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财神摆出一个优雅的pose,俊美的脸庞弥散着淡淡的迷离的忧伤。忧郁感伤交织着贵气塑造出的男士之美比意气风发、慷慨激昂更有勾魂摄魄的力量。
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放在不同的环境,会有不同的深度。就象此时的沈妍,母亲重病卧床,急需银钱救治,她只好饿着肚子卖身。因为经济基础不保证,她就不会欣赏金财神的美,反而认为他故做忧伤是吃饱了撑的。
听到沈妍的笑声,金财神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猛然转身,怒视沈妍,他的随从也摆出要打要杀的架势。沈妍吓了一跳,她深知自己处于弱势,惹恼金财神,可以把她当只蚂蚁捏死。可是,似乎在转瞬间,她就知道自己担心多余了。
金财神原来背对她,转身之后,面向她,依旧摆出优雅的姿势,继续他的忧郁。他的仆从丫头唉声叹气,满脸焦虑,金财神的忧伤牵动了他们每个人的神经。
平慕轩冲金财神挑起嘴角,满脸胜者的快意,转向沈妍,说:“媳妇,回家。”
沈妍皱了皱鼻子,站立原地,一动不动,寻思着要拿捏平家一把。有竞争就有压力,平慕轩是好面子的人,他要争一口气,就不会让金财神把她买走。
金财神就是花天价买走她,她充其量是个金贵的奴婢,那些钱财她有没有运气花还未知。这样一衡量,就不如给平家做童养媳,好在日子安定。
“没听到我叫你吗?”平慕轩扯了扯沈妍,满脸丈夫气概,“收拾东西回家。”
“你叫你的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没文书、没聘礼,沈妍才不认帐。
“十万两银子,做我的贴身丫头。”金财神见有机可乘,赶紧结束了忧郁。
“嘿嘿……财神爷,我怕你的金银把我压死,人世间最悲惨的事就是死在金银堆里,有银钱没命花。”沈妍冲他们耸眉一笑,又说:“我跟谁也没文书、没卖身契,现在还是自由身。断缘大师的话你们大可以不信,我也省去了麻烦。”
“金砖,她是什么意思?”愁云慢慢飘上金财神的脸。
“主子,你别……她、她不识抬举,她傻,十万两银子不要。”
平慕轩挺直腰,很神气,冷笑说:“我媳妇是有气节的人,她怕被你的铜臭气薰死。娘,咱们先回去准备,下午送聘礼、写文书,把我媳妇接回家。”
孙嬷嬷看了看平氏,又看了看平慕轩,轻叹一声,吩咐下人准备回去。平慕轩迈着大步从金财神主仆身边经过,那种胜利者的得意和骄傲足以让金财神再凝愁眉。平氏紧紧抓住丫头的手,觉得此事并不妥当,却深知拗不过儿子。
“轩儿,要不咱们去药房跟你大舅舅商量一下,再知会你二舅舅一声。”
平慕轩钻进马车,又探出头来,说:“他们说我是胎里的弱症,活不长,都想把我们的庄子铺子据为己有,让他们知道我媳妇旺夫,这事肯定成不了。”
孙嬷嬷笑了笑,说:“少爷,你也是读书知礼的人,不能老把媳妇挂在嘴上。”
“知道了,上车,回家。”
直到平家的马车走远,看热闹的人慢慢散去,金财神仍保持他忧郁的姿势和神情。他的仆人围在他身边,发扬与主子保持步伐一致的神,个个忧心忡忡。
“我失败了,我要永远记住他们,永远、永远……”
金财神说话了,他的仆人不必再保持强装愁的姿态,都松了一口气。金砖赶紧让车夫赶来马车,伺候金财神上车,金光闪闪的车马向金州城外驶去。
客栈里的掌柜伙计正忙里偷闲和客人们谈论街上发生的事,见沈妍进来,他们都满脸笑容迎上来,寻思的目光落到她脸上,好象要挖出她旺夫的因由一样。
沈妍掏出一颗金豆,扔给掌柜,说:“这颗金豆最少也值九百文钱,还你昨天的五百文,把借条还给我。剩余的就贴补到伙食里,从今天起,每顿都要给我娘熬**汤喝,做我弟弟喜欢吃的菜,再添几样点心,银子不会少你的。”
“好说好说,想吃什么,你尽管吩咐。”掌柜捏着金豆,笑脸开花。
沈蕴正笨手笨脚喂汪仪凤吃药,见沈妍进来,他努了努嘴,面露委屈。沈妍明白沈蕴的暗示,汪仪凤知道她自卖自身的事了,沈蕴大概挨骂了。
沈妍洗净手,接过药碗喂汪仪凤吃药,又让沈蕴去跟掌柜要点心。汪仪凤吃完药,喝水漱口,几次想说话,都欲言又止,无奈唉声叹气。沈蕴回来,沈妍拉着他坐到汪仪凤床边,说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以及她做出的决定。
汪仪凤哽咽叹息,说:“你是驸马府的嫡女,外祖家也是官宦之族,竟然沦落到去给普通人家做童养媳冲喜,这要是让人知道……”
“我是驸马府的嫡女?娘是不是现在还认为自己是沈承荣的妻子呀?还放不下自己尊贵的身份哪?”沈妍毫不留情打断汪仪凤的话,不想劝慰她,也不想解释。话说得重一些,让她多受刺激,也能起到警醒的作用。
“我只知道娘病了,不吃药会没命,没钱吃饭,我们会饿死。我跟人说我们家乡遭了灾,来金州投亲靠友,没找到亲戚,才不得不自卖自身。娘要是认为我的话丢人,尽可以我们真实情况告诉人家,看人家怎么对我们。”
“唉!妍儿,娘不是这个意思,娘是说……”
“娘什么也不要说了,就按我的决定做,蕴儿记住我的话了吗?”
“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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