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狼崽般的眼里闪过狠戾,竟死咬住我的手指,被我甩了一巴掌才松口,指尖血珠潺潺往外滚。然而他虽年轻强健,我却是习武之人,没翻腾两下便被我按跪在地,撕去里衣,露出里面结实蜜色的肌肤,我修炼邪功的病态苍白截然相反,见他挣扎,我无情而冷漠地说道:“挣扎啊,你越反抗我越兴奋罢了。”
说罢还要继续,却听陈圣手怒道:“住手!你这qín_shòu!我给你便是!”
何必呢?早配合不就好了。
我便放开少年,给他纸笔写出药方,又向他要了味无色无味的毒,才将少年与他重新关回地下室,让他们全家团聚。
按理说我该杀他们灭口,可还未确认药方真伪,便打算等些日子再看,若是假的,我定不会让他好过。但若是真的,他们全家也必死无疑,这是长生殿找上他时便已注定的命运。
虽说我是魔教妖人,可向来心慈手软,念在这孩子还小,我会想个不痛苦的死法。
我站在院中正想着,突然听到熟悉的笑,声如洪钟,气势十足:“哈,小护法,做坏事又被我看到了吧?”
我没想到有人,更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惊的手里的刀咣当落地。
也无心去拾,惊恐交加地抬头,果然正是那剑客,容貌英朗,白衣翩然,落花满襟,正抱剑坐在树上低头含笑望着我,本是赏心悦目的画面,我却心慌意乱,不知被他听去多少,开口竟磕磕绊绊的:“你,你……”
你莫非跟踪我?
我知道自己此时脸色定不好看,他好像知晓我要问什么,便对着我摇摇手中酒壶,笑道:“这药林花开得繁盛,某恰巧在此喝酒罢了,不拾起你的刀吗?”
此事若被传到教主耳中我恐怕性命难保,我杀机骤起,动作快于思考,脚尖勾起那刀握于掌中,却见他神态自若正是盼我出手,忽得意识到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思至此,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将刀丢到地上,低下头投降,他被我的识时务逗得大笑,从树上跃下,花瓣飘落在地,慢条斯理地在院里的石凳坐下,玩味地看着我。
我仍疑心他故意跟踪我,被这视线盯得极不自在,沉默地转身想走,却听他笑道:“小护法,某还有个本事,便是飞剑取人首级,你可想试试?”
我顿觉后颈发冷,那剑分明还在鞘中,却已感觉到丝丝凉意,生怕稍有不慎便人头落地,只得转身认命道:“敢问阁下大名?师承何门?”
他洒然笑道:“无门无派,剑寒清。”
说罢环视周围,眸色更沉,那笑颇有些不怀好意:“某曾说过,再做坏事被我捉住可要好好惩罚,你不是喜欢把人关起来吗?不如让你也尝尝被关的滋味?”
我顺着视线看到那废弃许久的空荡铁笼,是原本人家关看门狗用的,高度不过膝盖,长度也将将半身,只觉奇耻大辱,比令我跪千层台阶还要耻辱。但眼前敌强我弱,我只得警惕地后退,不得不搬出长生殿恐吓道:“英雄这是何必?您想要什么都好说,在下毕竟是长生殿护法,辱我便是打我们教主的脸,他老人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却听锵得一声,他将剑往桌上重重搁下,声音沉钝,敲在我心上,威胁地盯着我不悦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若开心,滔天魔头也敢放,我若不快,天皇老子也敢杀!长生殿我还不放在眼里!小护法,你休要惹我不快!”
那我的不快呢?谁来理我?
虽是这么想,但见他眼中杀气十足,脖子又有点凉。
此人非正非邪,油盐不进,行事毫无目的,全凭心情,商量不成,恐吓更无用。我如被逼至绝境,与他对峙片刻还是败下阵来,咬牙抑制着屈辱的心情走近那铁笼,但临碰到时仍挣扎着,恳求地望向他,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然而我越是屈辱,他眼底的笑便越发愉悦,仿佛极为享受欺辱我的过程,不容反抗地笑道:“听话些,我便饶你,不听话,我要你人头落地!”
我已听出那语气中的狠劲,真怕了他了,只得伏下身屈辱地爬进那狗笼,因空间太过狭小只能跪趴在地,十指紧握着那铁栏几乎握断,羞耻得浑身发颤,无颜抬头,此时我的脸定也是通红的。
我到底在做什么?
不该是这样的。
他却没理会我,无情地将笼门砰得关上,只听咔得声响,我瞥见他将锈迹斑斑的锁扣在笼门,我没见到那锁有钥匙,也无心思考。因浑身动弹不得,他又轻易将我身上的布袋捞走,我更觉心如死灰,c-h-a翅难逃。
他这才蹲下身子,笑吟吟地望着我问道:“感觉如何?某难得有兴致教魔教护法做人,你可喜欢?”谁要他教?我正欲开口顶撞,却听他冲我胁迫地咧嘴一笑,“想清楚再说话,别又惹得我不快。”
“……”
罢了,已经被羞辱至此了,何必徒增麻烦?
我阖目咬牙,几乎是从口中挤出的声音,被逼违心道:“喜欢,有劳英雄费心了。”
他忍不住又笑起来,轻拍着我的脸,发出令我羞耻万分的声音,满意道:“既然喜欢,便多享受会,待我心情好了再放你。”
说完便将我独自丢在此,飘然离去,我困在笼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影如白光般消失在繁花中,羞愤交加,见他不在,才握拳恨恨地砸在地下泥土中,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恨不得杀他千次万次。
“剑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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