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比俏听见万通的名字也是身体哆嗦个不停,昭然道:“还请万大人将那只绣花鞋借于我细观。”
万通用筷子指了指绣花鞋,一个护卫走过来将那只鞋递给昭然。
昭然看着这只鞋道:“大人,这只绣花鞋是宫里的定制吗?”
万通摇了摇头,昭然将这只鞋放下道:“这名绣花鞋的主人是名女官,年龄不小,她是在当职的时候失踪的。”
“怎么看出来的?”万通用筷子指着敲着桌面道,“就凭这绣了两片叶子的绣花鞋。”
“这两片叶子是海棠叶,大人应该听说过这句名诗: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指得就是海棠,所以海棠又名解语花。此女只绣了两片无花叶,一是为了避免花色艳红违制,二也是点出自己的处境,她虽有高烛相伴,但却早已不是解语花。除此之外还可以联想到这句诗:有花堪折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由此可见此女应该胸中小有文墨,且心思细腻,当为女官。”
万通收回了筷子,看着昭然:“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在当职的时候失踪的?”
昭然回答道:“这是只新鞋,鞋面干净,即然鞋子没脏,女官不会因此将它换下来,她鞋底有新泥,但鞋侧却被仔细擦拭过了,也应当不是失踪的时候掉落的,那唯一的原因就是她轮班当职换上了必需要穿的定制鞋袜,才将自己私下穿的鞋子给换下来。”
万通的身体前倾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你再说一点我不知道的呢。”
昭然道:“大人,这几日京城没下雨雪吧。”
“的确不曾有雨雪,怎么了?”
昭然指着鞋子比划了一下:“可是她一脚踩下去,那泥陷半寸,她轮休的的时候一定去过潮s-hi的地方,离她当职的地方并不远。”
“为什么?”万通问道。
昭然看了一眼姜比俏,万通挥了挥胡萝卜似的手指头:“行了,只要你替我立功,今天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本官可是个有过必惩,有功必赏之人!”
“谢大人。”昭然一把将姜比俏从万通的身旁拉了过来,然后道:“大人一定问过了苟大人,但苟大人却无法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对吗?”
万通“哼”了声:“正是如此,也不知道闻之庚养着狗奴派何用场。”
“大人!”昭然道,“没有其它的线索,也可说根本不需要线索,苟大人没办法给出女官的下落,也许就是将女官的下落告知了大人——那个官女还在原处。所以那个潮s-hi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女官的下落所在。”
万通直勾勾地盯着昭然道:“何解?”
昭然指着鞋子:“这只绣花鞋上的泥印,鞋跟处比鞋尖上的泥印要高出二成,一般人脚踩烂泥,都是足尖泥厚,而足跟泥浅,因为人一踩烂泥,便有惊觉,多半会提足,不会踩实。这名女官因是看到了什么令她很吃惊的东西,因此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一步,才会令得她脚后的泥印更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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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通好似在沉思,室内沉寂了下来,王增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开口道:“姜府……我不记得姜老太爷有你这么个男孙。”
昭然从容地道:“姜府老太爷是我的外祖父,我也是最近才回的京城。”
王增盯着他从嘴里挤出一句:“你是容安镇人?”
昭然道:“我是容家庄人,但也离容安镇不远。”
王增又拿起酒杯,转动着杯子道:“那你有没有其它的兄弟姐妹?”
昭然含糊其辞:“家父常年在外,我家便只有我一个独子。”
这句话就是随便王增怎么想了,反正容十一失踪靠十年了,锅子随便背。
那边的万通微沉思了一下之后,“腾”地站起身:“驸马爷,本官还有要事,先走一步了,改天再请你好好喝一顿。”
王增也起身道:“我倒没想到姜府的人除了会观星还会断案,想过去看看他这些推断到底是否如实,便一起随万大人过去瞧瞧。”
万通也不以为意:“驸马跟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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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通路过昭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油腻腻的胖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好小子,那便陪本官走一趟!”
他说着也不管昭然愿不愿意,拉着他就出了门,
他们出了门还未上马,便听见有人笑道:“小侯爷,您拜会过万大人了……万大人?”昭然抬头见正是之前见过的,杯不离手,却又好似酒量甚浅的常山公子傅恒。
万通瞧见了他,难得居然客气地点了点头:“常山公子别来无恙啊?”
傅恒笑道:“多谢万大人挂念,客栈新来了点新鲜的玩意儿,本想让小侯爷去请万大人过来一观,没曾想去了老半还不回,我还在纳闷呢。”
万通瞧了一眼厅内那些扭动的腰肢好似有些垂涎,想了想还是道:“今日不了,还有要事,等我事忙完了再来你的山庄瞧个够本。”
昭然没想到这见风山庄原来是傅恒所开,不禁多瞧了他两眼,却听傅恒又道:“这……不是姜府的大小姐吗?”
姜比俏一直胆战心惊低着头,此刻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才抬起头来,昭然却心中一动,傅恒堵在这里会不会就是为了姜比俏而来。
他试探着开口道:“是舍妹,我正愁找不到人送她回去,不知道能否请傅公子派一个管事的嬷嬷送舍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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