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微微一笑,装似无意般回道:“是啊,我与他很喜欢‘在一起’,还多谢父皇成全了。”
他刻意将重音压在了“在一起”,还未等容曙有所反应,就轻狂的大笑着,与墨轩走到了靶场中。
容陌转过身,握住了墨轩的手,用指关节轻轻地摩挲着。
片刻后,他才有些嗔怪的看向墨轩:“怎又穿的这般单薄?楼洵也不知道看着点,顶着七王府管家的名号,也不知道为主子添一件衣服。”
他骂的是楼洵,也多是一些絮叨,倒是一直紧盯着墨轩。
在一起的这五年中,他与墨轩关于这个问题,已经吵过上千次了。基本上,容陌每次见到他出门时,都要这般大吵一架。
最后,实在是吵倦了。容陌要求冷静一下,然后各自商量出一个折中的方法:“墨轩可以按自己的意思随意搭配,前提是容陌不曾看到,或是不曾知道。如果见面的话,容陌有权唠叨,并且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无论是什么。”
所以,容陌现在简直是笑里藏刀了。
墨轩无奈:“你既心知肚明,何必一定要挖苦一番安己?”
容陌并不以为耻,相反的,他却是十分严肃的道:“这倒当真要提一笔了,省得我不敢,没有人敢看着子卿。”
墨轩勾住了他的脖子,容陌轻声道:“子卿,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墨轩毫不忸怩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又咬了咬他的下唇,含糊不清道:“别闹。”
容陌伸手扶了扶墨轩的腰,眸色渐深,但还是忍住自己想直接深吻过去,直至不能呼吸,一同死在这里的冲动。
他虽是行事高调,极尽张扬,但也不会特意在他人面前随意展现自己的生活,只是最近被缠得有些烦了,实在想让那些人看看,自己是有主了。
有些情话说给他一个人听听就好了,何必一定要在他人面前宣扬自己究竟有多幸福呢?
容陌忽而笑道:“既然子卿来了,不知再与孤过上几招吧。黄藤中可是一直在向我们夸耀子卿的箭术何其j-i,ng湛的。”
墨轩不由皱眉,轻叹一声,接过了身旁侍从递来的弓箭。
当下就有人十分不看好地道:“在下劝七王爷还是别再逞强了,既然眼睛看不见,就······啊!”
他尾音忽而撕裂,墨轩将弓箭对准了他身后围栏中的那只野鹿,十分随意地放出一箭,木箭就略过说话那人的身侧,直直的钉入树中。
那人一怔,几乎为自己之前的胆怯感到羞愧。
于是,他为了找回面子,又变本加厉地道:“什么嘛,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结果也是花架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看容陌的脸色,却发现容陌仍是十分专注地看着墨轩,眸色极淡,似乎对他的话毫不在意,眸中再也装不下另外一人的身影。
这令刚向容陌提亲失败的吏部主事陈义十分挫败,他自认为自己的女儿十分娇俏可爱,却不想太子殿下这般不识货,不爱须眉爱峨眉。
今日一观七王爷,愈发肯定他有眼无珠。
墨轩也不在意他的评说,低头整了整自己过长的袖摆。容陌见状,十分自然地走过来,挽起他的袖子,并再递给他两支箭。
墨轩将弓举起,仍是指向了之前那只鹿,“嗖”又是一箭,仍是未中,再次命中了相同的枝干。
墨轩掂了掂手中的弓,低声道:“太轻了。”
黄藤中当即会意,将早已为他特意打造的,只是毫无机会送出的礼物递向墨轩。
墨轩伸手接过,拂过弓箭上j-i,ng致繁复的花纹,轻嗅片刻:“松香?”
他还未说完,陈义又是一句:“装模作样。”
墨轩不理睬他,又摆好了架势,将箭s,he出。
这回,这支箭如愿以偿地s,he中了鹿的咽喉,它还未发出一声呜咽,就轰然倒地。
陈义嘴硬道:“不过是凑巧罢了······”
墨轩又再次s,he出三支箭,分别命中不同的目标。
他又挑过五支箭,s,he向了靶场中的活靶,正中红心,且五支箭同一时刻s,he中,正中一点。
“好!”容曙拍掌叫好,缓缓走来,“将近十年不曾见过七王爷这般j-i,ng湛的箭术了,上次见到还是由严辞将军率领的神机营的演练。也不知能否在有生之年,再见一回了。”
墨轩微微一笑,装着没听明白,容曙话中的杀机那般明显,却做出了一副兄友弟恭之相:“哪称得上j-i,ng湛,也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不足夸道。”
容曙的笑容越发慈爱:“七王爷,也不必如此谦逊,不如朕今年就不班门弄斧,为春猎开场了,就委派七王弟担此重任了。”
容陌一皱眉,这又是在下套了。只是,他不能c-h-a手,也不能点破,他就只能安静的看着,不着痕迹的牵过墨轩的手,在宽大的袖口中捏了捏。
所幸,墨轩也只是当玩笑话,躬身道:“这可使不得,还请皇兄收回成命。”
容曙也并非真心,就索性顺水推舟,身旁的仆婢急忙递过来御用的金弓。
容曙接过,干脆利落地一甩弓,就s,he中了专门准备的黑熊。
容曙朗声道:“朕宣布,春猎正式开始。今年,谁若是胜出,朕当即就满足他一个愿望。当然啦,只要不要让朕去死就行。”
玩笑归玩笑,容曙却颇有些失望这个“只要”,却也只能和别人一般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待林生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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