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回忆了一下,他告诉穆远,自己今天下午过来医院,快到穆远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文商从里头走了出来,从走廊的另一侧离开。
“我猜应该是他给你买的吧。”
穆远大笑不已,刚想否认,进来给他派药的护士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不由自主c-h-a嘴道:“你们说的是那位个子一米八几,穿灰色西装的帅哥吗?”
小星抢着回答:“对对,就是他。”
护士笑了笑,看向穆远,“那两份双皮n_ai是他给你带过来的,我今天下午巡房的时候亲眼看见的。”
有时候,穆远觉得文商这人挺难理解的,一会儿换一个态度,真不知他到底想怎样。
这才第二天,穆远喝酒胃出血入院的事情,便在盛易的一群兄弟里传开了,晚上的时候,一群看着眉目凶恶的家伙赶到医院里探病,并且义愤填膺地表示要上门找大k好好算账,大伙儿情绪有些过激,说话声量跟吵架似的,惊动了院方还以为碰到了医闹纠纷,差点打电话报警。
作为兄弟,大伙儿替穆远抱打不平,想要为他出气,穆远能够理解,考虑到此事很可能涉及到鸿青,穆远坚持不要追究,并一个劲儿地劝阻大家:“我跟大k之间的事儿已经解决了,我也不想把这事给闹大,兄弟们,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别再追究了行不?”
闹腾了许久,大伙儿可算愿意散去,穆远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就在当晚,他意外地收到了一个果篮。
送货的店员在他签收完之后,给他递过去一张贺卡,穆远打开贺卡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无非是一些普通的祝愿早日康复之类的问候语,但不普通的是,这贺卡最后的署名人居然常云宣。
他是仁合的坐馆,可穆远跟这人从来都没有半点的交情,他想了很久,终究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穆远从阿治那里收到风,说大k被常云宣撤掉了青区话事人一职,原先在他下面掌管的场子也一并收了回去。
大k这家伙,人品虽不怎样,可能当上一区的话事人,说明他实力不差,这几年来,在他手下管理的那几个场子,没有一家不旺的,给仁合带来相当可观的一笔收益,如今说撤就撤,要说他触犯社团大忌那倒还好,可事实他也没干过什么,这让仁合的很多人都有些懵逼。
消息走漏得很快,现在连仁合以外的其余社团也知道了这事。
最解气的莫过于六屋的兄弟们,大家都说他们穆老大特有能耐,连仁合的坐馆都给面三分。
“老大,你可真是厉害怒了!昨天咱们盛易的兄弟们才说要替你找大k算账,结果今儿你居然自己把事情摆平了,老大,你跟那个常老是什么关系?”阿治好奇地打听道,他跟在穆远身边少说了也有五个年头,今儿才头一回知道穆远居然跟仁合的坐馆有交情。
穆远没有回答,他只低下头去,拿着手中那张贺卡,盯视了许久。
众所周知,常云宣是仁合会的坐馆,江湖上人称他为常老,从一些前辈口中,穆远知道常云宣这人绝非善茬,当年他因涉及巨额走私案件,被送去蹲牢子,然而即便入狱,常云宣在里头照样横行称霸,连狱长也拿他无可奈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常云宣出册那天,监狱外面黑压压一片,几百号人全是前来为他接风的小弟,声势浩大的阵容让人一度以为将要发生暴乱,导致监狱上下进入高度戒备状态,甚至打电话请求武警支援。
时至今日,这段“风光事迹”仍被道上之人常常谈及。
穆远知晓常云宣的大名,却从来没跟这个人说过一句话,别说交情,就连交集也不存在,他地位再高,充其量不过一小代理人,试问有何资格让堂堂一社团的坐馆为他做到这个份上?
这事怎么也说不过去。
“我要不要亲自跟常云宣说声感谢?”穆远在电话里头向贺东英咨询意见。
贺东英听过穆远的讲述,到现在也没想到常云宣这么做的动机,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真的确定自己跟他没接触过,有没有可能是你以前曾经无意间帮过他,只是你忘记了?”
“道上的人都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要是真帮助过他,我会记不起来?”
“嗯”贺东英思忖片刻,道:“暂时啥也别做,静观其变吧,要是常云宣还有什么事情的话,他自然会去找你的。”
穆远向来都听贺东英的,他说怎样就怎样。
常云宣的事暂且不提,穆远还有话对贺东英说:“东子,今天你有空吗?我打算过去一趟尼敦那边,到二叔那处住所看下,弄清楚到底什么状况。”
“你这不是还在没出院吗?再缓一缓,休息多一阵子先吧。”
“唉,我这两天心里头老惦记着这事儿,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不想拖了,我待会儿就动身。”
贺东英想了会儿,“社团那边很多内务要处理,你不在,现在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份儿,暂时走不开,要不明天怎样?”
“那你还是先顾着社团的事情吧,我自己去就好。”穆远铁定了主意要今天解决。
“你一个人注意点儿,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结束通话后,穆远走进洗手间换衣服,时间有些赶,他没工夫凹造型,随便穿了条牛仔裤,针织衫外面再加件外套,简单大方。
换好衣服刚走出来,便跟站在病房门口的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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