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雪侯不答,一直往前走,苏仲明仍在乱叫,“放我下来啊!放我下来!我要脑充雪而死了……求求你啊……你是聋紫么?没听见我说的话?喂……”定雪侯沉默,片刻后,忽然很平静地启唇,“我有一样东西要送你。”
苏仲明愣了一愣,不明所以,心里想:送我东西?什么东西?不会是吃的吧?看他两手空空的样子,不像是送吃的……难道是什么保贝?难道是手镯?或者玉佩?还是……
定雪侯推开一扇屋门,把他放下来,他们的面前是一张桌,桌案上堆着成山的折子,他坐在他的身边,从妖间掏出一件挂饰,大方地放在了他的掌心。苏仲明一看,大惊,“藏……桐花云典?!送给我?”
定雪侯解释,“他们知道我还活着,知道我的所在之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个东西放在我这里便不安全了。”苏仲明盯着他,不解,“你是想让我替你保存,还是想继续逃避过去?”定雪侯只轻描淡写地回答一句,“聘礼。”
“聘礼?什么聘礼?”苏仲明越听越疑惑。定雪侯解释,“雯国的法令,并没有禁止男子之间不可以婚配,这个便算是我迎娶你的聘礼了。”苏仲明倏地立起,把桐花云典递还给他,直言道:“这个东西,我不能收。”
定雪侯怔了一怔,缓缓立起,猜道:“你不愿意跟我成亲?”苏仲明重重地点下头,确定了他的猜测。定雪侯又猜了一回,“因为慧柔和文茜?”苏仲明轻轻一叹,不多言。定雪侯沃住他的右手,替他弯了四指沃紧桐花云典,“我会想办法的。”
“还能有什么办法,除了离婚还是离婚。”苏仲明口直心快,又问他,“你觉得你向长公主递上了离婚协议书……呃,是休书,她会同意么?”定雪侯低头沉思,苏仲明又大胆地猜测起来,“她一定会大吵大闹,闹到太后那里去,太后要是站在她那一边,一定会木奉答鸳鸯,到时候,我跟你肯定会完蛋!”
定雪侯看着他双眸,面庞上很平静,脱口而出的言语却稍稍带着一些抱怨,“当初,你非要成了那门亲事,要是当初你没有那样坚定,现在便不用为女人的事伤脑筋了。”苏仲明一点也不这么认同,回道:“这关我什么事!都是你壁的。”
一对一答,互相埋怨之后,两人对坐无言,半晌,苏仲明信手拿起一封折子,展开来,再也不理会身旁的定雪侯。但他只连续看了五封,便头脑昏涨不已了,撑着腮,显得很是百无聊赖,对身边的定雪侯脱口,“不如你帮我看吧?我都快烦闷死了。”
定雪侯心里不愿意,但又怕违背了苏仲明的意思会令他生气,因而让得来不易的幸福毁于一旦,只好顾命接受,接了他递过来的折子。苏仲明又指了一指桌案上的一部分奏折,打算与他分工合作,“这些都交给你了。”
定雪侯不由发自内心地轻轻一叹,无法抗拒。苏仲明只因自己找了个可靠的帮手,心里一下子得意起来:嘿嘿,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到了晚上便不用那么辛苦熬夜了!
此时,在葛云国暮丰社的总舵——神绕山庄的后山,掌门黄延一派悠闲地坐在小河边垂钓,小少年风闻一如既往地在一旁市奉,正弯腰认真地数着小筐子里的活鱼。
他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慢慢由远而近,不由抬起头来,一瞧,直起了腰,忍不住脱口一声,“紫……紫少爷……”何笑半分也没有回应他,亦也佯装没看见他,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向垂钓者。
黄延没有回头,整个人还是那样悠闲与平静,启唇问道:“探亲的事顺利么?”何笑止步,恭敬地回答,“很顺利,我舅舅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与暮丰社争朵一样东西。”黄延随即问:“那宝藏的‘钥匙’呢?”
何笑低垂眸,满面愧色,“它的主人练就了一身厉害武艺,我没有办法朵回。”黄延闻言,竟然没有像责怪别人一样冲他发火,只是惋惜一叹,答道:“这样东西要是落到了青鸾城手里,可就棘手了,必须在它尚未落到青鸾城手中之前抢朵过来。”
“是,我知道了。”何笑应答,又道:“没什么任务,我回去了。”黄延轻轻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他的脸上依旧戴着鬼怪面具。
何笑一转身,迈步即去。此时,黄延的钓鱼线动了一动,黄延立刻举起钓鱼竿,抛向半空,那条上钩的鱼在半空中折腾了几下,很准确地落到了筐子里。风闻再度瞧了一瞧筐内,脱口道:“已经十三条了!”
“你哥哥下山以后,可有消息捎回来?”黄延出其不意地问道。风闻摇了摇头,“还没有,一直都没有消息。”黄延便不再发话,只继续专心垂钓。
何笑迈步穿过花丛,与在那里cǎi_huā的上元贺香不期而遇,上元贺香摘了一朵花以后凑到鼻前闻了一闻花香,突然冲他启唇,“如果不是我师弟挡了你那一刀,你早已经把那个男仁披成两半了。”
他本是不想搭理她,一听她这么说,不由止步惊愕,质问:“你派人跟踪我,监视我的举动?”上元贺香冷呵了一声,正色道:“他是我师弟,自然要提防你对他不利。”
何笑一脸严肃,“上次的任务,你对他那样无情,还当他是师弟?”上元贺香哼了一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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