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的水泱泱的淌了一地,此时季泽的上半身正趴在地上,下半身窝在歪倒的木桶里,显然是气力太小,在出来的时候晕倒了。
陈天揪了一件干净的衣衫把地上的人抱起来裹住,两个“门神”也尾随而至,“少爷,少爷怎么了?”
“他晕过去了,你们先把屋子里收拾一下,”陈天把昏迷的人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住,回头一看,心底“噌”的冒起一阵火,“你们还愣着干吗,赶快把房间收拾收拾啊。”
“我们只听少爷的吩咐,”这次两个门神倒是回答的异口同声。
本来心里就被这两个要死不活的人弄的窝了一肚子气,现下这两个人又跟木头疙瘩似地不帮忙,简直迂腐到家了。好,你不收拾我收拾,陈天烦躁的把两人人推出房门,“滚,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们!”
“嘭”的一声房门被砸上,可怜的门,一天之内遭了那么多罪。
把房间收拾妥当,陈天着急起来,床上的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少爷,醒醒了,”陈天使劲掐着季泽的人中,估计都快掐成兔唇了,这才发现昏迷的人抖动了几下睫毛。
“疼死了……”季泽无意识的抬着虚软的手臂了一下上唇,语气有些抱怨,也有些撒娇的意味。
陈天把他抱在怀里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谁管他是什么少爷侯爷的,只有在自己的怀里才最踏实,就这样抱着这个柔韧的身体,什么都不要想。
可是还有事要做啊,陈天放开他,两人拉开一段距离。
“怎么了?”季泽看着陈天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有些疑惑。
陈天想说的话有很多,可一张嘴,千言万语又不知该说什么了,“你饿了吧,叫下人们做点吃的送过来?”
话一出口,陈天真想拿起鞋底子拍死自己,明明是想说些感的话来着,结果一开口,又是围着吃喝拉撒转,怎么就不能矫情一回呢。
捶顿足、遗憾万分也改变不了说出口的话,陈大帅哥悻悻的转过头去。
“嗯……肚子真有点饿了……”床上的人不知怎么回事,今天特别配合。
看着一桌子的菜,陈天又感叹起世道的不公平,明明都是人,为什么待遇就差那么多呢。
“我先回去了,”看着桌子旁边,只穿着一件中衣的人儿,陈天温和的说道。
季泽没有说话,只是埋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机械的夹着菜,陈天当他是默认了,“你慢慢吃,有空我再来看你,”说完就要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碗摔碎的声音,陈天又紧张的折回头,“你怎么了?”
季泽仍旧不言语,把筷子也摔在地上。
陈天无奈,这个人怎么老爱闹别扭呢,把地上的碎碗和筷子捡起来放到一边。
“你走吧,”季泽仍旧扭着头,只是声音不是很大。
陈天从上面看着他柔软的头发,抬起手揉弄了几下,“乖乖吃饭,怎么不听话呢。”
季泽被他宠溺的语气弄得更加心烦意乱,“走,我叫你走!”说着,些虚软的站起来,推了陈天两,发现推不一空动,于是不分由说的起一个空碗砸到陈天头上。
陈天避闪不及,被迎面而来的瓷碗偏打在额头上,顿时血汨汨流出,顺着眼角淌下来。
季泽也吓着了,自己只是有些气糊涂了,怎么会真的想要打他呢。
这个人明明就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惟独对自己好。又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举动,偶尔流露出承载着满满哀伤的表情,让自己本就无所适从。
季泽知道,这个人跟其他人不一样,从第一眼他看自己的眼神,那种露骨的爱恋即使在月光下都遮掩不住。自己只当他是一个不入流的登徒子,只是没想到,三番五次都是被这个人解救,他还对搭救自己这件事表现的甘之如饴,好像巴不得自己有什么麻烦事都能碰上他。
只是,自己明明已经妥协了,那么温顺的任他摆弄。却不想他竟然要走,连饭都不陪自己吃,留自己一个人生病的人独自在这里。还毫不留恋的说出有空再来看自己,狗屁,等你有空来的时候我早就死了。
季泽也不知道自己慌张些什么,平日里被自己应晴不定的脾气殃及的下人也不在少数,对什么单独对他……季小少爷想不明白,就把原因归类为一定是自己太孤独了,想找个有趣的人解解闷,对,一定是这样的。
“你怎么不躲?笨死了,”季泽语气硬帮帮的,故意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我是想躲,这不还没来得及吗,”陈天不以为然的皱了一下眉头,真的很疼啊,这个人难不成有暴力倾向。
慌乱的移开陈天捂在额头上的大手,季泽凑上前去近距离的观察他的伤势,这一下砸得不轻,裂开了一个很大的血口子,季泽小心的轻抚了一下,“很疼吧,我……”都怪季小少爷平时没服过软,连句降低姿态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天哪听得到他的问话,季泽此时半弯着腰身,洁白的脖颈以及凸显的锁骨正好贴在他的眼前,微微常开的领口处露出白皙嫩滑的肌肤。嫩滑?见鬼,又想起以前ooxx时的情景了,越想愈离谱,连头上的伤痛都忘记了。
“啊——你怎么流鼻血了?”季泽慌张的找来一块白色的布巾毫不温柔的堵住陈天的鼻孔。
陈天在心里哀号,你这样会把我的鼻子戳烂的,鼻粘膜肯定被戳掉一层皮了。
屋里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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