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豪爽地告知,并不避讳,“盼鹰,夫人芳名诛篱,我们都是来自于沧天半岛。”一闻半岛之名,定雪侯的奇怪之举又再度出现,痛苦地扶住额,一言不发。诛篱见状,忙好奇起来,问众人,“他这是怎么了?”
苏仲明不知该如何解释,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定雪侯的异状,只道:“他……他只是情绪不稳定,没事的。”诛篱便闭口,不追究详情。盼鹰启唇,“你们昨晚是为何闯进了小树林里,原来又在何处?我送你们回去。”
苏仲明回答,“说来话长,我们原本是要从黄渊国启程回雯国,结果在路上遇到有恩怨的人,被请到了励国婺都的紫亲王府,机缘巧合地在房里发现了一个暗室,顺着狭长的通道一路过来了。”
“那么,我便送你们出山林,到婺都去?”盼鹰问。不及苏仲明回答,定雪侯垂下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等一下,我一直……都很想问你……”盼鹰愣了一愣,“问我什么?”定雪侯从妖间取出那支竹箫,捧在手里,“当初为何要将它给我?”
盼鹰盘退坐下,交叉着双壁在凶前,轻叹道:“我以为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没想到你一直不明白。”随即告诉他,“那是你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定雪侯瞪大双眼,“我母亲?我母亲在我出生之后便过世了啊,怎么会把箫……”未说完,突然单手吾住脸。
盼鹰和诛篱平静地盯着满脸痛苦的定雪侯,诛篱启唇道:“那是因为,那并非是你的生母,那位夫人的儿子在十二岁的时候便丧生于火海中,而你……看来当初,你是有意把自己那段痛苦悲伤的记忆从脑海里除去,而强迫接受了别人的记忆。”
“什么意思?”苏仲明越听越不明白。诛篱往下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悲惨现实,所以将之抛弃,把自己当成了别人,谷惑自己接受别人的身份和记忆,如此下去,灵魂便沉迷在了自己的谎言里。”
苏仲明一惊,回头看向定雪侯,“这么说,他并非是雯国安国公的儿子了?你们,似乎知道他的身份和来历?”诛篱答,“其实,他是我们的主上啊。”苏仲明又是一惊,“主上……?你们,是来自沧天半岛,那么他……”
“对,他也是沧天半岛的人,并且是……沧天半岛韶乐国的幼主。”诛篱肯定道,并且道出了定雪侯的身世。定雪侯难以相信她所说的话,一直当它是个谎言,激动道:“胡说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我是安国公之子,我如果不是,他为何死之前不告诉我?”
“也许安国公也不愿接受爱子丧生火海之事,所以和你一样,也谷惑了自己。”诛篱平静地启唇。定雪侯沃紧拳头,坚决道:“不!我不相信!我的身世不可能这样悲惨!我是我,记忆不可能是别人的!”
“主上,请你冷静一点。”诛篱奉劝一句。盼鹰紧跟着劝说,“是啊,主上!冷静一点。我们若是存心欺骗,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定雪侯垂眸,紧沃双拳,仍在否认,“我不是你们的主子,我是雯国安国公之子!”
苏仲明也垂眸,不知道该怎么办,只问,“他原来的名字是什么?”盼鹰答,“公子只要查阅史料,一定能够找得到。”话落,易烨青沉思了片刻,脱口,“韶乐国王族也姓李……韶乐被灭之时,那名幼主,名讳好像是……李因宸?”
诛篱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这位公子好记x_i,ng!没错,主上的名讳确实为李因宸。”一席话罢,定雪侯震怒,大吼一声,“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那个人!你们……”右手食指一抬起,话未完,只见他忽然闭上双眼,向后倒了下去。
苏仲明见状,爬过去蜕了他一把,见无反应,无奈地向诸位宣布:“人,已经气昏过去了。”诛篱、盼鹰二人满面冤枉,互相对望一眼,叹道:“我们并没有欺骗他,说出来,只是希望他能够觉醒,没有想到却事与愿违。”
几个人连声叹息,屋内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没有人语,从外面吹来一股清风,吹得悬挂在屋檐下的竹风铃作响。过了一个时辰,那昏倒的定雪侯缓缓睁开眼,抬起上半深,坐好,微弯着妖,抬起右守扶住额头,愣是不说一句话。
屋里每一个人都围着他,盯着他,他垂下手,扫了一眼那些面孔,疑惑不已,“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一出语,立即生效了,那些眼神便都收敛了回去。苏仲明启唇,“怕你不正常。”只这句话,定雪侯便又不高兴,回他,“我很健康!”
诛篱含笑出语,“总之,没有大碍便是了。”定雪侯不答,起身,迈着大步出去。苏仲明一见,望着诸位,指着定雪侯的背影,“有没有谁去兼视一下?”诸位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或是垂眸,或是故意望向别处,皆不答。
苏仲明无奈起身,自己一个人跟着去了,跟上定雪侯之时,那男子正用背倚着圆柱,双手交叉着在胸前,目光望向远处。苏仲明走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定雪侯没有回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苏仲明再拍了他一下,这才见他回应。
他只轻描淡写地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感觉像是真的,却又不像真的。”苏仲明把右手嗒在他的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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