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听着侄子彭安痛苦的嘶哑声,心里疼的要命。
他不敢多看,命令下人按照祁钟钰的吩咐办事, 而祁钟钰则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可不想看到一个男人出恭,而且肯定很臭!
她回到堂屋,将剩下的药材按照药性分成了几堆,再在煎药的炉子上, 分别将其煎成了药汤, 最后两两混合,成了三碗颜色各异的药汤。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三碗药汤放在木质托盘上,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彭安三叔好奇的凑近过来,轻轻嗅了嗅,这种药汤隔着远了味道不显,但是凑近了闻,就带着一股浓烈的刺鼻味道,他只闻了一下,就头晕眼花起来,意识到其中有毒性,忙捂着鼻子。
过了好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传来,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祁钟钰笑道:“用于浸泡身体的,将其分别放入水中,会逐渐增加药性……你若是好奇的话,就随我一同进屋看着吧,刚好我也需要一个人帮忙针灸x,ue位。”
彭安三叔倒是想帮忙,只不过他双手依旧麻痒的厉害,涂上彭家特制的清凉膏都不管用。
针灸这么重要的事,是绝对不能出一丝差错的,他尴尬的挠挠头,道:“我帮不上这个忙,还是请我大哥,亦或者是我父亲亲自出马吧。”
祁钟钰闻言,假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就听到彭安沉吟着道:“我来帮你,要怎么做?”
祁钟钰笑着说:“有您出面,那就万无一失了,请随我来。”
她估计着彭安已经出恭并进入浴桶内,便端着托盘,和彭甫一起去了专门空出来给彭安治病的房间。
只不过一刻钟时间不见,彭安的脸色变的越发难看,面若菜色,j-i,ng神不振,连眼睛都熬红了,看的出被强效泻药折磨的不轻。
祁钟钰努力忍笑,走上前道:“大姐夫,接下来我要将药汤倒入浴桶内,会有点痛,你且忍着。”
彭安头皮发麻,他还未从方才的疼痛中回过神来,可为了自己的身体,为了恢复健康,他咬牙点了点头。
祁钟钰面无表情的将托盘上的第一碗药汤,倒入了浴桶中,原本清澈的洗澡水,顿时染成了绿色,变化之大,让人瞠目结舌。
彭安原本以为会皮肤刺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而痛的却不是皮肤,而是……那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真的好痛,好像是万千的蚂蚁用力啃噬一般,疼的他浑身颤抖,肢体扭曲。
彭安大伯忙道:“这又是怎么了?安儿,是要出恭吗?”
彭安满头大汗,摇摇头说:“不是。”
他又不能说是菊花痛,只能抓紧浴桶的边缘,竭力忍过这阵疼痛。
彭安大伯问祁钟钰,道:“这还要泡多久啊?”
彭安和彭甫也很关心这个问题,祁钟钰唔了一声,道:“要看大姐夫的身体状况,直到身体麻木为止,再添加第二碗药汤,并佐以针灸和内力,等周身x,ue道都打通后,再加入第三碗药汤,第一个疗程就算结束了。”
听起来挺简单,彭安心里
升起一抹希望,但是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
连浴桶内的水都凉了,他依旧痛苦不堪,脑海中都闪过干脆不治的念头,又被理智否定了。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他才觉得疼痛麻木了,僵硬的道:“我,觉得,差不多了。”
祁钟钰和彭甫二人早就在一边凳子上坐下了,为了打发时间,还下起了围棋。
她的棋艺水平一般,还是在新日教时,被谭浩然教会的,这么多年再没有玩过,除了规则之外,技艺都生疏了,短短时间内,就输了十来盘,也亏得她不在意输赢,不然心里肯定要不舒服了。
听到彭安的声音,她走上前查看了下,道:“那好,让下人添点热水,倒入第二碗药汤吧。”
下人听话照办,祁钟钰端着药碗站在一边,彭安惧怕的道:“这一次,会是哪里痛?”
祁钟钰安抚道:“大姐夫放心,这一次药汤并不会给人带来痛楚。”
彭安果真放下心来,然而祁钟钰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浸泡药浴的确不痛,痛在针灸和往经脉内灌输内力,这才是今日治疗的主菜,彭安估计会疼晕过去。
她将药汤倒入浴桶内,原本淡绿色的水,再次变的浑浊起来。
彭安神经紧绷着,待果然没察觉到疼痛,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彭安大伯和彭甫都露出了笑容,之前在一侧亲眼看到彭安痛不欲生,他们的心情也很不好受,现在总算熬过来了。
彭甫挽起袖子,彭安大伯亲自给他端着摆放银针的托盘,道:“针灸这一步该怎么做?”
祁钟钰道:“接下来我指着大姐夫的x,ue道,就请您老人家在x,ue道处扎针,我则会趁此灌输内力,将阻塞的经脉打通,估计会很痛,还请多找几个下人,将大姐夫的身体固定,以免他挣扎时造成更大的伤害。”
彭安闻言,原本平静的五官,立刻扭曲起来。
彭安大伯都不忍心再看下去,叹了一口气吩咐下人按住侄子的身体,彭甫则深深的闭上眼睛,许久才睁开,眼中一片清明,道:“请,第一个x,ue道是什么?”
祁钟钰都不禁佩服起他的心态了,开口说出第一个x,ue道,彭甫捻着银针,用力的刺了下去。
彭安立刻张嘴尖叫出声,他自打出生起就身体病弱,这么多年来又无法如常人一样行走跑跳,所以经脉堵塞的十分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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