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您知道不知道卖给这个袋子的客人的线索?”
为了让对方平静下来,刘泽特意用尽可能温和的口吻问道。刚才的那位主妇似乎意犹未尽,但也打算走开。但也许她听说从怀柔来了一名警察而感到好奇,便又停下了脚步。
“这个!这是卖给孙先生的”
店老板忽然用兴奋的口吻说道。刘泽开始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店老板的话引起了那位主妇的注意。
“真的吗?”
那名主妇在货架旁徘徊着,听到这句后马上转过身来问道。
“没错!磨粉的颜色和大小都是孙先生喜欢的。这个口袋是专门装100克的最小口袋。平时孙先生担心买得多了变质变味,一般都买100克咖啡。其他客人一买就是250克或者400克什么的。所以最近一个时期,这样的小口袋只是卖给孙先生一个人了。”
店老板肯定地说道,
“看,夫人,是不是和您拿来的样品一样啊?”
于是店老板把刘泽拿来的咖啡粉末倒在手上,让那名主妇和自己拿来的咖啡粉末比较了一下。
“等一下,您刚才说的是什么事儿呀?”
刘泽似乎意识到其中必是一件重大隐情,但还是不清楚和这名主妇有什么关系。
追寻丈夫足迹的高倩和查找师伟踪迹的警察仅仅因为一点点咖啡末联在了一起。
孙洁买的咖啡末,在扔在了怀柔的饭店的汽车里发现了。而且车主是高倩在通州的铁路岔口附近捡到的一块广告宣传单的主人大平建设公司的经理师伟。
当然可以推测孙洁与师伟两个人在铁路岔口“遭遇”,然后孙洁被师伟“请”上了车,去了怀柔。
但是为什么从怀柔就失去了孙洁的线索?那么他去没去怀柔?这两个人在这之前没有任何接触的线索。至少高倩从未听说过。丈夫的身边也从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
这么说来,只能认为师伟“强迫”丈夫上了他的车。而且当时丈夫对于师伟的强制性正处于无力反抗的状态。
孙洁是被汽车带走的。高倩的脑子顿时描绘出一副恐怖的情景。
漆黑的夜晚,高高兴兴买了咖啡的孙洁,向等候他的温暖的家急急忙忙赶回去。他来到铁路交叉路口。也许孙洁放松了警惕,或是突如其来的一辆汽车撞上了丈夫。
在钢铁的撞击下,血肉之躯的丈夫不堪一击,被撞到了草丛之中。肇事司机立即停下了车,朝被害者赶去。
(也许这会儿孙洁已经不在人世了)
高倩被自己的想像吓白了脸。虽然她推测丈夫被歹徒虏去的可能性极大,但她还不敢想像丈夫是活着还是被杀了。
但是由于又出现了几个新的情况,那么孙洁本人发生了不测事件的可能性增加了。
“接触”事件发生之后的推测就容易了。
被害者孙洁受到了重伤。肇事者企图逃逸。这是在一个最不幸的时间里发生的不幸事件。
肇事者一边寻找着被害人一边窥测着周围。不幸中的万幸,此时此刻既无人影也无车踪。这是一处远离城镇中心的地方,连目击者也没有。
肇事者出于自己的本能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把被害者送到医院,让他离开被害现场,自己就是安全的。或者在事故之后,肇事者打算把被害者送到医院并放到了车上。但中途渐渐平静下来后,又产生了抛尸的念头。
(不,不,不会是这样的。装咖啡的塑料袋从后备箱里发现的。师伟从一开始就打算把孙洁扔掉的,于是才把他塞进了后备箱里。他之所以没有马上逃走,是由于找孙洁而耽误了时间。)
但从事故的现场并没有发现肇事后留下车体的碎片或涂料的粉末等等物体,也许专家还进行了搜查,但一无所获。
最初在草丛中发现咖啡粉末时,之所以没有想到是车祸,是因为它们散落在岔道口与公路之间的绿色草丛中的缘故。
所以更多地是从车的事故来考虑的。
高倩把自己的推测向刘泽讲了。刘泽也同样考虑着这个问题。因为师伟的车上有曾与什么物体“接触”过的痕迹。尤其是在后备箱中找到了几根毛发的东西。如果证明了那些毛发是孙洁本人的,那么高倩的想像就可能不幸言中。
如果孙洁受的是内伤,那么在后备箱和现场找不到任何血迹和人体组织碎片就并不奇怪了。
刘泽便决定确认一下毛发的资料,并同时想请辖区警方协助搜查一下铁路岔口的现场。
检查的结果,从毛发的粗细、血型等方面证实了就是孙洁的毛发。同时也对高倩提供的“车祸”现场进行了严密的搜查,果然找到了数量极少的、与师伟的汽车涂料、材质相同的脱落涂片。
这样一来,高倩的悲观想像被科学验证了。她追迹丈夫的足迹而发现的这些线索成为了严酷的现实,使她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孙洁(的尸体?)扔在了什么地方?而且师伟把车扔在了怀柔后人去了什么地方?这依然是一对难解的谜。
警方认为师伟逃离北京的时间是5月16日的一两天前。
孙洁在地铁站和上司安龙彦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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