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料子放得有些久,味道淡了,颜色也变得深了不少,可是纹理和味道却不会改变。特别是味道,柞木和水曲柳的味道差异很大。
若秦彭知道这些,要分辨出这到底是柞木还是水曲柳就并不困难。
“柞木?哼,你居然说这是一块柞木?哈哈哈哈……”秦彭闻言也顾不上生气,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沈墨由着他去笑,台上便只剩下秦彭大笑的声音。
秦彭哈哈大笑间,台下的众人却都凝视着一旁的沈墨。沈墨看完手中的料子后,又把料子放回了台上。
他神态自如与信心十足让人不由得去信服,甚至连台边坐着等待结果的那些拥有名帖的行家,此刻也不禁思考起沈墨之前说过的那一番话来。
之前众人都各有答案,无一不对自己的答案信心十足,可此刻沈墨那三言两语下来,众人却有些无法继续像之前那般笃定。
“那你的答案是?”戚云舒从角落走了出来,他本早就应该出来,但他却看得有些呆了。
沈墨的五官算不得多出众,但他身上有两样东西让人却无法忽视。
一是他那双眼,他那双眼总是冷静而锐利,让人有一种仿佛被他看透的感觉。
二便是他身上同样让人无法忽视的气质。没有锦衣华服的装点衬托,仅是一身普通衣袍穿在他身上,却让人总也移不开眼。
与戚云舒的俊气逼人令人惊艳不同,沈墨就如同一汪平静的潭水,他总是浑厚而安静,让人与他相处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轻易便沉浸其中。
“十年的柞木,木料普通,无甚价值,倒是可以做个掏火棍。”沈墨道。
柞木在沈墨的世界如今已是国家二级珍贵树种,是保护植物,若有老料家具算起来也值些钱。
只可惜在这里柞木并不稀罕,这种仅手臂长短拳头大小的废料,当真只能拿来生火。
“不可能,这分明就是水曲柳。”秦彭已经有些笑不出来。
沈墨看向一旁的戚云舒,后者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你是对的。”
话音落下,戚云舒又加大了声音大声宣布道:“这确实是一块仅十年的柞木料子,并非榆木或者水曲柳。”
答案一出,四下一片沸腾。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热闹的多是下面看热闹的人。
收到名帖而来的人得知正确答案,不少人都互相道喝起来,这些人大多都是和沈墨一样给出柞木的答案的人。
给错了答案失去继续参赛资格的人也不再少数,不过大多数人很冷静,有疑惑也是低声讨论。
但也不是没有例外,站在台上的秦彭在听到答案的瞬间便失去理智,“这不可能,这分明就是一块水曲柳!”
秦彭不信,他的辨认绝不会错,水曲柳这东西在木头行业也不算少见,他没见过几千也见过几百次,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台下热闹嘈杂,但这丝毫不影响秦彭的声音传开,他这话一出口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我希望再鉴一次。”秦彭看向戚云舒。
“秦掌门是在质疑我戚家作假?”戚云舒闻言不禁冷笑,这一幕似曾相识,之前白浩亦是耍这种手段,输了比赛不认反而赖他戚家包庇人。
秦彭脸色一白,他都已经忘了这茬。得知自己竟然输给沈墨,他脑海中全都是之前与沈墨的约定,他是秦派掌门,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没多想便要求再鉴。
戚家已经给出答案,他这时候要求再鉴,那就是在质疑戚家。与戚家为敌便是找死,可此刻刀悬在脖子上,秦派心中畏惧但也顾不上那么多。
白浩黄鹤都已经输给沈墨,他之前也信誓旦旦要找回脸面,如今却当着这么多人输得彻底,这叫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比起与戚家为敌,他更丢不起这脸。
“沈墨他是你戚家的人,这一点我没说错吧?”秦彭豁出去。
戚云舒瞬间被气笑,看来秦鹏是真的不准备在这一行混下去了。
就在此时,台下又传来一道声音,白浩不知何时挤到前面来,他道:“戚当家的,我们不是质疑戚当家你,只是……”
“只是什么?”戚云舒微微眯眼。
“戚家当然不会作弊,但是戚当家的,如果我所知没错,沈墨从一个月之前就一直在戚家作坊做事吧?”白浩循循诱导,“戚家的人品我们信得过,但是沈墨呢?”
秦彭闻言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接着白浩的话说道:“沈墨这人为人j,i,an诈狡猾,他肯定早已经提前暗中调查过。况且他这时候加入戚家,谁知道他是不是有预谋而来。”
白浩他们这次倒是聪明,如此一来他们质疑的便是沈墨,与戚家无关。
戚云舒蹙眉。
“我觉得沈墨他就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的鉴定会,他的答案就不应该作数。”秦彭借题发挥。
既然沈墨没有资格参加鉴定会,他的答案也不作数,那这一场胜负自然也是无效的。
看出秦彭赖皮的行为,一旁参加鉴定会的人中有不少人都面露嘲讽,他们这群人最看不得的便是这种赖皮之人。
秦彭自然不是没有看到那些人眼中的嘲讽,但那又如何,无论如何都比承认比输给沈墨强。
他两个弟子都已先后输给沈墨,若连他这掌门也一起输了,那他们秦派还怎么混下去?
一直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的沈墨眼中的笑意逐渐淡去,被人质疑人品,沈墨也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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