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你松手,我喘不过气来。”季泽小脸憋得通红,只是被陈天侧着的身影挡住,看不出来。
“那好办,”陈天把捂在自己口处的微微有些暖和的脚丫拿下来,夹到自己的双腿之间,“这样就行了。”
“不舒服……”季泽拧着身子推脱,足尖不小心踢到某个昂扬的物体上。
一瞬间,两人全都安分下来。
“咳……”陈天尴尬的打破沉默,“这样就行,你别再动了。”
说完,不再看季泽的反应,直接把人揽进自己怀里,用下巴磨蹭着他质感柔软的头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怀里的人僵直的身躯慢慢放松下来。
光华流转,悄无声息。
“那个……”怀里的人出声了,“要不要我帮你……”声音满是羞赧,看来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开口的。
“不用,这样就好,没几个时辰就天亮了,你快睡觉,”声音闷闷的,看来是在极力压抑着。
“我用手……”
“说了不用!快睡觉!”陈天把伸出来的脑袋又箍回自己的怀里,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这家伙倒好,还一个劲的问问问,就不怕自己把他给吃了。
慢慢梳缕着交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软乌丝,陈天的喉结不禁上下滑动了几下,干咽了几口口水,心里的骚动丝毫没有减弱。
看看怀里的人,应该已经睡着了。胳膊被压的有着麻木,但他丝毫不敢妄动半分,只是这样怀抱着这具温暖的躯体,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香,躁动不安的狂烈因子就慢慢平息下来。
房间里的烛火猛然闪动了几下,渐渐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陈天轻轻地腾出左手,把滑落到肩头的被子重新上拉一下,慢慢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麻木的身体。
找到季泽的鼻尖宠溺的捏了一下,陈天自言自语道:“该拿你怎么办呢……”
季泽朦胧中感觉鼻尖痒痒的,就跟娘亲小时候刮自己鼻尖时的感觉一样,禁不住皱了皱鼻子,扁了扁嘴巴轻声道:“娘……”
一瞬间,陈天的心被拧扭成了一团,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酸酸涩涩的。心疼怀里的人,只有更紧的收拢住手臂环住他,才能减轻一点心中的苦涩。
***
懒懒的翻个身,一股冷嗖嗖的气体窜入被窝中,季小少爷条件反的缩了缩身子,主动贴上背后温暖的热源,惬意的放松下来。
热源?!
一瞬间,意识清明。小心翼翼的了身后的那堵人墙,带着正常人的体温,果然是活的,那么说,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自己做梦。
把缠在对方两腿之间的修长的腿小心翼翼的抽出来,季泽试着挪动一下,还是动不了。这才发现,对方柔韧有力的手臂已经突破重重阻碍,伸进自己的衣服里,紧紧地环住了自己的腰。
越拉越紧,即使背对着他,季泽也察觉到——陈天早已清醒。对方重的呼吸全都喷在他的肩窝上,气体顺着敞开的衣襟掠过他的前,刺激着前面的两颗小豆豆,痒痒的。
“别闹了!松手!”季泽耳朵变得通红,把陈天钢铁般的手指一一地掰开。
陈天开口,清晨的嗓音带着一点低沉的沙哑,懒懒的,带了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用过了就丢掉,我真是好可怜。昨天晚上不知是谁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一觉醒来,就变得冷冰冰的,都说媳妇不能宠,果然是这样……”
“闭嘴!”季小少爷已经满脸涨红,一直蔓延到脖。
“好凶……嗷——”
陈天那边还没恶心完,季小少爷这厢已经主动出击,一个手肘后击到陈天的膛上,脱离桎梏的他一脚把陈天踹到床榻下面。
陈天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站起来,手掌的边沿上磨掉了一层皮,哭丧着脸哼哼道:“好痛……”
季泽红着脸不想理他,又看他手上红红的,有几个边沿渗出血丝,心里不禁难受起来,语气不自然道:“等一会儿,我给你上点药……”说着就光着脚走下床。
陈天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没事,你给我吹吹就好了,”笑话,要不是自己故意,就是从十米高的地方摔下来自己也不会受伤,此种情况纯属故意引起季泽的愧疚之感。
“……”看着摊在自己嘴巴前骨节分明的手掌,季泽自暴自弃般鼓起腮帮子使劲对着受伤的地方吹了一圈气,“好了。”
“唾有杀菌消炎的作用,你给我舔舔吧,保证口到病除。”
“滚!”
季小少爷已经羞得头上快冒烟了。
竹青苑的某间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窗外已经开始凋零的某棵石榴树上,几只麻雀拍打着翅膀飞走。
在九月中旬的某个早上,季小少爷的屋里走出来两个人。瘦小的那一个仰着下巴,一改近日的沉稳寡言,恢复以往飞横跋扈的得瑟样,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另一个捂着鼻子低着头,石青色的棉布长衫早已面目全非,被撕扯的褴褛如丝,依稀能看到最里层的白色xiè_yī。明明很高,却驼着后背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模样,下巴上镶嵌着一圈整齐的牙印。
***
“你是说你被一群山寇抓走,最后逃脱出来?”季泽托着腮眨,悠悠的表情透着锐利的光芒。
“昂,就是这样,”陈天面无表情道,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在盈香姐姐家里住的那一天?”
“嗯。”
“你和秋胜骞?”
“嗯。”
“为什么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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