过了一会儿,唐玉彦和唐玉长过来打招呼。
唐玉长仍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c-h-a科打诨,只是眼神有些游移,时不时走神。
唐玉彦却沉默了很多,没怎么说话,看向许乐的眼神有些忧郁。
大家今天都有些奇怪,许乐想。
在宴会厅坐了一会儿,韩至提议到后花园走走,许乐忙不迭点头。如果可以,他宁愿坐在花园里发呆,也不愿意闷在大厅里。
唐家的后花园仍然很美丽,艳丽优美的紫薇花,楚楚动人的波斯菊,清雅馨香的茉莉花……都是八月的点缀。
许乐拉着韩至转了几圈,累了就坐在草地上,让周围的花草将他们掩藏,仿佛能隔绝外面的喧嚣。
韩至也喜欢这样的氛围,抱着他细细的亲吻,两人靠在一起小声聊着天,自得其乐。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伴随着熟悉的声音。
许乐听了听,小声说道:“是姐姐。”
韩至嘘了一声,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许如的音量很大,好似有些愤怒,“你问我想干什么?看不出来吗?”
“我想来想去,实在不明白你许大小姐想要干嘛。”是唐玉长的声音。
“穿成这样还不明显吗?在你妈面前献殷勤、扮淑女,你说我想嘛?”
“是了是了,最好来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在嘲讽我?”
“本来以为京都女霸王是个骄傲的人,没想到……”
许如似乎冷冷笑了一声,“好啊,你也不用故意刺我,我知道你想玩什么。不就想来段罗密欧与朱丽叶吗?我成全你。”
“你要干嘛?别发疯了……”
……
谈话声渐渐远走,许乐探头看了看。
韩至起身,拍拍裤子,又一把扯起他,“要出事了。”
话音刚落,宴会厅的方向便传来一阵巨大的“噼啪”声,像是玻璃破碎了,接着又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女生的尖叫声与喊声。
韩至拽着许乐跑过去,进了大厅,只听见许如大声说道:“唐玉长是我许如看上的男人,谁敢惦记他,就是这个下场。”
“啪”,巴掌的声音,接着便是许明山的斥责声:“丢不丢人?给我滚回去!”
许乐瞪大眼看着许如倔强的走了出来,红肿的脸,凌乱的头发。
许如看到他,勉强笑了笑,却没有停留,沉默的和他们擦肩而过。
许乐转身,望着她挺直的背影,喃喃问道:“为什么?”
韩至叹了口气,看着紧追着跑出来的唐玉长,说道:“喜欢上一个幼稚鬼,活该。”
许乐看看韩至,更加迷惑了。
*
这天回去,家里的气氛很糟糕,安静过头了,让人压抑。
许明山焦躁地踱着步,对着电话喊道:“马上给我办理入学手续,对,还有明天的机票。”
许乐蹭到谢泉身边,小声问道:“谁的机票?”
谢泉摸摸他的头,疲倦地叹了口气,“你姐姐要去意大利留学了。”
许乐惊诧极了,“这么突然?”
谢泉偷偷指了指许明山,低声说道:“去年就说要去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了主意,今天发生这种事,你爸他……”
“少拿我当借口,”许明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气哼哼说道:“脾气越来越大了,原本以为人家叫她女霸王,只是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们口头上的玩笑,这下好了,在那么多人面前发疯,几百双眼睛看着呢,这丫头的霸道名号算是坐实了。今后,京都有头有脸的人家,谁还敢娶她?不高兴了就摔杯子、掀桌子,你说说,哪个婆婆受得了这样的儿媳?”
谢泉叹了口气,安抚道:“好了好了,别气了,什么都依你。”
许明山气弱,憋出一句,“那丫头被你宠坏的。”
谢泉翻了个白眼,好脾气的笑笑,“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明山叹了口气,闷不吭声坐下。他也明白,许如变成这副暴躁任性的模样,大家难辞其咎。
*
睡觉前,许乐不放心,偷偷溜进了许如的房间。他想着,出了这么大的事,姐姐必定在哭鼻子的,没想到许如正兴致勃勃地画着画,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
许乐轻声靠近,趴在画板边看了一会儿,那上面画的是一个男人,卷发,小眼睛,遂问道:“是唐玉长?”
“嗯,”许如点头,显摆道:“你看看,像不?是不是很像?”
许乐知道许如本来就是设计专业的,绘画技术一流,遂笑笑,“像,特别是头发和眼睛,小唐哥哥的眼角总是微微上挑,带着笑。”
许如闻言,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笑道:“我拍毕业照那天,唐玉长去学校找我,说要带我留下学生时代的美好记忆。我们溜到学校旁边的烧烤店吃烤串,他非要自己动手,结果差点把头发和睫毛烫到,笨死了。”
许乐想象唐玉长哇哇乱叫的模样,也笑了起来。笑完之后,问道:“你今天做了什么?”
许如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得意洋洋地说道:“没什么,搅乱了相亲宴而已,谁叫他妈乱给他搞对象。”
许乐挠挠头,还是不明白,问道:“为什么呀?”
许如捏捏他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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