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朝四周瞅了瞅,见“狗仔队”没再跟来,这才走到别墅大门前,按了密码,进入园内。他用手指理了理有些零乱的头发,摘下口罩,塞进裤袋里。
走到人工河边时,他朝河里望了望,看见自己英俊帅气依然如故,并无不妥之处,这才满意地离去,直奔大厅。
远远地,他就望见了古樟树下的母亲。她正躺在躺椅上,望着随风沙沙作响的樟叶,哼着小调,悠闲地晃着。随着一来一回地摇摆,躺椅发出“吱吱”地响声,似乎是古稀之年的老人的呻吟声。
离歌皱了皱眉头,放慢脚步,以免惊了母亲的清闲。
说实话,他真的看不惯这架躺椅,很多年前就想把它换掉。说它古老,它只有二三十年的历史;说它贵重,它只不过是杉木制造;说它致,那雕刻十分笨拙,龙不像龙,凤不像凤。在他的眼里,真的找不到什么保留的价值,可母亲却惜如珍宝,甚至在他扔掉后,不顾明星的身份,去垃圾堆里,硬是将这躺椅搬了回来。
在离她两尺的地方,英子发现了儿子,坐了起来,朝他挥挥手,笑道:“今天刮的什么风呀,把我们离歌大明星给刮来了?现在这时间,你不是应该在拍戏吗?”
“我以为我不来这园子,园子里应该长满青苔,杂草丛生,可现在看来,就算我一百年不踏进这园子,园子也不会荒芜。”虽然带着几分说笑,但却也是实情。他很少来这栋別墅,并不是因为母子关系不好,而是为了谨慎,为了不让外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他原本也不太喜欢这园子,总觉得这是老人怡养天年的地方,缺少了现代气息。
“草倒是有些,如果你愿意来踩踩的话,我倒不必请园丁了,省了不少费用。可我左盼右而,你就是不肯来。不过现在好了,我有伴了,你就算一百年不来,这草也长不起来了!”英子说着又躺了下去,悠哉游哉地晃着。
“我说罗美凤女士,你该不会真收养了黎海的女儿吧?我可决不答应!”离歌一边替母亲捏着肩膀,一边撒娇地说着。
“你是为了这事特意回来的?可怎么办,我丝毫没有要征求你意见的意思。女儿是我要认的,至于要不要认妹妹,那是你的事了!不过依我来看,就算你愿意认妹妹,人家也未必愿意认你这个哥哥。”英子对儿子了若指掌,故意激他,逼他坠入陷阱。
“什么?”离歌果然心存不满,一脸不悦,“我可是中国一线明星,当红小生,有多少人想倒贴我,我都不干。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能耐,还敢挑我?”
英子见儿子上当,心花怒放。但不愧是块老姜,表情依然悠闲,不见丝毫喜色。
“论音乐天赋,你不及她的百分之一;论长相,她貌美如花,而你仅仅称得上‘英俊’,算不得超凡脱俗;论气质,她可用‘仙风道骨’来形容,可你却俗不可耐。”
“妈你把她说得这么神乎其神,我倒想看看了!”离歌了下巴,露出狡黠的笑容,“若有一项不实,我是决不肯认她做妹妹的,妈妈也休想认她做干女儿。妈,我有多倔强,有多狠,你应该知道吧?为了爸爸,我是绝对不会让她踏进这个家的!”
英子蓦地顿住了。她原本看着儿子入套,以为这回十拿九稳,没想到儿子识破了自己的计策,将计就计,反将了自己一军,更没想到的是他会以‘己’相逼。没错,儿子的狠,她是知道的。为了逼他的父亲换掉秘书,八岁的他居然从二楼跳了下来。
说起离歌的父亲,她又爱又恨。他是一个柔情似水的汉子,对自己百般温柔,呵护有加,却也fēng_liú倜傥,时不时地拈花惹草。在这种温柔与背叛相互交替的煎熬中,她度过了十年。到最后,终于无法忍受,准备离婚。是儿子的那一跳,逼得他改变了情,也挽救了自己的婚姻。但没想到十年后,他却因为车祸离开了这个人世。
而儿子今天反对黎清进入这个家门,恰恰是因为他的父亲。这要从她和黎海的关系说起。事实上,黎海不仅是她的同学,也是她的初恋。她曾幻想与黎海恩爱百年,可因为家境悬殊,遭到了父亲的强烈反对,于是劳燕纷飞,不再谋面。
他们再相遇时,黎海已经有了黎清,她也有了离歌。虽然被婚姻的牢笼困住,但她依然想再牵黎海的手,尤其是在她得知丈夫在外拈花惹草后。当然,黎海并未走近她,她也没有办法抛弃儿子,奔向黎海,于是两人便一直处在这种似断非断的暧昧中。
而这种暧昧也被丈夫看在眼里,耿耿于怀。于是事情便愈演愈烈,大有不再回头之势。若不是黎海的突然离世,令她们紧急刹车的话,恐怕那段婚姻早就破裂。
这段婚姻虽然保住了,但每次争吵之后,双方都会拿对方当年的斑斑劣迹互相讥讽,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低头。儿子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才会在父亲接近秘书后,毅然绝决地从楼上跳了下来,以死相逼。而今天,他也是为了他那死去的父亲,对自己苦苦相逼。在他心中,也许父亲还活中,并且将永远活着。
“那就见见吧!我也没说一定要把她当女儿,只是念在同学一场,想替黎海照顾一下女儿,毕竟她父死母离,孤苦无依。咱们不帮她一把,谁来帮呀?“
英子把离歌领到黎清的房间时,黎清正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沉思不语。此时的安敏珠已经失去安魂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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