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主子们在这里说话,哪你这奴才嘴的份,真是嘴皮子痒痒,讨打!”海珍看着吉庆,故意的拉着脸子骂道。
海祥云听着这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火气再压不住,吉庆跟着少爷十来年,最了解海祥云的脾气,看着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一片惨白,立刻知道少爷就要发儿,连忙的一拉海祥云的衣袖,陪着笑对着海珍说道:“表少爷教训的是,是奴才多嘴了。”奴才……”
这边吉庆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白净的面皮上立时浮现出五个手指印来,海珍斜着眼,瞧着海祥云道:“主子说了一次,你还不长记,这样的奴才,便是带出去,也丢主子的脸,不如我替兄弟教训他一次,看他还敢不敢!”
吉庆捂着脸,退到一边,不再说话,海祥云不怒而笑,做了一个揖道:“珍表哥真是懂祥云的心思,这些奴才眼里再也没有主子,今日珍表哥一定要多教教我训奴才的方法。此处吵闹,珍表哥请随我过来。”说着,对着吉庆使了一个眼色,带着海珍就向后院而去。
海珍心中得意,看来这海祥云也是虚有其表,别人传说他有多厉害,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自己打了他的奴才,他还要向自己请教御奴之法,如果自己能够折服他,这海家的财产,只怕自己也有机会分得一半了。想到这里,他掩饰住内心的激动,随着海祥云疾步而去。
海祥云将海珍带到后院的假山处,一边假意的恭维道:“珍表哥,这里人少,你可给我说说那些法子。待过几日,我便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通。”
“奴才,就是奴才,你且不可有怜悯之情,咱们身为主子,身份多么的高贵……”海珍刚刚说到这里,却听到一个小厮在一边叫道:“少爷,前面大爷三爷又闹起来了,请少爷过去。”
海祥云陪笑道:“珍表哥,真是不好意思,你且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还要跟珍表哥好好的讨教。”
海珍点点头,海祥云随着那小厮匆匆的向着大厅而去。这边海珍心中得意,想着方才海祥云那恭敬的态度,等他回来,自己再跟他细细的说一番,他一高兴,将那家产双手奉上,也说不定的。
这时候,只听假山上面,一个的声音响起:“这些人,真是的,哪里不好方便,便要在这里弄些污秽,扫又扫不得,只好用水冲洗了。”说话间,海珍只觉得一阵雨点似的水珠落在了身上,他不由得高叫道:“奴才,弄脏了本少爷的衣服了。”
那边却没有停止,水不停的泼下来,海珍闻着,只觉得一阵恶臭,他今日来吃喜酒,特意换了一身银色的绸装,为着别人曾说他脸白,穿着素色好看,却见那水珠落下之后,在他的衣服上染得黄一块,黑一块的,更有几个结了块的粪便落在他的前。
海珍不由得大怒,立刻饶过假山,却见那假山之上,一个奴才正提着一桶水,在那里洗刷着,他此时也顾不得斯文,挣扎着爬上那假山,将那人拉了下来。那人三十来岁,一脸的痴呆,看着他,脸上一片的茫然,手中指着假山,“啊啊”的叫着。
海珍吼道:“你这奴才,弄脏了本少爷的衣服,你能赔得起吗!”
三十来岁的哑巴涨红了脸,更大声的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海珍恶狠狠的挥手就要打他,哑仆却不愿意吃亏,伸出壮臂,架住了海珍的胳膊。海珍只觉得一阵的刷痛,哑仆干惯了力气活,海珍一个柔弱的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想骂,哑仆又听不见,想去找海祥云,闻着自己的身上,又臭又臊的,衣服黑一块,黄一块的,实在无法见人,他气哼哼的放开哑仆,抱着胳膊,悄悄的从院子的影处溜了出去。
海祥云与吉庆站在黑影处,看着海珍狼狈的样子,捂着嘴的偷乐。海祥云笑着拍着吉庆的肩膀道:“你这小子,真是诡计多端。这样恶毒的法子,你也想得出来。”
“多谢少爷夸奖。”吉庆捂着自己的脸,这一掌之仇,报得真爽。
海祥云看看外面宴席还没有散去的意思,不由皱皱眉头道:“也不知道蓝姐儿可吃饭了没?这些人,怎么总也吃不够?你有什么好主意,让他们快些散了?”
吉庆眼珠子转了转,凑近海祥云的耳朵说了几句,海祥云立刻笑开了花,“好,好,就照你的法子。”
偏厅处,众人正在等着海祥云回来继续敬酒,却见吉庆扶着他,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看着众人,海祥云嘿嘿一笑,大着舌头说道:“来,来,再喝,再喝……”
吉庆为难的说道:“少爷,您喝醉了,不要再喝了。”众人一时迟疑着,要不要再上来敬酒,海祥云却是自己挣开吉庆,步履蹒跚的走近桌子,将那一壶酒抄起来,就往嘴里灌去。吉庆与众人赶紧上前,将酒壶抢下来,吉庆大声的劝道:“诸位老爷少爷,我家少爷真的喝多了,今日是我家少爷大喜的日子,如果醒得人事不醒了,奴才也不好跟少交待,不如趁着少爷还能行动,吉庆便背着少爷去见少了,请诸位老爷少爷见谅。”
那些人立时点点头,帮着吉庆将海祥云扶上他的后背,看着两个人摇摇晃晃的离开,其中一些不好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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