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秉熙哀求慧宁公主详查些事,还徐家合族清白。徐秉熙确定自己没与西魏勾结,其他有嫌疑的人被处死处罚都是小事,关键是徐家不能被人猜忌。
慧宁公主蹲下身,与跪着的松阳郡主平行,面对面说:“西魏虽说惨败,可野心不死,西魏飞狐营广布细作,意图有一天改变现在的局面。这些年,本也查出许多与西魏有勾结的人,只是还不到严办他们的时候。做人要放聪明些,二舅母,你说是不是?本一向觉得你很聪明,可今天这件事真是做得不漂亮。”
“臣妇不知公主在说什么,今天、今天这件事……”松阳郡主小心翼翼。
“我早就想到是你做下的蠢事,你、你想毁掉徐家吗?你这个蠢妇。”徐秉熙蹦起来,照松阳郡主的脸就重重踹了一脚,仍不出气,又接连狠狠踹下去。
前些年,徐秉熙无爵,又领了一份低微的闲职。松阳郡主总觉得嫁给徐秉熙委屈,徐秉熙袭爵,她被封一品夫人,又有郡主的封号,她才平衡了。这么多年,徐秉熙一直被松阳郡主压得死死的,不敢违背她的意思。
自松阳郡主的娘家被削去爵位,贬为普通的皇族宗室,只靠朝廷发的周济银子过日子,每个月都要武烈侯府要钱要物,徐秉熙才扬眉吐气、翻身做主。
“你这个蠢妇,把女儿、外孙女都宠得无法无天,徐家迟早让你毁了。”徐秉熙见松阳郡主脸上流出血,仍一脚一脚往她脸上、身上踹。
“父亲、求您饶了母亲吧!是女儿错了,是女儿……”徐瑞月抱住徐秉颐的腿哀嚎,松阳郡主要是因为这件事闹出个好歹,他们一家就没好日子过了。
“父亲,求你饶过母亲。”徐瑞宙也扯住徐秉熙的衣服哀求。
徐家上下都哀求徐秉熙,哀泣讨饶,为松阳郡主求情。松阳郡主满脸血泪横流,目光空洞,表情呆板,被打都不知道躲闪了。今天的事若是传出去,单凭她挨打之事,人家就确定策划这件事的人是她,谁也不管她是不是冤枉。
汪夫人和项氏站在屏风外面,看到松阳郡主被踹得满脸流血,都翻起白眼要昏倒了,这才装作匆匆忙忙进来,给慧宁公主行礼,又阻拦徐秉熙。
“侯爷,这件事真不是二太太所为,而是另有其人,我有证人。”汪夫人冲门外招了招手,几个婆子押进来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海氏、徐慕绣和海婷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跟敌国细作勾结可是死罪。这两个小丫头是海氏房里三等丫头,对她们设计沈妍之事,虽没全程参与,也知情不少。听说香梅死了,她们松了心,却没想到这两个小丫头被汪夫人抓住了。
“奴婢们猪油蒙了心,听信二***话害人,请主子们恕罪。”两个小丫头痛哭哀求,并你一句、我一句控诉了海氏三人的罪行。
海氏三人只想用催情香害沈妍,却没想到陷害安纹和沐元澈的罪责也落到了她们身上。两个小丫头讲述得句句合理,众人信以为真,由不得海氏三人反驳。
听到两个小丫头的话,徐秉熙怒不可遏,一脚踹向海氏的脸。众人愤恨海氏三人的理由各不相同,但都气怒至极,恨不得把她们生吞活剥。
“陆公公,通知项卫长,全力缉拿那个圣女,京城凡与圣女来往过密之人全部秘密审查。”沐元澈冲慧宁公主行礼,说:“我还有公事,先走一步。”
“先等等,这三个人怎么处理?”慧宁公主冲海氏三人抬了抬下巴。
海氏三人并不清楚平蓉的身份,只是互相利用,达到陷害沈妍的目的。本来她们只是被蒙蔽,并没有犯下什么大罪,用徐家的家规处理就好。可沐元澈恨透了她们,她们不只催情香害了他,还差点害死沈妍,他决不会轻饶她们。
沐元澈笑了笑,问:“她们毕竟是徐家妇人,徐侯爷认为怎么处理合适?”
徐秉熙思虑片刻,“家规不能有悖国法,还请伯爷按律处置她们。”
在徐秉熙看来,海氏三人只是小菜一碟,只要能保住徐家,牺牲她们算什么?
“好,那就把她们秘密押往金翔卫羁候所。”
海氏三人已经吓昏了,有人进来把她们拖走,她们也没有反映。就算金翔卫断她们无罪,放她们出来,等待她们的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沐元澈看了沈妍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大步离开。慧宁公主轻哼一声,给桂嬷嬷使了眼色,又让太监给安纹准备一顶小轿,抬上她起驾回府。
安纹被抬走了,徐家上下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反而都松了口气。松阳郡主昏倒了,徐瑞月大哭一场,也不敢再闹腾,就去伺候松阳郡主了。
徐家计划徐老太太正寿日的后两天也要摆席宴客,可后两天几乎就没有宾客登门了。可见正寿日那天发生的事已经传开了,这对徐家又是一很大的打击。
徐老太太大寿一过,徐秉熙就关门谢客,同徐瑞宙一起大肆整顿,又严令武氏清查内院。几天下来,查出不少问题,打罚发卖了一批下人,也处死了十几个。
过了七八天,徐家才渐渐安定下来,紧张压抑的气氛慢慢缓解。无论主子仆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心中那弦依旧崩得很紧。
松阳郡主挨了打、丢了人,受惊受气,急怒攻心,当天就病倒了。徐老太太正过寿,徐家不便于大大方方请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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