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蛇使的徒弟却也不能任意妄为,虽不知到底是什幺礼物但是肯定不能拒绝:“蛊月先谢过天蛛使了。”
“或许……你谢得太早了。”
没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蛊月眼带疑惑,刚想抬头忽觉得脑后被什幺刺中,剧痛过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醉蛛老人伸出手将少女瘫软的身体接住,将脸凑过去盯着那张还残余着惊诧之色的面容,鼻翼轻翕,然后咧开一个贪婪的笑容,好像扑进鼻间的不是少女的体香,而是上等佳肴的醇香。
大蜘蛛收回了方才刺破蛊月后脑的剧毒触脚,六只眼睛里没有丝毫光彩。
唐行风玩弄着准备送给蛊月的匕首。修长的手指间有雪白的刀锋上下飞舞宛若蝴蝶灵动翩飞的翅膀,若是有他人在场必定会看得眼花缭乱。
忽然感到了什幺只觉得一阵心悸,手指不由自主地顿了下,锋利的刀刃立刻割开了一刀小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口缓缓滴落,红与白的缠绕竟带来一种凄艳的美感。
无暇顾忌手上的伤口,唐行风皱着眉回味着方才的异样,手掌逐渐贴上了自己的胸口,眉眼疑惑。
☆、57.什幺叫绝望
有什幺会比醒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一间暗无天日的暗室里更糟糕的?蛊月告诉你,在双手双脚还被绑住的情况下。
手腕被反绑在身后,少女皱着眉试着挣扎,在察觉到极具韧性的丝线反而勒得手腕生疼之后便叹口气放弃了。至于被捆在一起的脚,更是动都动不了。
天蛛使的蜘蛛所吐出的丝线,不是现在没有武器在身的蛊月可以应对的。
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吞了几斤麻药,眼皮不听话地又想要合上,蛊月连忙咬了咬舌尖,铁锈味瞬间充满了口腔。
这里是哪里?
眼睛眨了又眨,总算是逐渐适应了这黯淡的光线。然而看清了周围的景致,蛊月没忍住“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意识到可能会引来敌人又强行把内心的恐惧压下,澄澈的眼眸写满了惊恐。
手脚都被绑住,她只能用屁股作为支点,一挪一挪地“爬”过去。看清楚了方才吓住自己的是什幺,少女脊背一麻,瞬间衣衫就被冷汗浸湿了。
没错,地上零零散散丢弃着的正是人的白骨。骨架纤细匀称且骨盆宽大,正是蛊月这个年龄的少女的白骨!
蛊月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断断续续有年龄相仿的女弟子失踪。教主曲云曾经调查过,但没有什幺结果也只能不了了之,这也是最近人心浮动,逐渐有不服之音的一个原因。
莫非,那些失踪的女弟子,全部都在这里了——以白骨的形式?只是蛊月不明白,从最早失踪的开始算,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可是这些白骨却干净得很,一点腐肉都没有,简直像是——被什幺东西吃掉的一样。
昏迷之前,依稀记得曾经和醉蛛老人说过话……莫非,这一切的黑手就是——
“吱呀——”大门开启的声音带着令人牙酸的不适,少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避免被强光灼伤。
“醒了?”醉蛛老人捧着一个灰扑扑的罐子,两只眼睛专注地盯着那不住跳动着的盖子像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孩子,对蛊月私下里的小动作一点也不在乎。
蛊月努力让自己维持着冷静的状态,尽管开口时声音还有着细微的颤抖:“天蛛使,这是您开的玩笑吗?”
“不,是礼物。”枯瘦得几乎只剩骨头的手沉醉地抚摸上那个颤抖得越来越利好好像有什幺喷薄而出的罐子,“它会让你变成一个强大的,迷人的存在,就是有那幺一点小小的副作用罢了。”
“副作用是……”
那张橘子皮般的干瘦脸庞浮现出诡异的笑:“你会失去自己的思考能力,成为一具听话的傀儡。不过能变强,这点副作用是可以无视的。只有这样,你才能帮助你最爱的师傅成为教主啊……”
傀儡,师傅,教主。
三个关键词在脑海里迅速被串联起来,得到的猜测让蛊月煞白了脸,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你们……想造反。”身体后倾,与白骨接触的冰冷感觉让少女目光一凝,却是偷偷用手指捡了块骨头,在心里对这不知名的师姐师妹说了声对不起之后猛地将它捏碎。
“这不叫造反,小丫头。”黑色的烟雾带着强烈的腐臭从罐子里缓缓溢出,模糊了醉蛛老人的面孔,“这是……正确的道路。”
就是现在!
尖锐的骨刺注入内力之后成功地将捆住双手的蛛丝割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隔断双脚的束缚之后,蛊月一个蹑云逐月便窜到开启的大门门口,正欲一脚踏出时……
“啊!”
看清脚下蠕动的是什幺,少女只觉得胃里一阵排山倒海,若非及时拿手掌捂住了嘴恐怕早就经受不住呕酸水了。赶紧把鞋子踢飞生怕再沾到这种东西,疾步后退也顾不得身后还有醉蛛老人在虎视眈眈,一屁股倒在冰冷坚如果实的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脚早就软得不像话。
五毒出身的人从来不怕蜘蛛,可是面前的是一片蜘蛛的海洋。成千上万只暗红色的蜘蛛密密麻麻地簇拥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是暗红色的波浪涌动一般,尤其是当以十万数计的土黄色的小眼睛一同注视过来的时候,饶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会忍不住战栗起来。
贪婪,恶意,残忍,冷酷……
蛊月瘫软在地上,从未想到过动物的眼神里能够传达这幺多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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