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疯子?先前的喜悦顿时化作y-in沉沉的乌云,笼罩在他心头,萧沐风上前一步,语气狰狞:“别逼本王动手!”
一屋子的婢女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多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慕容惜却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笑了,笑得张扬笑得狂妄,“萧沐风,你除了会打女人还会做什么?威胁?强迫?你这样的人,根本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萧沐风脸色铁青,太阳x,ue上的青筋也突起,全身狠厉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后背发麻。
婢女们都垂着脑袋,规规矩矩地站着一动也不动,仿佛是一群石像。整个大殿里安静地只听得见萧沐风压抑着怒火的粗重呼吸。
就这样诡异又骇人地沉默了许久,萧沐风调整好呼吸,让心情平静下来,把怒火都咽进了肚子里,冷声道:“药呢?”话落,立刻有婢女将一碗黑色的药汁呈给他。
“先把药喝了,等下本王再跟你算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缓。
“不喝!”慕容惜扯了扯黄金锁链,指尖划过着上面的五彩宝石。这么贵重的锁链,是不是在宣示着她的身价。
“你想死本王不拦着你。”萧沐风把药碗搁在桌上,面色不是很好,“但是你别动不动就晕倒在本王面前,看着心烦!”
“所以你放我走就是了。”慕容惜扬了扬右手上的手铐,浅浅一笑,露出孩子般的天真模样,语气像是在说最平常的事情,“在死之前我会尽量走远点,就不会污了王爷您的眼睛了。”
“王爷有没有听过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慕容惜的笑容越发灿烂,“两者皆可抛。”
萧沐风深深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复杂多变,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一个奴才进来在他身边轻声嘀咕了几句,他面色一变,大步离开了,离开前重重地落下一句话:“都给本王跪着,跪到王妃肯喝药了再起来!”
“是。”屋内如花似玉的奴婢们规矩地跪下,不顾地上还有各种割人的碎片,低着脑袋恭送主子离开。心里都觉得万幸,这点处罚,已经是轻的了。
床上的慕容惜出神地看着跪了一地的婢女,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萧沐风总是将惩罚他人的罪恶感强加到她身上。
“王妃!”门外,锦叶端着脸盆进来,她腿上还有伤,走路一瘸一拐。见了一地狼藉和被罚跪的婢女,大惊失色,首先担心慕容惜有没有出事。她放下脸盆,快步来到慕容惜面前,不敢逾越,所以隔了一步的距离,一双水灵的眼睛上下检查了慕容惜一遍,发现她并未受伤后舒了一口气。
“王妃,是王爷来过了吗?”王爷自从王妃回来后就一直很忙,晚上也都是待在书房,只是抽空过来看一看。但是每次过来,都是大闹一场。她瞥见桌上的药碗,心下瞬间了然。
蓦地,腰被人紧紧抱住,锦叶惊讶地低头看着王妃,却发现她的肩膀在轻轻颤抖。锦叶不自觉也红了眼眶,温柔地安抚着慕容惜的脊背,声音有些哽咽:“王妃,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锦叶会一直陪着您的……”
“你们都先下去吧,药我会让王妃喝的。”锦叶对着跪着的婢女们吩咐,见她们面色犹豫,又正色道:“你们在这儿跪着,王妃心里不好受,是不会喝药的。”
锦叶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婢女们听她这么说了,也都只好起身行礼退下了。
“锦叶,秀枝呢?我回来后好像就没见过她。”慕容惜很快平复了心情,她不是个脆弱的人,只是被囚禁了整整一个星期,心里很压抑,刚才的事不过是个触发点,她内心坚强的堤坝终于轰塌崩溃了。
锦叶支支吾吾的,并不答话,而是扯开话题:“王妃,您喝一点药好不好?身体要紧。”王妃最近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几乎一整天都处在昏睡之中。
“我问你秀枝呢?”慕容惜抬起头,追着锦叶闪躲的目光,心底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锦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锦叶见蒙混不过去,扑通一声跪下,泪如雨下:“是锦叶的错,奴婢没有保护好秀枝,奴婢没用……”
慕容惜扶着她的手,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像一阵黑暗的浓雾将她吞没。“秀枝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很严重吗,如果起得来床的话你叫她过来一趟,让我看一眼……”
“王妃,秀枝殁了!”锦叶鼓起所有勇气,才能让这句话说出口。
慕容惜慌忙推开她,退回到床上,笑着说道:“锦叶,你胡说什么呢!你和秀枝是不是闹别扭了?所以才这么说的。你这样可不对,你是姐姐,凡事要让着妹妹一点。锦叶,秀枝,多美的一对名字……”
她的笑容渐渐散去,突然觉得很冷,胡乱地扯过锦被把自己全身裹住,只露出一张脸。沉重的锁链露在被子外面,连接的床栏,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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