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回到了自己房间,看着染满污浊的白衣,凄然的笑了,他果真不适合白色,简单的清理下伤口,便靠在床榻上发呆……
翌日清早,伏志便一早带着人马接他回宫,晏星始终笑着将他送出山口,却不知道他的笑添上了一抹苦涩,临行前特意将他的“白鸿”和一些治疗外伤的药拿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回信,看着紫洲冷寂的神色他也不知道紫洲听进去多少。
船只扬帆而去,远远消失于海际。
原来他就是当今天子的六皇子淳于紫洲,他虽是不常下山,但也有所耳闻,太子,二皇子,五皇子接连意外毙命。只剩下十七岁的六皇子,与八岁的八皇子还有两位公主,传闻六皇子生性阴毒,嗜杀成性,脾气乖孤,生得一副妖惑众生的莫样,连皇帝也拿他没办法,对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恨,原来传闻也是有可信的地方,只是外界人不知道当今的天子为救自己的儿子付出了血的代价。
原来爱一个人还可以有如此爱法,晏星甚至希望苍清会那样的对他,也好过冰冷的疏离。
第14章第14章
船行了大概半日之后,便靠了岸,王太医等人已赶着马车伫候接应。
紫洲踏上岸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了眼普陀山,它的周身已被云雾弥漫,看不清面目,他讨厌普陀山,讨厌晏星的笑容,讨厌他们的白色,这一刻竟留恋起来,或许当时的紫洲永远也想不到他与普陀山有着怎样一段不解之缘……
一声扬鞭,马车决然而去,紫洲眯着微翘的凤眸斜倚在靠垫上,长长的睫毛忽闪的阴影映射在他泛着青紫的下眼睑,宛如蝴蝶的翅膀,身上的衣襟半敞露出大片凝雪的肌肤脖颈上的斑斑点点依然狰狞,肩膀上已简单处理的伤口隐约渗出血迹。
昨夜紫洲整晚没睡,普陀山的几天安逸生活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的初衷,差一点忘记了自己身为梓皇后的儿子应走的路。此番回宫,他定要一一重新翻查,只有如此才可缓和悠悠众口,挽回他在朝中的声誉,离太子之位更近一步。
首先能在皇宫中不着痕迹又能嫁祸给自己的人只能说明此人决不可能离他们太远,曾怀疑过淳于风但着实没有充足的理由,他怎么可能加害他最喜欢的太子呢,而且他的目的是什么?又能从中获取什么利益?凡此种种都是紫洲想不透的,不仅如此这个背后之人居然能逃过淳于风那双锐利的眸子,即便是在普陀山也有孟孤心做诱饵,到底是谁竟有这般的能力?
沉思间,“咳……咳”紫洲忽然抚唇咳了一阵,心想大概是夜里沾了凉。
伏志闻声侧首掀帘,望进车内一片旖旎之色,习惯道:“殿下的身子可有不适?让王太医为您瞧瞧。”
紫洲平复了咳嗽,脸微红道:“无碍!你们这几天没有回宫吗?”
“普陀山的规矩,奴才们只能跟着陛下在普陀城等候,不能留宿。”
紫洲冷哼一声,牵动了肩上的伤口,疼的蹙眉:“他人呢?”
伏志习惯回:“朝中要事亟待陛下临朝,故此陛下现行一步。”
听伏志回完话,紫洲便继续闭目养神,不再说话,而伏志也懂得殿下此时之意便是,勿扰,即使如此伏志可不能就这样放着一路咳嗽不止的殿下不管。
入夜,他们便找了家客栈入住,随行的王太医熬好了药,待紫洲用完膳,伏志便端了上去,原以为非得像陛下那般连哄带命令式的口吻边引诱边劝导,或者实在不行就一摔,谁知方将药盛上来,殿下二话没说便一股脑喝光,顿时伏志吁了一口气。
漱口后,紫洲擦着唇陷入了沉思,直到唇上传来的丝丝疼痛才挣回神志,瞟了眼面前垂首而立的伏志,放下绢帕问:“出来几日宫中可发生什么事了吗?”
伏志想了想,低眉颔首回:“也没什么大事,毕竟太子方殒,处在国丧期间,且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出宫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微一沉吟,紫洲蹙眉问:“太子的死至今有何线索?”
“虽没大方面的进展,但刺客所用的羽箭终是查出些线索,那支羽箭是仿制皇家锻造,箭头交接处不太合理,明显与殿下用的其它箭不同,虽然调查进度不是很大,不过朝中官员对于六殿下的传言不似开始那般激烈,因殿下饮毒救兄事件反而平息一些。”
紫洲垂着眸,眉宇间换上了副黯然,低低道:“伏公公你是父皇信任的人,而我虽是个皇子却什么都没有,眼下帮我的人只有你了!”
伏志的心“咯噔”一下子,忙屈膝跪首:“殿下要是如此说,那就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心疼殿下,看着殿下长大,奴才是自愿助殿下一臂之力的。”
半晌,屋子内一片宁静,伏志疑惑间,紫洲突然道:“嗯!出去吧!我睡了!”语落便脱掉鞋子翻身而睡,伏志摇摇头道:“奴才就在门口侯着,殿下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语毕,便默默退下,心里不时的咕哝着又着了六殿下的道了。
夏末,三更时分,树上的蝉鸣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扰的紫洲一直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正在此时,“吱~呀”一道开窗户的声音响起,声音虽是不大但在夜深时分便显得异常的刺耳,紫洲陡然睁眸,但未起身只是静卧侧耳细听,半晌,却再无其它,恰时楼下传来一阵急乱的脚步声,好似愈发清晰。
紫洲腾身坐起,视线围着寝室绕了一圈,未发现任何踪迹。倏尔目光落在被月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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