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滢看了多少也有些不忍,正想多说些什么之时,忽见老五那即将失焦的
眼神突然绽出一丝狡诈……「喂!你想……」。
未等灵秀玉女喊完,只见老五紧闭双唇,似是咀嚼何物,随即大量的朱红鲜
血从嘴角四溢,立刻盖过原先的乌血,接着头一偏,便没了声息,竟是咬舌自尽!这下可换韩月滢惊呆了。
出身于地宗,她不怕见血,只是她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如此果断的终结自
己的生命。
而更令她讶异的是,一个人在咬舌自尽的时候,竟然还能露出得意的神情。
胜券在握的灵秀玉女,一时之间却失了方寸,虽然只有一时,却也让刘三发
现了一件事。
就看这名三角吊眼的阴险男子,对着韩月滢道:「原来妳不是天门的人」。
被对方的话题拉回了神,韩月滢随口答道:「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天门的人」。
对韩月滢而言,虽然这些人把她和自己闺密混淆在一块颇为有趣,但她并不
觉得有必要去扮演天门的人,因而大方坦承。
可惜她却不知道,因为她的大方,反而使了大局产生微妙的变化。
从实力而论,刘三他们绝对不是韩月滢的对手。
从心理而言,刘三等人也因为天门的「浩如烟海」
而心神大乱,更因此失去了彼此之间的配合。
依此下来,韩月滢是十足十必可擒下诸贼。
然而如今,那压死这五名贼人心绪的大石可谓瞬间落下,既是如此,亦代表
着他们的脑子也恢复了运转的能力。
人心甚妙。
当人卡死于一个盲点之时,通常便只知硬磕到底,不会去思索其他方向。
且说这几人既然敢背叛天门,又岂会不知总有面对天门的那一天?他们自当
晓得。
只是今日之局,可谓先谋后定,早算准了避开天门耳目,且又认定不会如此
之早,就遇上昔日旧主。
是故遇上灵秀玉女突如其来的这一招,着实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之间
,便进入了心中的死胡同。
可如今,韩月滢坦坦荡荡,虽说颇有英气,却也让这些人登时醒觉。
既然知晓彼方,盲点不再,也就不执着于一个死局,反而出现了生机。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求的非是取胜之道,而是不殆。
何谓不殆?自是进退得宜,保存实力。
既然内心的迷障已经破除,刘三同剩下的四个人也就恢复了默契。
他们立即快速的交换眼神,已经佈好了撤退之计。
「那妳就竟是谁?」。
刘三依旧应答着韩月滢,同时其他四人也默默做好准备,只待时机一到,便
佯攻实退,届时五人五路,任眼前这俏美少女本事如何了得,也不可能同时兵分
五路。
而他们,只需一人退回后巷大宅,即可求援。
「灵秀玉女大驾光临,尔等不好生招呼,却要与佳人动粗,活该要自讨苦吃」。
出乎意料,应答刘三的话语,却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然而,这平澹无波的语气,竟使得才刚缓过一口气的鱼伯精神紧绷,胸口一
紧,又是一口乌血。
原因无他,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隐身于鱼宅内院的幕后高手。
韩月滢亦是美目一凝,首次收起那张春花绽放般的玉靥,认真以对。
然而来者的声音平澹无奇,却如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笼罩而下,令人辨不
清对方究竟从何而来。
「灵秀玉女不愧灵动秀气,美,当真是美」。
依旧是平波无奇的声音,可韩月滢却是听得背嵴发毛,寒毛倒竖,那绝美如
玉的肌肤上更是泛起了苍白的鸡皮疙瘩──这次的声音,竟是来自她身后而来。
灵秀玉女战慄之馀,本能转身便欲一掌。
岂料,身后除了那不到一步的土色砖牆之外,哪有什么人影!「俏,这腰扭
得可真俏」。
满是调戏的语气,终于无法维持原本的平静。
韩月滢双眼一扫,捕捉到了这声音的源头,再次转身,总算看清那令人不悦
的身影。
来人头梳太极混元髻,身着墨色道袍,此际正立于对街街口的平房瓦顶之上。
且莫瞧此人个头矮小,身如枯木,鼻樑更是扭曲如蛇,甚是可怖。
但那一对目光却是炯炯有神,便是在这日头之下,也如火似炬,彷能看透一
切他所慾望穿之物。
仅仅只是对视一瞬间,灵秀玉女便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自己今日衣着乃是最正式的三重曲裾,裡衣可足足穿了三层,但在对方的注
视之下,却如衣不蔽体,甚且连贴身xiè_yī也同蝉翼透明,任由对方恣意饱览。
又是一阵寒颤。
「属下拜见灵使大人」。
清楚听见刘三等人的声音。
韩月滢却无心思索这称呼究竟属于何门何派,有何来历。
不知为何,自迎上了那矮道人的目光之后,身体就有种挥之不去的难受,令
自己心烦意乱。
灵秀玉女只觉得全身被敷上了一层冰凉的霜膏,又湿又腻,敏感的乳珠更是
隐隐发硬,特别是在顶触胸前的衣料之时,这娇嫩的部位竟瞬间挺立,着实难受。
若要道出此刻所觉,那便如在严冬沐浴时,刚脱下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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