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下有点心慌。马上又对自己的这种心慌觉得羞耻,一双泪眼就让你心慌,以后怎么混?
“操!少给我装可怜!”雷子恼羞成怒,一下子把忆雪推在了地上。
“姐姐,姐姐”元儿大哭起来,死命的去拉忆雪。
“走了,雷子!过了啊!”那个平头的男孩拉着雷子走,另外几个男孩也劝:“走了走了!跟个丫头较什么劲。”
雷子怒气未消的把散落一地的袜子又踩了几脚,指着忆雪道:
“你给小爷等着!”
才被那群男孩又劝又哄的拉着走了。
忆雪默默的捡起散落一地的袜子,围观的人渐渐散去,没有任何人帮她,在这条街上,这种事太多了,没人会傻到去惹雷子,原来,英雄救美不过是个传说。
出租屋就在花街的背后,离开热闹的大街,穿过一条小巷就到了,是一片老旧的房子,曾经都是这个城市的原居民,后来大部分都搬到了高楼里,这里很多都出租了,忆雪租的是一个小小的单间,有一个小院子进去,说是小院子其实也就是个过道,房东用围墙围了一下,开了个门,一半的顶上搭了石棉瓦,用作厨房和厕所,院子里空余的地方安了个水管,有个水泥砌的水池,就是洗脸、洗菜、洗衣服的地方了,里面是两个单独开门的单间,一大一小,小的放下床和桌子、柜子就基本没有转身的地方了,大的宽一点,可以隔成个小套间,还可以放下一套沙发。
忆雪租的就是小的,大的那间是一个叫艳的女人租住,艳大概二十七、八岁,每到傍晚就浓妆艳抹出门,凌晨或深夜才回来,白天就在家里睡觉,忆雪后来才知道,她是在夜总会上班。
忆雪很防备她,也有些怕她,在忆雪的生活中从来没接触过这种类型的人,以前的教育里,在这些地方上班的人都很复杂,忆雪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们相处,只有小心翼翼的回避着她,记得刚搬来的时候,艳每天马着脸,看到元元,给忆雪说:
“告诉你啊,我白天睡觉的,别弄个孩子又哭又闹的,吵到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几个月来,艳发觉这对姐弟安静的生活着,在她睡觉的时候,连做饭都很轻很轻,只要她在家,这姐弟一般都是躲在屋子里不出门,每次看到她都会尊敬的叫她“艳姐”,特别是那个小男孩,一天到晚不声不响,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艳觉得奇怪,也想问问,每次看到忆雪总是很客气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也就算了。
就在这种疏离而客气的相处中,很多东西在慢慢的融化。
忆雪发觉,其实艳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不近人情,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忆雪看到过艳偷偷的买零食给元儿,元儿不要,防备的看着她,艳姐就笑着说:“这小子,小哑巴啊!”忆雪觉得艳笑的时候很漂亮,和元儿说话很温柔,也很善良,只是除了和元儿独处的时候,艳还是那样冷冰冰的。
忆雪背着大包牵着元儿进门的时候,刚好遇到艳出门,今天艳人如其名,穿了一条艳丽的大花紧身短裙,大波浪的黑发一直垂到了胸口,精致的化妆让艳确实妖艳无比。确实是个美丽的女人,布满的颓废的气息,就如一朵废墟里开出的花。
“这么早收摊?”艳斜睨了一眼忆雪,看到忆雪散乱的头发,沾着泥土的裙子,元儿的脸上还挂着泪,不由眉头一皱:
“惹祸了?被欺负了?”
“艳姐”忆雪叫了一声,侧过身让艳出门,没有多说。
“一看就是被欺负了,你这样的也惹不了祸!”艳姐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今晚不回来,你把大门锁了。”
“知道了。艳姐再见!”
进屋后,忆雪把包里的袜子摊在地上,踩脏了的,被烟头烫坏了的,一团糟,一边整理,想着那个痞痞的男孩子,又气又怕。
☆、花街雷子
命运是不是早就有了剧本
就算重来
我也不愿修改
我怕
错过你
街边的烧烤摊前,几个男孩子大声的划着拳,笑闹着,那个穿着黑背心的男孩,斜斜的叼着烟,微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啤酒发呆。清醒点后,对刚才的事隐隐后悔起来,真是喝多了,他花街雷子打的是什么架,提着刀直接砍对方老大的人!他花街雷子江湖上什么名声,义气!护短!凡他罩的地盘,不管什么人惹事了,对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妈的,今天鬼上身吗?去欺负个女人!这脸真是丢大了!
“欺负小女孩好英雄哦,是吧。”平头的男孩揽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笑着说:“真的好牛逼!花街雷子名不虚传!”
“滚你妈的大军。”雷子一抖肩膀,把大军的手甩掉。
大军又笑着凑过来:“是不是心理特内疚?人家还带着个男孩呢。也不知道是勤工俭学啊,还是未婚妈妈啊,还是父母双亡啊,还是......”
“内你妈!”雷子烦躁的又喝了一杯酒,脸上有点挂不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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