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龙珏殿不同的是,里面多了许多小东西,小工艺娃娃,桌子上一连串一连串的摆放着,茶具,做东西的模具,以及摆满了小东西的小桌子,小凳子,甚至于中间横挂着极为宽敞的屏风。
翟煦悄无声息的打量着,隐约感觉到屏风后有人在打量,翟煦朝那边忘了过去,陆曜从旁侧走了出来。
两个男人相互示意,视线在空中对上,隐隐有火光显露。
“阿池在哪。”翟煦率先进入正题,向陆曜摆明他此番前来只为了他的阿池,其余人,他完全不在乎。
“你就这般笃定朕会将阿池的消息告知于你。”翟煦的态度让陆曜心里微微舒坦了一点,但是那高高在上的态度让陆曜很是不爽,干脆摆起了架子。
“阿池是我心爱之人。”
“既然是心爱之人,怎么会让他受这般多的苦楚。”祝琮忍无可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陆曜凉凉的瞥了祝琮一眼,伸手将祝琮拉入怀中,完全不给祝琮接近翟煦的机会。
“陆曜,你松开我。”
陆曜唇角笑意点点,“朕的皇夫。”
翟煦终于知晓陆曜为何要紧紧搂住祝琮的理由了,虽然他的态度恶劣,但是黑眸中呈现出来的璀璨光芒让翟煦心底有些发凉。
“阿池现在如何?”提到江池,翟煦的心情倏地变得低沉起来,苏岩说的阿池身上关于蛊毒的后遗症,他不知道后遗症会有多严重,凭借第一次时阿池的状态,翟煦隐约也能猜测出来一点。
这两年阿池肯定也不太好过。
“蛊毒时近半年突然发作的,刚来北萧的一年半,阿池不爱走动,时常待在宫里,身体也很健康,后来,偶然出去一趟,蛊毒就发作了,半年来只能静养,体弱多病,折腾的厉害。”
祝琮眼睛一横,“说到底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让阿池中了蛊,阿池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处理事情起来就这般让人难受。”祝琮重重一哼,拉着陆曜就往里头走。
“今日是七巧节,你若想见阿池,自己去找,见到了是缘分,见不到,呵,有缘无分。”
从临安殿出来,翟煦告知宫人想要前往江池所在的寝殿,本来成年的皇子是不能住在宫里的,但是北萧有点特殊,兄友弟恭,并无其他皇室之间的勾心斗角。
况且陆曜只有祝琮这么一位皇夫,并未有其余妃嫔,所以,宫里的制度相比起其他也要宽容很多,再加上,江池身体弱,住在宫里也方便陆曜与祝琮照顾。
江池住的院落不大不小,进门便是个宽敞的院子,里面种满了花,花香很淡,很轻,闻起来格外的好闻,翟煦让带路的宫人离开,自己走了进去。
殿内最旁边栽了一颗偌大的梧桐树,旁边弄了秋千,秋千上面挂着绿叶,翟煦收回视线,往里面走,推门而入,宫人见到翟煦,眼里满满的震惊之色,只是转瞬即逝,纷纷退了出去。
翟煦明白他们为何那般震惊了。
进入寝殿他看见的第一幕便是挂在墙上的话,背景在江池住的偏殿,他双手背在身后,眸子里盛满了柔意,翟煦记得,那是在偏殿经常出现的场景。
阿池有点磨蹭,每每他去的时候总是赖在椅子上不肯起来,嘟囔着用什么借口可以阻挡,他就那么看着他,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等着他朝着他扑过来,然后紧紧的将他搂入怀里。
画中的他温柔的不成模样,那是他在阿池心中的样子,每一个动作都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翟煦继续往里面走,东西很少,摆放的很整齐。
第74章:花灯与面具
摆放铜镜的地方放了一盒子的木簪,旁边放着雕刻用的小刀与用具,翟煦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五脏六腑都在疼,翟煦缓缓的做了下来打开了下面的小柜子,层层叠叠的纸张放在柜子里,翟煦将柜子放在腿上,慢慢的开始看。
故事接上了偏殿里的,阿池在宴谌的帮助下出了宫,情节就是他和他所经历的,在深河村的故事有很长很长一段,江池将他们在深河村的所有细节都描绘出来了,包括他们未曾经历过的。
翟煦知道,那是阿池所想要经历的。
他想他带着他去外海住一段时间,一出门就能看见淡蓝色的海域,像是湛蓝的天空那样的颜色,踩在碎碎的细沙上,他们冲着浪,躺在海滩上,任凭海浪扑过来,他倒在他怀里,无比的安心。
翟煦无声的将纸张收了起来,在寝殿内逛了好久好久,阿池的床,阿池的衣衫,独属于阿池的气息,翟煦像是吸食了罂粟般,上了瘾,不可自拔。
傍晚时分,翟煦才出了宫。
祝琮知晓了翟煦的所作所为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七巧节,临安城内张灯结彩,布置好的红灯笼里面都点上了蜡烛,灯笼上各类的图案随着烛光的照耀落在地上,将节日的氛围冲的更高。
比起西越对女子的钳制,北萧更为开放一些,男子之间的成婚时合法的,只要你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对女子的钳制也没那般严重,重要节日还是可以出来走动,若是两厢看中,男方是可以前往女方家提亲的。
能否婚配,自然是双方商量。
临安城内人来人往,行人,小贩,马车,在这窄小的街道上满满的都是,翟煦下了马车,时刻注意着,后来还是宁畔提醒,在这人群中瞎忙活,不如站在高处,兴许公子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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